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不能看皮，要看这人的骨。”不管是谁，在张永恒面前是无法伪装的，因为他能看到这个人灵魂。
姜成仔细看看，还是看不出什么破绽。“难怪池然认不出，是真的没有破绽。”
“还是有的。”张永恒盯着向野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估计他那个蠢货徒弟也发现了这双眼睛的相似度。“不管别的地方怎么变，眼睛很难变。”
“要不说，张先生是高人，一点就破。”向野也装不下去了，都说到了这份上。“既然见到你，就不瞒你说，我这次的任务还是太阿剑，前不久这把剑在黑市出现。”
张永恒神色一怔，记得最后一次见到那把剑是在孟家老宅的地库，那个地方没人去过，他当时的操作并不会引起爆炸。
“你可有查到，孟家地库爆炸的事。”
“疯子埋的炸药，听麻姑说过，疯子派麦田在下面安装了炸药。”向野也是后来得知，地库爆炸并非巧合。
张永恒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那次要不是有张家人，他八成要埋在地下长眠。
“这么说，拿走那些东西的，是张家人。”从苏醒后，他就没分析过当时的情况，一直忙着修复自己的神经系统。“我当时准备去拿太阿剑毁掉寿衣，然后就地动山摇，我拿到剑了，也刺破了寿衣。”
记忆有些模糊，张永恒之前是没有能力去回想这些。
“剑气反噬，导致我原神受损严重，直接切出了另个魂。”他回想起那天的事，都能感觉到神魂在颤抖。
向野听闻了此事，要是没有张永恒，池然跟孟老太都会没命。
“那件寿衣是从麻姑那里拿来的，她为何要加害池然。”
“你不知道吗？麻姑就是孟小婉，能成为今天这样，全拜孟老夫人所赐，那件寿衣就是孟老夫人利用司家独特的针法缝制。”张永恒以为他们都知道，搞半天都不清楚麻姑的身份。
向野非常震惊，当初知道麻姑是线人时都觉得不可思议。
“麻姑的身份还真是多。”
“这个老太太可不简单，她的通灵术非常厉害，很多事坐在家中就会知道，比如我们现在坐在一起，估计她都已经知晓。”
张永恒回头看着门外，从进屋就已经感受到幽灵因子，估计除了这宅子本来的冤魂，还有别人派来的小鬼盯梢。
唉~防人防贼，防不住小人小鬼。
向野想起那天晚上跟麻姑谈话时，麻姑问他的一件事。“麻姑是不是知道你还活着？”
“她什么不知道。”张永恒对此并不在意，今天来是为了处理这房子。“你找个机会，让孟老爷子跟麻姑见一面，这个老太太的问题就解决了。”
“他们是兄妹。”
“我看你当了主任后，好像脑子没那么好使了。”张永恒吐槽两句，连连摇头。“池然在楼上？”
这么久了也不下来，肯定有问题。
“方宁，你去看看。”
听说要去找池然，向野马上起身，准备走人。“我先不见她了，我的事暂时不要说，拜托诸位。”
“谁稀罕说你的事，你最好永远别回来，我们几个过得挺好。”张永恒故意刺挠两句，欺负他徒弟是吧，等着~我就不告诉你，你有个儿子在我那养着。
向野刚要走，突然想起这房子的事。
“这房子发生过命案，没有报警的原因，是被军方秘密处理。”这么说已经很明确，这房子前房主并非普通人。
“具体一些。有利于我处理。”张永恒言简意赅道。
“房主的儿子带了几个同学来这聚会，实则是K药，失控后把一女孩给整死了，后来那几个男孩因为药量过度，又错用了另外一种令人兴奋的药，就全部没了。”向野皱着眉头，当时这个案子很棘手。
“为何是军方秘密处理？警方不管这事？”张永恒皱着眉头，这可不是一件小案子，就发生在去年，新闻都没公布。
“因为那群孩子都是外地来的说到底，就是死了一帮有背景的孩子，当地局长背不起这个锅。”
向野也是听爷爷说的，这个案子从总部调来的特派员处理，房主家被查封，这房子就被转为了法拍房。
被拍走过一次，买房后的那个人好像也出了事，就觉得这房子不干净。
“这房子卖了三次，我是真没想到会被池然买到。”向野做梦都想不到，这锅就掉在了他家头上。“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
张永恒听完，大概知道这些怨灵为何这么色，专挑女子下手。
“放心，我既然来了，就能处理好。”
这时，池然从二楼下来，看到师父正在跟王主任谈话，脸色煞白，赶紧往回走。
不出来，不是不想是没脸。
“我有点头晕，先休息一会儿再下来。”她转身时跟方宁小声说着，很怕一楼的人听见。
方宁见状，扶着池然回屋。
“你怎么把王主任带回家了？”
方宁一直想问没问，见池然神色不太对劲，估计跟下面的人有关。
“池然，你不会是见色起意，对人家……”
方宁是想到张永恒说的那句，才反应过来，池然这样子很显然是心虚的表现。
“他长得那么丑，我怎么可能见色起意，我对他没想法。”
池然进屋后，大声说着，也不见她头晕了。
“我就是想找他办事，想着让他跟我回来拿两瓶酒。”
“哦！”方宁瘪了下嘴，意味深长的笑着：“送礼，还有让人家亲自上门拿的，你这礼送的可以。”
池然本就心虚，听方宁这么说，又想到王主任说的那几句话。
真想一头撞死，她怎么就这么笨。
“我这么做，是不是很容易让人误会。”
“何止容易，如果我是王主任，现在就该在站在这，看看你的诚意。”
方宁的意思很明确，如果换个人，估计都会误会池然的意图。
这不明摆着，引狼入室。
池然拍了下脑门，自己到底哪根筋不对，竟然做出这么蠢的事。
“完了，这脸丢大了。”
“没事，他又没上二楼，也没来你房间，你们俩也没进一步发展。”方宁随口说着，压根没注意到池然的脸色变化。
池然心想【姐妹，你说的这些，我都做了。】
啊~
实在憋不住了。
她想死的心都有。
“丢死人了，不活了。”
池然突然发疯一样，吓了方宁一跳，完全不知怎么回事。
“你抽什么风？”
方宁问了一句，见池然满脸憋屈的样子，好像被人欺负了。
“别跟我说，你被王主任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