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无界塔。
李慕耳朵里，嗡嗡的。
“这个凤司阳，整日憋在无界塔，空虚寂寞冷，一见到我，就唠叨个没完！”
李慕头大。
无界塔，快不能呆了。
他将配置好的洗髓汤，倒入盆中。
一个时辰后。
李慕从盆里出来，修炼虎豹玄功。
随后，去找了趟严尺。
“借书？”
严尺疑惑，“修炼的功法，玉虚境都有，借书干嘛？”
他停顿一下。
“藏书阁，确实有很多书，功法楼门口也有玉虚境，你的境界达到了，才能进去！”
李慕解释。
“我找的不是功法。”
“那你找什么？”
李慕轻咳一声。
“类似一些上古神话，或者话本之类！”
严尺眉头紧皱。
“李慕，你还有这些闲情逸致？”
他打量一番李慕。
“修炼枯燥，闲暇之余，放松大脑，也不为过，我带你去一趟。”
说完。
带着李慕，去了藏书楼。
“一层，是杂学，二层以上，是功法。”
他一一介绍。
“不过，学宫弟子，一般只在一层找书，功法楼，很少上去，找书太麻烦！”
严尺径直走到一个书架。
“功法楼，多是一些长老研究秘籍用，功成之后，摄入玉虚镜，供学子修习！”
他抽出一本。
“这个如何？”
李慕拿在手上，打开看一眼，赶紧合上。
脸色微红。
书中的画面，不可描述。
“严长老，您给我拿的，是春宫图！”
严尺纳闷了。
“学宫弟子闲暇时，都爱看，你要的不是这种书？”
李慕连忙摆手。
“不爱看画？”
严尺明白了，熟练的拿了一本《银瓶梅》。
李慕侧目。
“严长老，您是不是总看！”
“放肆，我是长老！”
严尺瞪他一眼。
“当然，谁没年轻过呢，这本可好？”
“额，不必了！”
李慕没让他再挑，自己选了两本。
一本《神兽列传》，还有一本《东厢记》。
“我要这种书！”
严尺哦了一声。
“看那些书，没什么丢人的。”
他顾及李慕的面子。
“无妨，以后想看了，可以自己来拿！”
李慕尴尬。
严尺必定认为，他在这，自己不好意思，所以才拒绝的。
但，这种事，没法解释。
情窦，他早开了，只不过，没时间。
就算他有时间，别人，不一定有时间。
别人？
李慕不禁苦笑摇头。
拿了书，二人回到执律堂。
严尺问他。
“无界剑，研究出门道了么？”
李慕迟疑片刻。
“没有！”
他好奇问严尺。
“严长老，无界剑是您的法器，它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李慕顺势，将无界剑拿出。
“我用无界剑，施展天殇剑诀，并未发觉五印法器以外的力量。”
严尺犹豫半晌。
“我研究了无界剑几十年，据我了解，它应该需要某种力量激发，才能发挥真正的力量。”
“某种力量激发？”
李慕隐约，摸到某种东西。
很缥缈。
云烟一般。
刚想抓住，忽然消散了。
“对，某种力量！”
严尺看着无界剑，乌黑的剑身。
“看好了，这是天殇剑诀！”
他将无界剑，舞动起来。
黑光逼射，剑身发出嗡鸣声，似乎，有某种东西，要破剑而出。
李慕顿时恍惚了。
身体，不自觉的震动起来。
意识中，如同有雷，在暗夜中闪过。
光芒，竟是黑色。
严尺是灵墟八重，将天殇剑诀施展起来，是另一番遮天蔽日的景象。
无界剑光芒渐盛。
李慕震撼。
严尺当真是，不简单。
他虽只是外门长老，剑势隐有天威。
只不过，境界所限，没有对等的剑意。
好像，一个走下神坛的大佬。
李慕看的渐渐入神，将精神力施展，捕捉剑上闪过刹那的，难于琢磨的东西。
忽的！
光芒顿时收敛。
严尺略微喘气，眼中尽是落寞。
“跟了我几十年，它终究，不肯信任我！”
李慕摇头。
“刚才，无界剑，分明与您感应了。”
严尺无奈。
“朝昔相伴几十年，多少有点感情嘛！”
他将无界剑扔给李慕。
“这柄剑，源自化外，凤凰山！”
李慕吃惊。
“化外？凤凰山？”
严尺点头。
“百年前，有场大战，叫妖族乱国，你听说过么？”
李慕道：“有所耳闻。”
严尺脸上，涌出一股悲凉之气。
“当年，为了对付妖族王庭，乾元学宫的几个大佬，曾去过化外。”
他说的很慢。
似乎，回忆令他痛苦。
“其中有现在的首座羽凌渡，乾慎峰峰主岐暮寒、乾心峰峰主贝樽酒、我、还有，另外一位大佬。”
最后一人，他没说名字。
李慕疑惑的看着他。
有难言之隐？
严尺继续讲述。
“羽凌渡找到一本功法，叫千机诀，岐暮寒在碧苍海得到碧灵珠、我则在凤凰山，得到了这柄无界剑！”
他不禁苦笑。
“羽凌渡以千机诀，突破神游境，歧暮寒以碧苍珠突破了神定境，偏偏我，修炼无界剑，却被力量反噬，堕境了。”
李慕这才晓得。
严尺曾经竟是与首座，几个峰主齐名。
“那还有一人呢？”
严尺眼神暗淡。
“时间太久，忘了，没准得到什么蛋，也说不定呢！”
李慕心头猛的一震。
“蛋？那人，便是杨星陨吧。”
严尺略过往事。
“我将无界剑给你，是感知到你身上有某种东西，与它暗合。”
“暗合？”
李慕追问，“是什么？”
严尺笑着摇头。
“我若知道，无界剑的秘密早破解了。”
李慕没有言语。
某种东西？
会不会是无界塔？
难道跟无界塔、无界剑的缘分，从百年前就种下了？
那会他还没出生呢！
二人闲聊一阵，李慕离开了执律堂。
回去的途中，遇到金大川。
“慕哥！”
他走上前。
李慕忽然道，“大川，能帮我找个人么？”
“找谁？”
“龟长寿！”
……
回到无界塔。
“司阳，给你借两本书！”
李慕扔给他。
“我不爱看书！”
凤司阳接过来，一脸无奈，翻开。
给只鸟读书，他怎么想的？
“司阳，我的赤阳丹呢？”
李慕问。
刚才，只顾着掏出无界塔，赤阳丹忘收了。
“司阳？”
他见凤司阳没回应，又问一声。
凤司阳哽咽。
“李慕，这东厢记，太感人了！”
“你不是不爱看？”
“我说过么？”
“额，没有！”
李慕无奈，“我问你，赤阳丹呢？”
“这！”
凤司阳含泪，指着一处。
李慕看一眼。
“怎么少了一颗？”
“嘿嘿！”
凤司阳把泪水憋回去，往后退了一步，猛的张开翅膀。
金翅神火汹涌扑出。
李慕骤然察觉，炙热的火焰，快要把无界塔给融化了。
“司阳，你的功力……”
“怎么样，厉害吧？”
凤司阳小跑过来。
“赤阳丹，我吃了一颗！”
李慕诧异。
“你是神鸟，还需要丹药辅助？”
凤司阳纳闷了。
“谁说神鸟修炼，不需要丹药辅助啦！”
“以前，你怎么没说？”
李慕半带责怪。
凤司阳鼻嗤。
“以前，你炼的丹，我看不上，而且，没适合我的，赤阳丹挺合适。”
李慕沉吟。
“算了，这些丹就送你了。”
“当真？”
凤司阳直接收进翅膀。
李慕嗤笑。
“当然是真的，想要就开口，我帮你炼一些就是了，别不好意思！”
凤司阳羞赧。
以前，他可看不上临渊丹道。
现在吃人嘴软。
而且，以临渊丹道炼的丹，确实不错。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你的丹药，还有我金翅神火的功劳呢！”
李慕笑着摇头。
走向药园。
的灵果又快成熟了。
个头很大，比上次孕育火云丹，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