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你不用再为他担心了。”器灵烈老笑道。
“随我去天元山脉闭关，争取在大劫来临前彻底炼化真凰血脉，突破破虚境。”
“是！”玲珑妖祖点头。
随后烈老缩入真器‘圆盘’，回到玲珑妖祖体内。
玲珑妖祖在看了眼四周后，飞向规模不亚于神日山脉的天元山脉。
不过天元山脉不属于某个妖皇的私人领地，乃是三大妖皇共管。
在那她可以安心闭关。
嗖！
玲珑妖祖化作一道流光，瞬间离开原地。
……
另一边，得到混饕妖祖金丹的江炎正在返回帝都的路上。
而原先要回的江城。
“我现在的速度与来时比，简直慢得像只蜗牛在爬。”江炎笑了起来。
来时是撕裂虚空，进行空间传送。
但那是玲珑妖祖催动上品法器裂空飞舟的力量。
现在没有裂空飞舟，玲珑妖祖也不在，就只能乘坐虚空殿，‘慢悠悠’的晃回去。
虚空殿的修炼室中。
江炎坐在蒲团上，却没有如往常一般进入修炼。
“前辈，现身吧！”
“哈哈哈！”随着江炎声音响起，一阵悠长的笑声在修炼室炸开。
“小子，你还挺小心，是不敢进第五层，还是怕我对你不利？”笑声洪亮，深处潜藏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对立力量在疯狂碰撞。
乃是佛性和魔性。
声音的主人也不是别人，正是被关在神帝塔第五层的神秘存在。
连清虚仙子都曾提醒江炎小心。
“你之前被真器吞噬，差点昏过去，是我及时唤醒了你。”
“一码归一码！”江炎丝毫不为所动。
虽然基本确定对方没有恶意，但也不会轻易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
何况就在刚刚，他已经前往江城，准备将父亲江渊等人迁走藏匿起来，免得被四大势力抓走当成人质。
结果第五层的神秘存在主动传音，告知有办法帮助江炎在不突破真丹境的情况下，拥有媲美霸主的实力。
江炎自然是大喜过望。
不仅立刻折返回去，从玲珑妖祖手中要来混饕妖祖的金丹，还取消了去江城的计划，继续返回帝都。
“前辈若是不愿现身，就直接说方法吧。”江炎虽然好奇第五层的神秘存在长什么样，但更想知道怎么能在不暴露神帝塔的情况下，将实力再提升两个小境界。
从真丹境四重一跃至真丹六重巅峰，勉强媲美霸主级存在。
“已经很多年没人见过老夫的真面目，小子，你有眼福了。”笑声再度响起，接着江炎发现面前虚空蠕动。
不等思索发生了什么，便走出一名身披佛衣的老者。
老者面容慈祥，带着一丝岁月的沧桑，眼神深邃平静，额头有几道皱纹。
正面带微笑的注视着江炎。
江炎神情凝重，人更是从蒲团上站了起来。
“你不是佛，你身上有魔性。”江炎虽不懂佛法，可也知道一个修佛之人身上是不可能存在魔性的。
这就好比火中不可能有水流动，水中也不可能有火焰跳动，正反两面不会同时出现在一面上。
“正常而言，真丹巅峰强者也感知不到老夫身上的魔性，你才假丹境，竟然就发现了，厉害厉害。”佛衣老者连声称赞。
“那就让你看看老夫的另一面。”
轰！
佛衣老者身周突然出现一层层的魔气，整个人气息骤然大变。
从悲天悯人的佛家高僧，变为杀戮百万生灵，都不会眨下眼的血屠魔神。
“是魔性那面。”江炎看着宛若两人的老者，震惊世上竟然有人可以同时拥有佛性与魔性。
而且还将其修成了截然不同的两面。
“竟然不怕？”老者本来只是展现一下，迅速就会收起魔性，恢复开始的佛性模样。
因为魔性这面‘主战斗’，哪怕只是现出这一面，不动手大战，也极其消耗力量。
不是被困神帝塔多年的他，现在所能消耗得起的。
但在发现江炎毫不畏惧的盯着自己看，而且面露思索时，又决定再维持一会。
“看你能否发现。”
佛衣老者颇为自信。
他的佛性面中有魔性，同样的，魔性面中也有佛性。
不过隐藏极深，只有破虚境强者才能有所感知。
“佛性中蕴含魔性，魔性中酝酿佛性，好恐怖的存在。”没一会，江炎喃喃出声。
“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佛性和魔性这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不仅出现在一个人身上，而且还和平共处了。”
江炎怎么也想不通，但已经知道，面前的老者绝对大有来头。
“竟然是他！”
突然，耳边传来清虚仙子的声音。
“仙子知道此人是谁？”江炎一听到声音，迅速分出一丝念头，进入了神帝塔第四层。
“九成可能是他。”第四层的中央，清虚仙子已经从盘坐的地上站起。
不过目中和脸上尽是震惊与诧异，口中还在不停重复念叨着‘竟然是他’‘怎么是他’之类的话。
“仙子，此人究竟是谁？”江炎忍不住打断清虚仙子问道。
清虚仙子收敛震惊表情，努力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然后缓缓说出一个名字。
‘三世老人’。
“这是谁？”江炎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也从未听说过。
但从名字能看出，老者确实很神秘。
“三世？难道他活了三世？所以叫三世老人。”江炎忍不住在心中猜测了起来。
“没错！”清虚仙子点头道。
“就是活了三世，你现在看到的，就是他的第三世身。”
“这！”江炎震惊了。
“人死如灯灭，哪怕武道至强者、太古圣人、上古大能也有死的一天。”
“虽然有转世重修，但越是强大者，转世越难，历来成功者寥寥，更别说转世两次。”
“正因如此，神的存在才那么高高在上，因为他们不需要转世重修，自成神那一刻起就不死不灭、与世长存。”
“所以我一开始也不敢相信真的是他。”清虚仙子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可置信。
“收！”
前方，三世老人见江炎认出自己，低喝一声。
收起魔性面，恢复成开始的佛衣老者。
面带微笑，身上有着一股令人忍不住亲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