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尼奇一听北斗说要去邵云家,更加警惕了,去我们纳塔大英雄的家,但是不知道具体位置。
可疑,十分的可疑啊!
“去邵云家?你们是邵云先生的朋友吗?”
北斗一听基尼奇询问起了自己与邵云的关系,回忆了一下与邵云的过往。
正所谓十年修的同船渡,百年修的共枕眠,邵云跟自己应该是自己的朋友吧。
而且还一起喝过酒,就算是酒友,那也是朋友。
“算是吧。”
可这话不仅没打消基尼奇的怀疑,反而让他更加警惕了。
“算是朋友?你们连邵云先生的家在哪都不知道,这算什么朋友啊?哪有朋友连对方家的位置都不清楚的道理?”
北斗一听基尼奇说的话,顿时傻眼了,不是,这当朋友就必须要知道对方的家庭住址吗?
就不能自己第一次拜访,不知道路吗?
“这,不是,我们……我们真的不是坏人。”北斗此刻也是深刻体会到了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的场景。
基尼奇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不对,就算是卡齐娜,或者是自己小时候,都不会平白无故的相信陌生人的话。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三人狼狈的模样,没有心软。
“空口白牙,你们并没有说服我。”
“出于安全考虑,你们必须跟我去一趟圣火竞技场,交给话事处的工作人员核实身份,确认你们的来历。”
“要是没问题,再联系邵云先生也不迟。”
夜兰一听核实身份,顿时吓住了。
这么多天了,凝光的通缉令说不定已经传遍提瓦特,一旦到了什么话事处,工作人员只要比对信息,查出凝光的身份,那真的是万劫不复啊!
小心驶得万年船的道理,夜兰比谁都懂。
“基尼奇先生,我知道我们现在的样子很可疑,可我们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投奔邵云先生。”
“您看,我们的朋友(凝光)已经快撑不住了,要是去圣火竞技场耽误时间,她的身体恐怕……”
夜兰装起了可怜,虽说,她现在确实挺狼狈的。
“您再看看我们三个,浑身湿透,连件像样的行李都没有,这狼狈的样子,像是坏人吗?”
北斗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小哥,我们真没骗你!”
可基尼奇依旧不为所动,刚要开口反驳,这时,基尼奇手腕的手环闪过一阵绿色的光芒,随后,那个聒噪的阿乔出现了。
阿乔在手环里可是将北斗、夜兰说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这一出来,就是编排起了邵云的谣言。
“呦!三个大美人半夜去找邵云那家伙,哈哈,看样子,这家伙的情债不小啊。”
基尼奇看着阿乔出来了,还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编排邵云“情债”的话,友善的提醒道:
“闭嘴,阿乔。要是让邵云先生知道你这么编排他,他生气了要揍你,我可不帮着劝架。”
这话一出,手阿乔瞬间安静了几秒,紧接着传来一阵细微的“窸窸窣窣”声。
过了片刻,阿乔才硬着头皮反驳,只是声音里少了几分之前的嚣张。
“怕…… 怕什么!邵云那家伙现在又不在这里,根本听不见我的话!”
显然,阿乔嘴上逞强,它脑子里已经浮现出邵云皱着眉、撸起袖子准备“教训”他的模样了。
毕竟,邵云那堪比“人形天灾大魔王”的气场,可不是谁都能扛得住的。
基尼奇可不想让这个耍活宝的家伙影响自己审问北斗一行人,于是再次将他关进了手环里。
“喂!小小基尼奇,你怎么又把我关起来了!”
“一谈到邵云你就把我伟大的圣龙库胡勒阿乔关起来,你是何居心?”
可惜啊,手环是隔绝声音的……阿乔的牢骚,基尼奇听不见。
……
基尼奇在将阿乔关在手腕里后,长舒一口气,说道:“现在,总算安静了…… ”
“你们三个,必须跟我说清楚,来纳塔到底是什么目的?还有,你们跟邵云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别再用‘走投无路’这种模糊的话搪塞我。”
他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来回扫视,但在夜兰脸上停留较久。
从刚才的对话来看,夜兰显然是三人中的 “主心骨”,能不能问出实话,关键就在她身上。
夜兰不语,只是一味的卖惨,露出了她从未有的娇弱模样,哽咽道:
“我们跟邵云先生……都是……都是一些难以启齿的牵扯,具体的实在不方便说。”
“如果不是在原来的地方实在走投无路,连个安身的地方都没有,我们也不会千里迢迢冒着风险来纳塔,更不会厚着脸皮打扰邵云先生。”
她说着,还轻轻扶了扶凝光,补充道:
“你看我们现在,一个重病在身,两个浑身狼狈,连件换洗衣服都没有,要是有别的办法,谁愿意在冒着大雨跑到陌生的国家求助呢?”
北斗在一旁连忙点头附和,脸上也露出焦急又委屈的神情。
“是啊小哥,我们真的有苦衷,不是故意瞒着你,只是这事太私密了,没法跟外人说。”
基尼奇看着夜兰表演的情真意切的,心里也是有些动摇了。
三个大美女,雨夜,荒郊野外,落魄的样子,怎么看都有点像逃难的呢?
而且点名要找邵云,但是不知道具体住址……基尼奇记得,邵云一家子也是从别的国家来的。
基尼奇的心绪或多或少的还是被阿乔说的话给影响到了,万一真的是邵云在别的国家欠下的情债,到时候要是闹到话事处……
尽管,纳塔的婚恋观,确实如玛拉妮所说,一夫一妻的风格,但是强者例外。(但强者都追求战斗爽去了)
但要是真的弄得人尽皆知,什么邵云在其他国家有什么情债啊,被骗了感情的女孩追到纳塔来了,有损形象啊。
思来想去,基尼奇语气缓和了些,暗示道:“我就直说了吧,你们找邵云先生,是家事,还是公事?”
夜兰看了一眼搀扶着的凝光,听出来基尼奇的弦外之音。
如果说,是家事,自己就直接给你指路,你们自己家的事情,自己解决。
但如果是公事的话,你们现在又没办法证明自己,那我基尼奇就只能带你们先去核实身份。
对不起了,邵云先生,让我们再利用一下你吧,真的是没办法了啊!
夜兰压下了心中所有的顾虑,脸颊上硬是挤出一抹不自然的绯红。
她垂下眼帘,避开基尼奇的目光,含糊不清地撒谎道:“是……是家事,具体的…… 实在太难以启齿了,不方便对外人说。”
为了让戏演得更真,她夜兰又是活脱脱一副为情所困、急需庇护的柔弱模样。
一旁的北斗也立刻配合着低下头,假装默认这说辞。
若不是情况危急,她也绝不会用这种方式蒙混过关,我堂堂南十字船队的首领,现在是真特么丢人啊!
都是为了你啊,凝光!你一定要给老娘好起来啊!
基尼奇看着夜兰这副模样,心里最后一点疑虑也消散了。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家里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糟心事,不由得叹了口气。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邵云的家事,他一个外人确实没必要过多干涉,更何况要是真管多了,反而可能落得两边不讨好。
他惆怅地摇了摇头,语气也软了下来。
“家事啊……行吧,邵云先生家的牧场我知道在哪,我可以带你们去。”
既然是家事,那自己就管不了了,毕竟要是外人真能插手别人家的事,他那个嗜赌如命的老爹,也不会……
这些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基尼奇很快收起情绪,对着两人说道:“走吧,早点找到邵云先生,你们的家事也能早点解决。”
北斗一听基尼奇愿意亲自带路,连忙对着他连连道谢。
“太谢谢你了,基尼奇小哥!你真是个好人,等我们找到邵云先生,一定好好谢谢你!”
“多谢基尼奇先生肯行方便,这份恩情我们记在心里了。”夜兰也是庆幸啊,果然,装个弱女子,是真省事啊。
但她很快又想起一个现实问题:凝光现在连站都站不稳了,下着雨,靠步行去邵云的牧场,恐怕没走一半人就撑不住了。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硬着头皮提出了不情之请。
“那个,基尼奇先生,还有个不情之请……我们一路颠沛流离,实在没什么力气了,而且还下着雨,您看……能不能给我们找个交通工具?”
怕基尼奇为难,她连忙补充道:“我们可以付钱的!只要能尽快赶到牧场,多少摩拉都可以!”
基尼奇看了一眼虚弱的凝光,又看了看两人浑身湿透的模样,心里也觉得步行确实不现实。
他点了点头,朝着流泉之众部族的方向望了一眼,说道:“行吧,你们先跟我去流泉之众的营地,看看能不能借到突角龙拉的车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