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丝咕姆的声音也夹杂着干扰:“黑塔,防火墙的干扰迫近了。女士,时间紧迫,如果还有待确认事项,请一并提出。”
【螺丝咕姆:侦测到强烈的信号干扰,逻辑:干扰会使得部分语句失真,结论:可用作标点符号和停顿】
【花火:啧啧,所以说开拓命途一样离谱,天才都不知道这节列车怎么进入翁法罗斯的,阿基维利这招太狠了】
【阿哈:错啦,是哈基维利神力!】
【星:天呐,阿哈大人出手了?】
【阿哈:没有,阿哈只是感觉这样有乐子,嘻嘻。】
星立刻问出最关心的问题之一:“丹恒现在安全吗?”
螺丝咕姆迅速回答:“上一次回归的终点,丹恒先生并未与你一同进入新世界。已知:翁法罗斯内外时间流速并不一致。内部度过的千年,对于外界只是短短一瞬。结论:他正在返回列车的路上。”
在通讯彻底中断前,螺丝咕姆鼓励道:“我相信你的力量,女士。「开拓」的双手能创造奇迹,也一定能掐灭罪恶的火苗。”
黑塔最后说道:“我就不发表什么励志演讲了,只希望下次见面你能带来好消息,小家伙。我是说,「救世主」。”
【三月七:诶,等下,时间差这么大,你们是怎么流畅对话的?】
【螺丝咕姆:传递信息与时间无关,把一句话传递出去后,然后根据对面的流速来播报这句话即可。】
【姬子:这么说小三月才是我们当中最安全的那个吗?至少..感觉能放下心来了。】
【星:只是,这下不只是翁法罗斯的救世主了,虽然外界肯定有别的手段,但起码短时间内全银河的安全就压在咱们手上了】
【遐蝶:每次听到救世主就会想到白厄阁下....希望他也能平安无事。】
投影消失,小屋重归寂静。
昔涟似乎才缓过神来,轻轻拍了拍胸口:“真是…两位充满个性的「天才」呢。”
星看向她,问道:“能听懂他们的解释吗?”
昔涟认真地点点头:“嗯,比应该理解的要更多一些。总觉得有些对话,像是我曾经知道,却又忘记了的事。” 她露出思索的神情,“难道是迷迷的影响?毕竟,它是从开拓者的思绪中诞生的忆灵。也许我们的记忆,无形中也缠绕在了一起。”
她甩甩头,仿佛要甩开这些纷乱的思绪,重新聚焦于任务:“…算啦。时间紧迫,还是关注更重要的目标吧?就当我是个普普通通的神秘女孩。”
她复述着关键信息,“光历3960年,记得这个时间,塔兰顿已经陨落了,继承火种的黄金裔名叫「刻律德菈」。这是书本上的历史,也是我们要前往的岁月。要找到「律法」,阻止来古士……”
【青雀:有个问题,如果律法火种是隐藏的协议,那塔兰顿的陨落是谁设计的?】
【星:程序演算自然出现的吧】
【三月七:也可能是来古士干的..但无论如何,塔兰顿与律法火种似乎确实是翁法罗斯的关键了。】
【海瑟音:那就是说...被你们称为来古士的家伙会随时找上门来吗..】
她的语气坚定起来:“无论如何,我们的方向明确了,对吧?” 她看了看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启程前,可以再等我一会儿吗?想小小收拾一下,变成这幅样子后,要考虑的事情多了许多,还有些不适应呢。”
昔涟开始在庭院的一角轻声整理着或许根本不存在的行装。
星则默默走出院子,抬起头,望着哀丽秘榭那片由岁月模拟出的、永恒宁静而虚假的天空,心中思绪翻腾:(外面的世界,恐怕再也没有这番悠闲的景象了。)
星轻手轻脚地退回院子,躲在门廊的阴影里偷偷观察昔涟。只见她正对着一地零零碎碎的东西发愁,小声嘀咕着。
“这也很重要,那也很重要,行囊装不下了……”她拿起一个小瓶子看了看,又放下,拿起一本书,比划了一下包裹的大小,脸上写满了纠结。
似乎感应到了背后的视线,昔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过身,正好对上星还没来得及缩回去的脑袋。她并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一个带着些许无奈和包容的微笑:“稍等,很快就好啦。”语气温柔得像是在安抚一个调皮的孩子。
星只好若无其事地走开,但没过几秒,又忍不住悄悄回头,从门缝里窥探。只见昔涟又陷入了新的选择困境。
“日用品该准备几人份的?要不要再准备一点惊喜?” 她托着下巴,认真思考着,完全没注意到再次被偷窥。
直到星不小心碰响了门轴,昔涟才猛地惊醒,脸颊微红地看向门口,带着一丝被撞破秘密的羞赧:“…啊,不许偷看!” 她快步走到门边,却没有真正责怪的意思,只是轻声嗔怪道,“伙伴…好奇心太重啦。”
她将门稍微合上一些,只露出一张脸,带着点神秘和承诺:“等收拾完人家会给你看的。先进屋了,一会儿见?”
说完,便轻轻关上了门,那姿态和语气,与她当初还是小忆灵迷迷时如出一辙。
【星:从这里确实能感觉到她还是那个迷迷呢。】
【花火:变身前是粉红小狗,一栓绳就能出门,变成人可就麻烦多了~】
【风堇:真的是很可爱的女孩子】
【昔涟:我们也有很多共同点呢,小风堇~】
星站在门外,心中五味杂陈:
(这座村庄就是白厄的起点。三千万次轮回,三千万次失败,如今他的重担交到了我手中。他说由我来接过「负世」的职责...这意味着什么,成为新的刻法勒?还是找到不同的路?)
思索良多后,最终,她甩了甩头,将杂念暂且压下。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昔涟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整理好心情后的明朗笑容。
“在想什么呢?” 她好奇地问,随即展示了一下自己腰间一个小小的、看起来轻便了许多的行囊,“我收拾好啦。挑了又挑,最后还是决定只带这几样东西出发。”
她如约展示着里面的物品,语气轻快却坚定:“给你看,日记本、羽毛笔,还有……”她看向手中的“岁月祭司的仪式剑。不知为何,总觉得拿着它就能让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