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作为妖兽，确实是有这方面的烦恼，包括季清月查看的书籍之中，就算是上古巨蛇，也有摆脱不掉的天性。
贪婪，欲念。
就算是神仙，也有可能一念神魔，更别提本身道德约束感就不强的妖了。
尽管觉得这样很羞耻，但犹豫片刻之后，季清月依旧让江凌霄买了几瓶。
“如果我真的出现这种情况，师妹，你不要顺着我来……”
季清月开口，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当初在吞石兽的山洞时，她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知道。”
江凌霄点头。
但其实她心里却在想，虽然自己很想和季清月暧昧……比如滚个床单什么的，但自己第一是要尊重季清月的意愿。
第二就是……
江凌霄还是有点接受不了蛇。
上回之所以能克制那股恐惧，也是因为她一直在强调，那红色的大蛇就是师姐。
买完东西，江凌霄就带着人回了自己的院子，她打算今天好好休息一下，准备几天后的蛇羽密林秘境冒险。
以前自己只是看小说，现在头一回经历这所谓的秘境冒险。
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激动呢。
日子眨眼一过，两人这几天都在修炼，互相都没怎么说话，因此第一眼看到季清月的时候。
江凌霄差点脱口而出。
“师姐，我想死你了！”
但她又觉得肉麻，而且一点都不符合原主那刁蛮任性的性格。
所以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
就这么盯着对方看。
“怎么了，我脸上有灰吗？”
季清月抬手抹着脸，又放神识出来探视，确定自己没有灰尘之后，这才疑惑的看着江凌霄。
没有灰尘，季清月一张脸很是白净，即便近距离观瞧，脸上也没有任何缺点。
不得不说修仙之人的皮肤是真的好，即便不睡觉也不会有黑眼圈什么的，皮肤还细腻的跟玉一样，一点色斑暗沉都没有。
江凌霄心中动了意。
便踮起脚尖，神情认真的就像是要和一头筑基后期的妖兽决斗。
“有……就在你眼尾的地方，有一点黑灰，师姐你别动，我帮你擦掉。”
或许是自己刚才没有认真看，季清月不疑有他，点点头把脸凑了过去，下一秒，一抹温润落在了自己眼尾的地方。
这根本就不是手指，指腹没有这么柔软，还带着点湿润，这是唇瓣。
“你……”
季清月一时气到，说不出来话，伸手抹了抹眼角的地方。
“师姐，这么多天没见，我想你啊。”
说实在的，这种能和自己喜欢的角色互动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江凌霄把羞耻心，含蓄心什么的通通都抛到了脑后。
反正她也只调戏师姐一次。
应该不要紧吧？
难道对方还能变成大蛇缠着自己，江凌霄才不信呢，这可是在宗门里。
果然，季清月放下手。
嘴里嗫嚅。
最后只说出了一句：“青天白日的 ，有辱斯文，下回不要这样了。”
江凌霄闻言直接趴到了季清月的背上，语气愈发轻佻，带着些酥软。
就像是水蜜桃轻轻贴着耳廓的感觉。
“那季师姐的意思是，晚上可以了？”
季清月：……
她还没来得及教育教育江凌霄，忽然听见院子外有脚步声，两人抬起头，就看见穿着亲传弟子服饰的萧竹。
他脸上带着高兴，或许是因为步履匆忙，面颊都染了薄红。
“师妹，蛇羽密林开关在即，我领你去！”
萧竹话说完才注意到季清月也在这个院子里，他顿时尴尬了。
怎么自己不过闭个关，外面就已然天翻地覆，江凌霄怎么还抱着季清月？
她们的关系，已经亲密到这种地步了吗？
如果说之前，萧竹还能安慰自个儿，季清月和江凌霄混在一起只是意外，但现在他已经无法欺骗自己了。
季清月这家伙已经蛊惑了江凌霄！
“不用了，师兄。”
“我自个儿有腿，不需要你带我去。”
江凌霄没感到尴尬，因为以原主的性格来说，她是不会尴尬的。
对方在书里面的性格就是个作天作地的小作精，只有她向别人发难的份，没有别人向她发难的份。
萧竹愣了愣。
没想到师妹会这么对自己说话，以前师妹永远都是娇滴滴的。
只会对季清月用这么恶毒的话语。
如今怎么风水轮流转了？
“可是小师妹……师尊嘱托了，要让我好好照顾你的。”
萧竹欲言又止。
此次蛇羽密林的秘境之行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去的，天山宗只有几百个名额，其中将近一半都分给了亲传弟子。
剩下的则是品学兼优的内门弟子。
“不用。”
江凌霄懒得搭理，直接伸手拉着季清月，带人离开了院子。
只剩下萧竹一脸落寞的站在院子中，要是配个雪花飘飘的bgm或许会更好。
江凌霄回头看了一眼。
她叹口气。
希望萧竹不要找师姐决斗，那样，虽然不至于被割头，但也绝对不会好看。
可就因为这频频回头的举动，让敏锐的季清月捕捉到了。
于是她停下脚步。
盯着江凌霄。
“你想回去见你师兄？师妹，如果你想的话，我不拦着你，我一个人去宗门的飞船就行了。”
季清月自认为自己和江凌霄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可是当对方频频望向萧竹的时候。
她的心里还是极度不舒服的。
就像是有四只爪子在挠来挠去，弄得人心里痒痒的，有种喘不过气来的闷感。
不可能……
自己绝没喜欢江凌霄，喜欢到这种地步。
季清月在心里强调，可是她能够感觉到自己手背上若隐若现的蛇鳞。
季清月：！
难道自己真动心了？
“没有，只是觉得，萧竹师兄要是真敢打我的歪主意，我爹会打断他的第三条腿的。”
江凌霄实话实说。
同时目光游离在季清月身上，在心中默默回应。
也怕师姐你把他的狗头打爆啊。
但很快，江凌霄就注意到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季清月脖子处似乎出现了一块蛇鳞，于是她踮起脚尖，去扒。
下一刻却被握住了手腕。
“别乱碰，痒。”
只这么片刻耽搁的功夫，季清月就已经把蛇鳞收了回去。
她吞噬的妖兽精血越多，对于自己妖兽血脉的掌控也越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