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洞内部大灰狼灰凪，汪呜的内核其实还是一只羊，但他知道老大的痛点和妥协点在哪里？所以能够很好地提出折中协议。
要是直接开打的话，只有八九是肘不过的，老大的实力很是恐怖，尤其是他的龙龙拳。
估计外面的老大也在想到底要不要接受提议，而且灰凪相信，肯定是往接受那边考虑的。
因为这就是老大的弱点，同样也是吃软不吃硬，会把顺承自己的看成正义，忤逆自己的看成邪恶。
更何况辰不止一次说过想要把灰凪弄成小狗来养，全面分析过狼王全身的毛发有多么好摸。
而灰狼已经搜刮了堕落论身上的东西，在他的内裤里发现几张卡牌，上面画着的东西是大衣柜、饮水机、零食袋子之类的。
目前为止都还是没有发现白狼的踪迹，不是被堕落论拐跑的，那会是谁？
“当真？万一你骗我，之后不愿意达成协议呢？”
站在洞外，辰检查着这容量为300cc的血袋，检测确实是狼王的血液，难不成灰凪刚刚就在山洞里面自己抽自己吗？
仔细想来，灰凪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想到了能让自己妥协的好办法，果然这狼王不是一般的聪明、精明。
而且不仅仅是相对于其他狼人来说，甚至在人类这大群体中都能排上号，怎么办？越来越想把他占为己有了。
“信不信由你，狼王没有对你撒谎，这是能让双方满意的最好办法了，如果你贪婪地想要获取更多，收益带来的风险你要考虑清楚。”
明明狼王的这点威压，面对技能“威压”根本没有任何一点招架之力，但辰却满头大汗了，或许他就是想要自己获得最高利益的贪婪之人。
不过辰想起来，洋流好像可以构建契约，那这样狼王应该不会背刺他了吧，洋流醒了吗？
“好，你等着，我把谈判专家带过来，你不想吃亏，我同样也不想站在劣势。”
听见外面传来的瞬移声音，里面的灰凪大约清楚辰是要干什么了，那就趁现在把身体换回来。
不然洋流体内的饶天还不知道该怎么达成血契，等会闹笑话就不好了。
“喂，你听到了吧，接下来我们打算做什么，我马上就要取消互换法阵了，老大回来需要时间的！”
洞穴内又重新闪起了红光，没错所谓的传信法阵并没有结束，灰凪只是利用地势低点，遮住了光芒，刚才的话洋流那边全听到了。
要是刚刚辰执意要进来肯定会被发现，还好他以为灰凪成为瓮中之狼之后，就略微放松警惕了。
“嗷嗷啊！”
随着灰凪的一声低喝，山洞内法阵光芒陡然大盛，刺目的红光瞬间将整个洞穴填满。
灰凪站在法阵中央，周身被光芒紧紧包裹，意识渐渐丧失，随后瘫软在地上。
灵魂互换法阵取消，收取的代价是延后的，消耗各自的鲜血，不过时间算下来应该代价不高，估计还没有刚才甩给辰的血袋多。
感觉灵魂狠狠撕扯着，从狼的躯壳中一点点剥离出来，向着原本羊的身体回归，像是漂浮在宇宙之中。
他的眼前开始出现重影，紧紧闭上眼睛，感受到体内的鲜血燃烧，最后感官被剥离，陷入了一片混沌的海流……
“洋流！醒醒，你怎么睡着了？快起来，有事情要办……”
终于在一阵强烈的光芒闪过之后，一切归于平静，听到熟悉的声音，洋流缓缓抬起头，眼睛已经变回了羊人温和的双眸。
像是负重跑了八百米，洋流的身体虚弱地瘫倒在地，全身的肌肉都在微微抽搐。
这点让辰更加相信，洋流今天晚上确实是因为很困才做出的那些傻事。
“呼……好困，怎么了？老大，我这是睡着了吗？”
看着眼前的白衣老大，洋流低声呢喃，疲惫并不是装出来的，难道进入过狼王的身体，因此学习了戏精的本领吗？
缓缓活动着四肢，洋流感受着这久违的熟悉身体，并没有被灰凪拿来干坏事，但那种灵魂归位的踏实感，让他的内心逐渐安定下来。
“灰凪不愿意加入我们暗堕阶，折中之后，他愿意提供血液给我们，只需要给他自由就好。
“但我觉得还有机可乘，准备血契，我要让他以后乖乖加入我们，现在还不急……”
是吗？有机可乘，洋流点点头，并没有问太多，因为老大只需要乖乖忠诚于他，听他话的家伙。
不要管缘由，只需要按照他的要求输出就好，不知道灰凪那家伙在他身体里的时候，有没有触犯老大霉头。
……
“咵啦！”
最后利用双向传送门，快速折返回山洞的前面，辰将洋流放在地上，这羊魔的腿还在微微发抖，接下来就是交易内容了。
但他并不知道，其实里面的狼人已经不是几分钟前的狼人了。
“灰凪给我出来，我把那羊带过来了，你最好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招，一旦和羊魔达成契约，我们双方都没有办法违背了，这样我才放心。”
说完辰看向洋流，那眼神好像是在催促他快点变成原形，不然怎么有足够的力量构建血契？
之后洋流深吸一口气，强撑着站起身来，已经到最后阶段了，随着一阵奇异的能量波动从他体内涌起，洋流的身体再次发生变化。
原本略显单薄的身躯迅速膨胀，皮肤逐渐变得黝黑发亮，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与此同时，头部迅速变成羊头，口中发出低沉的咆哮，终末踩在土地上，周围的森林似乎都在枯萎。
这次好像并没有那么痛苦了，或许是灵魂熟悉了下灰凪的身体。
“头还是好晕，意思是让我出来做血契吗？”
而在山洞内，头还是晕乎乎的，灰凪听到辰的呼喊，整理身上的毛发，扛着堕落论，狼王稳步朝着洞口走去。
回到原本的狼狼身体，力量的落差感还让他有些轻飘飘，而洞口外，辰看到灰凪出来，向前跨了一步，声音中带着强硬。
但灰凪的目光落在洋流身上，上下打量着这已经变身为泌油、黑皮、肌肉羊头人的家伙，似乎在回忆着自己占据这具身体时的奇妙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