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
何雨柱到东屋找到妹妹。
“哥，我写作业呢。”
何雨水是真写，明天上课李老师要检查。
“就说两句。
你给咱爸写信封，提一下户口的事，还有就是京城这边限购白面了。
别提钱，反正咱爸又快寄生活费了。
对了，问问咱爸的身体咋样，多关心关心……”
何雨柱打算忍一忍，等大范围公私合营有苗头了，再想办法让老爹退股，把养老钱放到他这儿攒着。
“好嘞！”
何雨水伸手就拿了写信本。
等傻哥出去后，她就不想写作业了，直接写信。
“爸……
爸，我想过年的时候买一身新衣服穿，后院的许凤玲他爸给她买了好多新衣服……
爸啊……”
……
“爸，五十块钱，真就这么多了，我和东旭还要过日子啊，招娣也要吃饭，呜呜……”
翁群芳说着都哭了，这钱一借，到今年过年，未必能省下三十块钱来，这还不如去年了。
“那就五十了，明年还你。”
翁老头板着脸，可看着闺女哭，他也心疼，就是说不出好话来。
“哎！”
翁群芳擦了擦眼泪，就进屋拿钱去了。
“哎呀！”
贾张氏叹气，可也看出来了，儿子儿媳妇攒着有钱，五十块钱说拿就拿了，她要吃白面，要吃肉，要养老钱，要求真不高。
这会琢磨着，还是得闹一闹才行啊！
很快，翁老头就拿到了五十块钱。
“我这就走。”
说着就往外走。
“爸，我送送你。”
翁群芳赶紧跟上，这钱借出去了，还指着还回来啊。
谁知道到了屋外，就见柱子哥在院里等着的，旁边停着自行车。
“柱子！”
翁老头笑着走了过去，咱昌平人不亏待好女婿。
“翁叔，谈好了吧。”
何雨柱其实希望别谈好，好歹留点缺口，他才好把钱借出去，在村里溜一圈名声。
“谈好了。”
翁老头看着跟过来的闺女，跟着说：“给拿了六十块钱。”
翁群芳一听这话，就忍不住落泪，没想到老爹心里还是有她的，知道顾着她的脸面。
“那就挺好。”
何雨柱又说：“翁叔，你这是打算去车站？”
“是去车站，看能不能赶上那趟车。”
翁老头这会不好留下来。
“那我用自行车送您过去，把您平安送到车上，钱放好了啊。
您回去顺便帮我带点东西给我爸妈那儿……”
何雨柱说着就呼喊起来，“淮茹，淮茹。”
“来咯！”
秦淮茹提着东西从屋里出来。
“柱子，还是你对丈人家好。”
翁老头见贾东旭都没跟出来送，心里就不是滋味。
……
“妈，你别拉着我啊，我得去送人。”
贾东旭急啊，老丈人可是借了五十块钱，不打好关系，万一不还钱就完了。
“东旭，你有钱，每月给妈拿三块钱吧。”
贾张氏想趁机要养老钱。
“妈，这都什么时候了，才借了五十出去，哪还有钱啊……”
贾东旭快哭了，刚打发走了一个老丈人，家里老娘又闹腾，太拖累人了。
……
“柱子，麻烦你先等等，我跟群芳说两句。”
四合院大门口，翁老头也知道赶时间，可这么久没见到闺女，马上要走，他又舍不得。
“翁叔，不急，还有一会，我看过时间，能赶上。”
何雨柱出门前看了挂钟，要是赶不上，也不跑这一趟了。
末班车，是从京城开到昌平，司机会在那边留宿，完了，明儿早班车回来。
“爸！”
翁群芳也有些不舍，当初想着顺走了自行车就不回娘家了，可也没忘了还有个老父亲。
“哎！闺女，这你收着，攒点钱，好好过日子。”
翁老头说着就塞了十块钱在女儿手里，少了十块钱，回去肯定不够过日子，但也是往后的事了，再想办法。
“爸，你……”
翁群芳愣住了。
翁老头低声说：“爸还能下地，往后爸挣的家底儿，也有你一份，不如你大哥，也不少你的。”
“爸，呜呜……”
翁群芳突然没忍住就痛哭起来。
“别，别哭了，让人看笑话，爸走了。”
翁老头见不得这场面，转身就走。
“柱子，麻烦了。”
“麻烦啥啊，自行车不费力。”
何雨柱刚才离得也不远，心想翁老头也厉害啊，来借了钱，还把女儿说哭了，他得学着点，虽然他还没女儿，但有妹妹啊！
翁群芳见老爹上了后座，赶忙擦了擦眼泪，叫喊着：“柱子哥，路上慢点。爸，您照顾好自己。”
翁老头没回头，摆了摆手。
“好嘞！”
何雨柱喊了一嗓子，蹬着自行车走了。
“爸啊……”
翁群芳在院门口又痛哭了起来。
……
“叮铃铃！”
自行车出了东直门，没过多久，就到车站门口。
“翁叔，您跟我说实话，到底借到多少钱了。”
何雨柱感觉这老头在院里没说真话，贾东旭要能借六十块钱，不知道买自行车啊，他平时没少听贾东旭说想买车。
“借，借了五十，差不多了。”
翁老头说了实话，柱子跟别人不同，是真心顾着老丈人家的。
“差了十块钱啊，上百斤棒子面了，您家得少一个月口粮了。”
何雨柱知道翁家有几口人，缺了粮食真要命。
“没事，回头在想想办法，等开了年就好了。”
翁老头这会没那么急了，有了四十块钱打底，没那么慌了。
“翁叔，这不行。
我这儿给您补二十块钱吧，手头宽裕点，到时候您家缓过来了，把钱给我老丈人就行了，不着急。”
他原本想借十块钱，但想着都借了，干脆大气点。
翁老头确实是芝麻大户，到时候还这二十，不是问题。
“柱子，你这……”
翁老头心里堵得慌，他找亲闺女、女婿借钱，千难万难，没想到一个外人，直接就给借钱了。
“翁叔，您拿着，别亏待自个儿，钱放好了，上了车，顺顺当当的带回去。”
何雨柱说着就给拿了钱，要是不还这钱，他就从贾东旭那儿加倍找补回来，合情合理，也有办法。
“柱子，你放心，等我缓过来，就把钱送到老秦家去。”
翁老头心想，回头再见到闺女，一定叮嘱闺女跟柱子打好关系，人品好，有孝心，比啥都强。
“不着急，这二十块钱就送给我老丈人了，当我孝敬他的。”
何雨柱说着就把人送到车上。
“柱子，快回去吧，下次回村里，到叔家里来坐坐。”
翁老头在窗户口喊着话。
“得嘞。”
何雨柱挥了挥手，转身走了。
“多好的女婿啊，老秦家祖坟冒青烟了。”
翁老头想好了，下了车，先去老秦家送东西，也讲明这二十块钱，等他缓过来，先把这钱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