顾天歌不为所动，继续说下去，“即便是那个大帝辈出的璀璨时代，仍旧无法改变天道诅咒。”
“甚至连那些大帝，乃至于天帝都并不清楚这个真相。”
“包括天帝之上的圣帝，若非我有时间大道在身，或许早已经殒命在其手中。”
很难想象！
顾天歌，曾经差点死在别人手中。
“一次次死里逃生，正当我以为希望再次落空，连上一个天道纪元都没有希望时。”
来了！
王小东竖起耳朵！
他知道真正的重点终于要来了。
“我偶然间，误入一处古老的秘境。”
古老秘境？
那可是上一个天道纪元，不知道多少年前，竟然还有古老秘境？
王小东意识到，整个诸天万界的历史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古老。
“没错，上一个天道纪元，还不是最初的天道纪元。”
“在那之前，仍旧有着更古老的天道纪元存在过。”
顾天歌像是看出王小东的想法，点头笑道，“至于是多久之前留下的秘境，我并没有找到线索。”
“包括上一个天道纪元中，根本没有对其有所记载描述。”
“宛如被人彻底遗忘。”
“只是在那之中，我收获不小。”
说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气息从顾天歌体内迸发！
原来他一直都在藏拙，一直都在压制境界！
他，顾天歌！
十几万年后的王小东！
从一开始，就没认真过。
因为顾天歌一旦认真，那诸天万界就没有人能够拦得住。
如同一个成年人误入托儿所，如果不能小心翼翼控制自己，怕是能血流成河。
不！
顾天歌的实力与整个诸天万界之间的差距，远比那个还要夸张。
“我身上这些力量，大部分都来自于那一处古老的秘境。”
“当时我就猜，必定是某位大能留下的洞府。”
“只不过与我所知道的任何秘境，洞府，都有些不同。”
王小东讶然，“怎么个不同？”
“但凡秘境。”
顾天歌娓娓道来，“大多都是古老时代一方强者的闭关洞府，亦或者某些洞天福地。”
“当然还有一些曾经强盛，最终泯灭于历史之中的宗门家族。”
“不管如何，都能从废墟中寻找蛛丝马迹。”
紧接着顾天歌脸色就透露出一丝古怪，那表情实在难以想象会在他这位‘天命终极大反派’身上看到。
“所以？”
“那处古老秘境，并非洞府，更不是某些消亡宗门家族的小天地。”
顾天歌摇头，然后表情愈发的古怪，“与其说是秘境，更不如说像是……”
“像是？”
“度假庄园。”
啥？
王小东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问题！
他不信邪的问道，“度假，庄园？”
“你现在脸上的表情，让我明白了当初自己到底是什么反应。”
顾天歌表情古怪，“我当时也觉得纳闷，毕竟那一处秘境看上去无比古老，连能够数亿年不腐的地灵仙金都已经腐朽不堪。”
“这意味着那一处秘境存在的时间，很可能还要追溯到更早的天道纪元。”
一个天道纪元持续多久？
百亿年？
千亿年？
万亿年？
王小东甚至都没听过地灵仙金，是什么玩意都不清楚。
“地灵仙金早已经消失，哪怕上一个天道纪元都已经凤毛麟角，但指甲大小的地灵仙金就能打造成上万件帝兵帝器！”
“当然，如今的帝兵帝器远不能和地灵仙金打造的帝兵帝器相提并论。”
好夸张！
王小东大概能理解了。
“而如此珍贵，连上一个天道纪元天帝乃至圣帝都想要的地灵仙金，在那一处秘境内，你猜是什么用途？”
用途？
能打造帝兵帝器，而且听上去，如今这个时代的帝兵帝器像是残缺品。
唯有用地灵仙金打造的帝兵帝器，才算真正意义上的绝世法宝？
“难不成，秘境主人拿那个什么地灵仙金当地砖铺面整个秘境吧？”
王小东哑然失笑，半开玩笑的语气明显只是他在揶揄。
然而！
他没想到！
顾天歌看着他，没有任何笑容。
反而点了点头说道，“的确铺满了整个秘境。”
王小东：“……”
“秘境的主人是谁？”
“如此暴殄天物？”
“你有没有把那些地灵仙金都挖走？”
“就算已经开始腐朽，应该还是有很高价值吧？”
顾天歌没有嘲笑，因为两个人就是一个，王小东能想到的他岂能想不到？
所以他点头，“挖了，还挖了不少。”
“多少？”
“大概足够打造这么多的帝兵帝器吧。”
顾天歌竖起五根手指。
王小东见状深吸了口气，“五件帝兵帝器吗？”
“看来那种天材地宝，腐朽之后剩下可用的也不太多了吗？”
“那不相当于连指甲大小都不如？”
谁料。
顾天歌语出惊人，“不是五件。”
“啊？”
“是五亿！”
周围时间并未暂停，只不过是王小东没有了反应。
许久后他才回过神来，“你说，五亿？”
“保守估计，毕竟我对于炼器上没怎么钻研，那十几万年更多的花费在了寻找破局之法路上。”
五亿？
五亿件帝兵帝器？
你当路边大白菜呢？
关键这还是顾天歌口中秘境中，已经腐朽不堪的地灵仙金，挑挑拣拣，如同菜市场门口垃圾桶里寻找新鲜菜叶子般艰难。
就这？
还能炼制五亿件帝兵帝器？
“什么人能如此豪横？”
王小东感觉自己大脑不够用，他没见过地灵仙金，可至少能想象到。
拇指大小的一块地灵仙金，都足够大帝乃至天帝，甚至圣帝出手抢夺。
而那玩意，被人当成地砖铺满了整个秘境。
豪横！
败家！
或者……
秘境主人的来历和身份，远超想象！
“我当初跟你现在一样。”
“无比好奇。”
顾天歌追忆往事，“只不过地灵仙金虽然珍贵，可对于天道诅咒没有任何作用。”
“所以我在那处秘境中足足停留了上百年！”
“最终让我找到了秘境主人的来历！”
王小东虎躯一震，“是谁？”
顾天歌张了张口却像是某种意志让他无法出声。
下一刻，就看到顾天歌突然间闷哼出声鲜血从嘴角滑落。
“李！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