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然被教训了。
气氛有些尴尬。
向雯雯喝了一碗粥，看到气氛的微妙，打趣道：“我们家然然，能给我煮碗粥就不错了，估计我大哥到现在都没吃过。”
“要学会自己做饭，生活自理在魔鬼营没学过。”张永恒对池然有点严厉，跟以前不同，他是担心这丫头，一旦只有自己时，该如何生存。
池然低着头，心情有些低落。
“在魔鬼营也不是什么都学，有的人野外生存能力非常强，我也参加过，不过一直都是浑水摸鱼。”
她不是替自己辩解，当年就是这个情况。
学做饭她怕火，身边就有人帮忙做好。
野外生存她能力不行，谁知道半路还能捡到食物，那几日都是躺平过来的。
也有被刁难的时候，饿肚子这种事她习以为常，三天不吃饭也饿不死。
“从今天起，你负责做饭。”张永恒预感到，未来池然会自己过日子。“身为人妻，这是最基本要学会的，就算向野不要求你做到这些，但是你不能丢师父的脸。”
“我……”
池然指着自己，不会做饭就丢人了？
“师父，我只跟你学画画，没说要跟你学做饭。”她是真不想学，现在外卖这么方便，再说自己喜欢吃火锅，烧烤，自家做也没那个味道。
张永恒铁了心，要训练徒弟学做饭。
“明天开始，一天四个小菜，我跟雯雯给你评分。”
“那个，能不能不带上我。”向雯雯战战兢兢的举起手，见到张永恒那脸色，马上说道：“我怕窜稀。”
池然一听急了，“瞧不起谁呢。”
“你的厨艺，我真不敢吃。”向雯雯是真怕，毕竟见过池然煮泡面，那是什么都敢往里面放。
张永恒云淡风轻的说道：“我们在医院，就算吃中毒了，也没事。”
池然吃着盒饭，不时的叹气：“这可能是最后一顿美食了，能吃就多吃点。”气氛，烘焙到位。
傅崖替向雯雯检查过身体，非常惊讶，立刻猜到怎么回事。
“老张，双修啊。”这可不是小事，认识老张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为任何人双修过，哪怕池然都没有过这种待遇。
张永恒没回应，起身出去走走，活动活动筋骨。
“什么双休？”池然看了看日子，今天是周一，哪来的双休。
傅崖干咳道：“你师父的事，我可不敢说。”
池然没听明白，继续吃她的盒饭，看到师父出去，叮嘱道：“别走太远，小心被劫色。”
刚走到门口的张永恒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池然，“有你这徒弟护法，谁敢劫我。”
“师父也别太自信，你徒弟我，可是东江有名的池家废材二小姐。”池然贬低自己的时候，带着京腔，因为这个废材二小姐的称号是一场戏得来的。
张永恒不当回事，开门走了出去，也想看看附近的环境，顺便做点手脚，免得晚上睡的不踏实。
傅崖替雯雯检查过后，叮嘱道：“你的情况不需要忌口，但是有一件事要忌，如果想身体好起来，怕是要断。”
“什么事？”向雯雯很好奇，怎么还扯到了断的上面。
“情欲。”
傅崖查出，向雯雯体内有老张的功力，如果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对老张是致命一击。
真不知道老张怎么想的，就算雯雯伤势严重，也不能随便双修。
“这个，能做到。”向雯雯仔细想过，自己真不适合那种事，之前跟姜成相处的还行，自从发生过关系，她就很厌恶。
池然连忙问道：“那她戒欲后，生孩子咋办？”
“我压根就没想过要生孩子。”向雯雯眼睛一瞪，警告池然别瞎安排，这事她自己决定了。“还有，我也讨厌那种事。”
傅崖看出向雯雯的心思，估计是留下了什么阴影，还有生理上的结构，她的身体的确不适合。
“你早产，有点缺陷。”
“这，你都知道。”向雯雯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这事，就连医院的技术也未必能查到，她还是第一次来月经时，因为疼的太厉害找舅妈看过。
舅妈告诉她，将来要孩子是个问题，谈恋爱的话最好能谈那种，柏拉图。
灵魂恋爱。
第一次试验姜成，她输的一败涂地。
“我的身体结构有点问题，如果不是胎盘变异，估计我会是个男孩。”她也不是很清楚，就是身体发育不好。
池然从来不知道，雯雯身上还有这个病根。
“那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十四岁，认识你之前。我也是因为这个病，差点得了抑郁症，后来奶奶让我去找你，看到你的经历，我觉得自己这点病算个屁。”
向雯雯的逻辑便是，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池然一听，指着向雯雯，不得不给姐妹竖起大拇指。
“感情，你是拿我来安慰自己，是不是觉得我比你还惨。”
“刚认识那会，是这么觉得。”向雯雯也很坦诚，这也是她藏在心底的秘密，一直没跟池然说过。“后来你病了，我很害怕，就没有在比较过。”
“算你有良心。”
池然并不生气，反而心疼姐妹的遭遇，从娘胎里带来的病，是终身残疾。
“没事，大不了以后咱俩过。”她就想，这辈子跟雯雯在一起，永不分离。
傅崖被这对姐妹的感情触动，想到老张，他们也曾是共患难的发小。
走出去，看着老张在窗台前站着，泡了杯茶，端着茶壶跟杯子走了过去。
“不解释下。”
“解释什么？”张永恒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皱着眉头。“茶叶不行，没有司铭的藏品好喝。”
傅崖苦笑道：“他的藏品都几十万一盒，你也敢喝。”
“我不喝，留着他过年。”张永恒调侃两句，看了兄弟一眼，“是想问我，为什么帮向雯雯。”
傅崖看着窗外的夜色，一开始真想不通，刚才看到池然跟向雯雯的关系如此紧密。
“爱屋及乌。”
“雯雯是池然的退路，哪怕向野将来伤了池然的心，只要雯雯在，她就不会有事。”
张永恒看得很清楚，有时姐妹情，就是比夫妻情重。
“我帮雯雯的事，不要说出去。”
“这能说吗。她生长发育有缺陷，不能生孩子。”傅崖小心翼翼说着，深怕触伤兄弟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