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未要求即刻回答,而是将这个终极的疑问留作悬念:“就让我们将这个疑问留到幕后吧。当你将所有的真相尽收眼底,抵达半神们为我设下的监牢,我自会与你当面探讨……”
“我作为「神礼观众」,走过由卡厄斯兰那背负的三千万世——千年时光在我的尺度之下,不过细沙中的一粒分子。而翁法罗斯之于银河,又不过是长滩上的一粒细沙。”
“鄙人立誓要为「智识」带去终结,又怎会被一粒分子磨尽心智?”
最后,他指明了前路,并预告了那被掩盖的、更加黑暗的史诗开端:“在那里下方的宫殿里,你也将看到救世史诗的真实开篇……那段被洋流洗刷、掩盖的丑恶历史——凯撒以征服之名,行血祭之实,用五百人金血铸成的登神长阶。”
“我会在世界的心脏等待你。”
【星:律法试炼必须献祭不就是你设定的规则吗?!猫哭耗子假慈悲!】
【花火:传说~起承转合虚构太多~】
.....
星找到了暗道,进入了更深层的宫殿之中。
来古士如同附骨之疽,声音依然在她耳边清晰响起:“现在,从虚假的宴会离席吧——而后,登上那血腥的舞台祭拜海洋的宫殿,与涡心相连的圣所,也曾是第一次逐火的战场……”
眼前的景象令星一怔。宫殿的廊柱与厅堂间,竟有许多黄金裔的身影,他们或站或立,交谈、踱步,仿佛在进行战前准备。更让她惊讶的是,其中还有两位熟人——曳石爵阿波罗尼和吟风爵维吉妮娅。
就在这时,「曳石爵」阿波罗尼发出了惊喜的呼喊:“看,是救世主!”
他身旁的「吟风爵」维吉妮娅也转过头,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救、救世主?她竟然回来了……”
【素裳:居然还有其他黄金裔躲在这里吗?看起来好像...还挺好?】
【星:是的!我回来啦!】
【三月七:等等...这里已经离开海瑟音的幻觉了吗?不对吧...】
【青雀:先别急...现在可能也是幻觉的一部分。】
来古士冰冷地补充:“祭拜海洋的宫殿,第一次逐火的战场..错乱的时空映照出海瑟音的迷惘——也遮蔽了凯撒的罪行。”
星尝试向前走了几步,周遭的景象骤然扭曲、变幻!原本还算完整的宫殿瞬间变得破败不堪,仿佛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厮杀。
而刚才还在交谈的阿波罗尼和维吉妮娅,此刻已陷入绝境——阿波罗尼身受重伤,倒在地上,而原本害羞胆怯的维吉妮娅,此刻却手握短剑,颤抖而坚定地守护在他身前,面对着一群低语着疯狂话语的海妖“你、你们离阿波罗尼远些……”
被黑潮感染的海妖还可以说出简单的话语:“装满蜜酿的酒杯…如此香醇……”
阿波罗尼颤音道:“快逃吧…维吉妮娅……”
“曳石爵…不能在这里放弃!”维吉妮娅握紧了手中的短剑。
“爱浸没在死中…多么可口……”眼看海妖们即将扑上,星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冲了上去,挥动球棒瞬间将这几只已经被黑潮腐蚀的海妖击溃。
然而,身侧的来古士虚影无情地提醒着她的徒劳:“可惜,眼前不过是历史的残响。你的介入,也同样是徒劳的回音。”
画面猛地一闪,刚刚被救下的二人倒在了地上。
维吉妮娅气若游丝:“阿波罗尼…你看…我把敌人赶跑了……”她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容,却牵动了伤口,“但是…我可能…也没法前进了……”
而倒在她身侧阿波罗尼满是愧疚:“对不起…维吉妮娅,让你也……”
“没关系…能死在你身边,我很幸福……”
【星:...我看不得这个..】
【三月七:咱..咱也是。】
【花火:想开点吧~至少是在一起的好结局呢。】
【艾丝妲:死在一起也算在一起是吧...】
【镜流:在光荣的战争之中,战士埋骨他乡...这是荣耀。】
【三月七;这话有些冷血了吧..咱不太能接受】
【镜流:你觉得是告诉他们要去送死,还是不知情的情况下光荣牺牲好。】
【三月七:这...】
二人牵着手,呼吸逐渐停滞,而身旁的来古士如同旁白,揭示着这重复了无数次的悲剧:“啊,这充满讽刺的宿命……哪怕世界的根基早已动摇,无情的凯撒依旧做出了同过去三千万世相同的决定——”
“第一次逐火之旅,逐火的军团攻入斯缇科西亚。数以万计的海妖自冥河中浮现,如巨浪般冲向群英……你面前的地狱,就是那场战役的重现。”
认真听完二人的遗言后,星步伐有些沉重的继续前进,很快便看到了拉比努斯和塞涅卡二人。
来古士引导着星,也嘲弄着这被美化的残酷:“痛苦的过去,却用歌声蒙上了快乐的面纱。啊,两簇被抛弃的数据,似乎在等待谁的归来。重现历史吧,然后…穿过神殿的海水,来到我的身边。”
景象再次变换,另一处战场上,两位黄金裔的结局同样惨烈。
来古士冷冰冰地评价:被酣歌的鱼群蚕食殆尽的逐火军,他们如此后知后觉……”说到这里,来古士的头看向了另一边:“看呐,残忍的凯撒和她的骑士统领、可怜的典狱官——多么投契的一对演算对象!她们手上都浸满了鲜血…金色的鲜血。”
只见在水池对岸,海瑟音和刻律德菈的身影也在那里若隐若现。
在星身侧的「断锋爵」拉比努斯弥留之际,依旧念着他的凯撒:“凯撒…凯撒…你看到了我的英姿吗,凯撒……”
他身旁的「冬霖爵」塞涅卡则充满了愤恨与醒悟:“蠢货…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明白吗?”
“凭她的计谋,怎么可能会让我们陷入如此境地?她从一开始就知晓这场战役的结局……暴君…我一定要亲手杀了她……”
拉比努斯拒绝相信,他的忠诚至死不渝:“不…她不会让我们白白送死,她不会背叛人们的梦想…不会背叛翁法罗斯。”
“凯撒,我知道…我是个愚人…所以我永远相信您的旨意……请带着我的性命…完成步入群星的伟业吧……”他破碎的战甲停止了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