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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午后,槐树屯仿佛被罩在一个巨大的蒸笼里,连知了的叫声都显得有气无力。

村东头那棵百年老槐树的浓荫下,却是另一番热闹景象。这里是村里老太太们固定的“议事厅”,家长里短、是非曲直,都在这里被反复咀嚼、评判。

“唉,人老了,不中用了,连口软和饭都吃不上喽!” 张老太摇着蒲扇,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一圈老姐妹都听清。她脸上的皱纹像干涸的土地,深深浅浅地刻满了岁月的痕迹,此刻更因愁苦而挤作一团。

这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至少表面平静)的湖面,立刻激起了层层涟漪。

“咋了?老姐姐,又是你家那口子……” 旁边的李奶奶凑近了些,脸上是心照不宣的同情。

“可不是嘛!” 张老太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声音拔高了些,“今儿中午那米饭,硬的跟小石子似的!我这牙口,你们是知道的,镶的假牙,嚼不动啊!跟她说多少回了,煮饭多放点水,多焖一会儿,就是不听!我看呐,就是故意的,嫌我老了,碍眼了!” 她没说“她”是谁,但在座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指的是她的儿媳妇,秀兰。

“唉,都一样!” 王婆婆立刻感同身受地拍着大腿,“我那几件老棉布褂子,穿了多少年了,舒服!她可好,非用什么新式洗衣机,胡搅蛮缠一通,好好的衣服洗得又硬又糙,磨得皮肉生疼!跟她说了手洗,手洗,当耳旁风!哪像她自己的衣服,洗得那叫一个鲜亮!”

“就是就是!”“我家那个也是!” 附和声此起彼伏。老太太们仿佛找到了共同的敌人,一时间,树荫下充满了对儿媳妇们各种“罪状”的声讨:地扫得不干净、买菜专挑她们咬不动的、说话嗓门大像吵架、对自己娘家妈比对婆婆亲上万倍……而所有的抱怨,最终几乎都会归结到同一个结论——

“说到底,还是自家儿子好!” 张老太总结道,语气笃定,“我家建国,心里是疼我的,就是……就是管不住他媳妇儿!那女人厉害啊,性子犟,建国拿她没法子!唉,儿子夹在中间,也难做……”

这话引起了更深的共鸣。老太太们纷纷点头,开始怀念起自己儿子的好:儿子工作忙,辛苦;儿子赚钱养家,不容易;儿子偶尔回来看看,说几句暖心话,那就是顶顶孝顺了。至于那些日复一日的做饭、洗衣、打扫、伺候,则自然而然地被归为儿媳妇“本分”的事情,做好了是应该,做不好,便是十恶不赦的“不孝顺”。

夕阳西下,暑气稍退,老太太们才意犹未尽地散去,各自回家。张老太慢悠悠地踱回自家那座不算新但收拾得齐整的院落。刚进院门,就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儿媳妇秀兰正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碌,背影单薄,汗水浸湿了她后背一小片衣裳。

“妈,回来了?饭快好了,今天炒了您爱吃的冬瓜。” 秀兰回过头,脸上带着劳作后的疲惫,声音有些干涩。她今年刚四十出头,长年的操劳却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许多,眼角的细纹,手心的粗茧,都是岁月的印记。

张老太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算是回答,自顾自地坐到堂屋的椅子上,摇着蒲扇,看着秀兰里外忙活,摆碗筷,端菜盛饭,一句话也没有。

晚饭摆上桌,果然有一盘清炒冬瓜,炖得烂熟。还有一盘青椒炒肉丝,一碗番茄蛋汤。米饭冒着热气。秀兰先给婆婆盛了一碗,又给丈夫建国盛了一碗,最后才给自己盛。

建国也回来了,洗了手坐到桌边,看着饭菜,笑道:“哟,今天菜不错。” 他拿起筷子,大口吃起来。

张老太用筷子拨拉着自己碗里的饭,夹了一小块冬瓜,慢慢吃着,又不说话了。饭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闷。

秀兰看了看婆婆,轻声解释道:“妈,今天这米是新买的,可能吸水差点,我下次多放点水。” 她其实已经比平时多放了水,但老人牙口不好,敏感度不一样。

“嗯。” 张老太又是短促的一个音节。

建国似乎没察觉到母亲和妻子之间微妙的气氛,或者说,他早已习惯。他一边吃一边说起厂里的趣事,试图活跃气氛。张老太听着儿子说话,脸色才稍微缓和些。

吃完饭,秀兰利落地收拾碗筷,钻进厨房清洗。哗哗的水声和碗碟碰撞声持续了许久。建国陪着母亲在堂屋看了会儿电视,便说累了,回自己屋休息去了。

张老太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又听着厨房里持续的声响,嘴角撇了撇,低声嘟囔了一句:“……活儿干得不咋样,架势倒足。”

夜深了,秀兰终于忙完所有家务,把明天要洗的衣物收集起来,分类放进洗衣机。她记得婆婆说过手洗,但她白天要在镇上的小加工厂干活,晚上回来有一堆家务,实在抽不出时间件件手洗。她只能把老人的贴身衣物挑出来准备手洗,外衣则用洗衣机的轻柔模式,想着这样应该能减少对衣物的损伤。她累得腰酸背痛,只想赶紧收拾完去睡觉。

这时,建国从屋里出来拿水喝,看到秀兰在整理衣物,随口问了一句:“妈今天好像又不高兴了?你在家是不是又惹她了?”

秀兰整理衣服的手一顿,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瞬间涌上心头。她每天像陀螺一样转,上班、做饭、洗衣、打扫,照顾老的伺候小的,换来的就是丈夫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质问?她深吸一口气,把那股酸涩压下去,声音疲惫而平静:“没有。饭可能有点硬,我跟妈解释过了。衣服,我明天再手洗几件她的。”

建国喝了口水,不以为意地说:“哦,妈年纪大了,你多顺着她点,别跟她计较。” 说完,就又回屋了。

秀兰站在原地,看着丈夫消失的背影,又看看盆里待洗的衣物,只觉得浑身冰凉。顺从?不计较?她还要怎么顺从?她几乎失去了所有自我时间,围着这个家转,却永远无法满足婆婆的要求,也得不到丈夫的理解。在那个“孝顺”的天平上,她做得再多,也似乎永远没有分量。而丈夫,只需要偶尔的陪伴,几句无关痛痒的关心,甚至只是沉默的存在,就能稳稳地占据“孝顺”的一端。

这种不公平像一根细刺,深深扎进她的心里,日积月累,隐隐作痛,却无法拔出。

这样的场景,在槐树屯,在无数个类似的家庭里,日复一日地上演着。

李奶奶家,儿媳妇春梅每天早起给一家人做早饭,送孩子上学,然后去地里干活,回来还要喂猪、做晚饭。李奶奶却总跟人说春梅懒,地里的草没除干净,猪喂得不够肥。而她那个在邻镇打零工、十天半月才回来一次的儿子,每次回来带点水果点心,李奶奶就逢人便夸儿子孝顺,知道疼娘。

王婆婆的儿媳妇小芬,是个爱干净的,家里总收拾得一尘不染。王婆婆却抱怨小芬用消毒水拖地,味道难闻,嫌她把自己那些积了灰的老物件都扔了。而王婆婆的儿子,常年在外跑运输,除了按月寄钱,家里事一概不管。但在王婆婆心里,儿子是顶梁柱,是最大的依靠和骄傲,儿媳妇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还总是做得“不对心思”。

秀兰不是没有试图跟建国沟通。有一次,她实在累极了,对建国说:“你能不能跟妈说说,米饭我尽量做软,但有时候火候难免掌握不好,让她别总为这个生气。衣服我用洗衣机轻柔洗,其实比手洗摔打得更轻柔,而且晒干了也会软和些……”

建国却皱起眉头,不耐烦地打断她:“哎呀,这些小事你跟妈计较什么?她老了,糊涂了,你让着她点不就完了?我在外面忙一天,回来不想听这些鸡毛蒜皮的事。”

“小事?” 秀兰看着丈夫,心一点点沉下去。对她来说,这些是日复一日消耗她精力和心力的“大事”,是压得她喘不过气的稻草。而在丈夫眼里,这只是不值一提的“鸡毛蒜皮”。他永远站在一个“调停者”的位置,却从未真正理解她的处境,更不曾为她分担过任何实质性的压力。他默认了母亲那套评价体系,默认了妻子应该承担所有家务和照顾责任,也默认了自己在家庭劳务中的“缺位”是合理的。

秀兰不再说话了。她意识到,有些沟壑,无法用语言填平。

日子就这样流水般过去。直到那年秋天,张老太在院子里摔了一跤,股骨头骨折,需要卧床静养至少三个月。

突如其来的变故,像一块巨石,打破了家庭表面维持的平静。秀兰跟加工厂请了长假,专职在家照顾婆婆。端屎端尿,擦身按摩,一天三顿饭喂到嘴边,还要定时翻身防止褥疮。工作量陡然增加了数倍,秀兰常常忙得脚不沾地,眼圈乌黑。

建国一开始也很着急,守在母亲床前嘘寒问暖。但几天后,他的生活就逐渐恢复了“正轨”——上班、下班、吃饭、睡觉。他依然会问母亲“今天感觉怎么样”,会叮嘱秀兰“细心点照顾妈”,但具体的、繁琐的、甚至有些脏累的护理工作,自然而然地全部落在了秀兰肩上。

张老太卧床后,脾气变得更加古怪。饭烫了凉了,水多了少了,翻身轻了重了,都能引来她的抱怨。她更加依赖儿子,建国在家的时候,她话就多些,精神也好些;建国一上班,她就常常沉默,或者对着秀兰挑刺。

有一天下午,建国厂里放假,在家陪着母亲。张老太拉着儿子的手,又开始絮叨:“建国啊,还是你疼妈……秀兰她,唉,给我擦身子手重,疼得我咧……喂饭也没耐心……”

建国听着,下意识地又想去“和稀泥”,对刚端着药进来的秀兰说:“你给妈擦身子轻点,妈年纪大,皮肤嫩。”

秀兰端着药碗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她看着床上抱怨的婆婆,又看了看一脸“公允”却置身事外的丈夫,这些年来积压的所有委屈、疲惫、愤怒,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沉默或辩解,而是轻轻地把药碗放在床头柜上,发出“哒”的一声轻响。她的声音异常平静,却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冰冷和力量:

“建国,妈嫌我手重,没耐心。从今天起,你来。”

建国愣住了,张老太也愣住了。

秀兰继续一字一句地说,目光直视着丈夫:“你来给妈擦身子,你来喂饭,你来端屎端尿。你细心,你有耐心,你是妈最孝顺的儿子。这些活儿,你都来做做看。我做不好,我不孝顺,那我就不做了。你来做。”

说完,她不再看那对目瞪口呆的母子,转身走出了房间,径直回到自己屋里,关上了门。她需要空间,需要喘息,需要从这令人窒息的角色中暂时逃离出来。

屋子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建国看着母亲,张老太看着儿子,两人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张老太需要小便了。她习惯性地想喊秀兰,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儿子。建国硬着头皮,笨手笨脚地去拿便盆,过程中差点打翻水杯,给母亲翻身时更是不得要领,弄得张老太很不舒服,却又不好意思像指责秀兰那样指责儿子。

喂晚饭的时候更是灾难。建国从来没干过这活儿,饭勺递得不稳,汤水洒在了母亲的衣服上。他手忙脚乱地擦拭,动作僵硬。一顿饭喂下来,两人都累得够呛。而厨房里冷锅冷灶,再也没有往日按时飘出的饭菜香。

直到这时,建国才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秀兰日复一日所做的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究竟意味着什么。那需要多大的耐心、体力和时间投入?他仅仅做了不到一天,就已经焦头烂额。而秀兰,做了十几年。

张老太看着儿子笨拙疲惫的样子,再看看紧闭的儿媳的房门,心里也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她忽然意识到,没有儿媳妇那些“故意做得硬”的饭、“洗得粗糙”的衣服和“没耐心”的伺候,她的生活竟然如此不便。那些她习以为常甚至挑剔诟病的一切,原来并非理所当然。

这一夜,这个家格外安静。建国在母亲的床前坐了很久,第一次真正开始思考“孝顺”的含义。张老太望着天花板,回想起来树荫下那些抱怨,第一次感到有些心虚和茫然。

秀兰的“罢工”并没有持续很久,第二天,她依然出来操持家务,照顾婆婆。但有些东西,已经悄然改变了。

建国开始主动分担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下班后替换秀兰看护母亲,比如主动去洗碗,虽然做得依旧笨拙。他不再轻易地对秀兰说“你让着点妈”,而是学会了在母亲抱怨时,说一句“秀兰挺辛苦的,妈您多体谅”。

张老太虽然还是会偶尔挑剔,但语气不再像以前那样理直气壮。她有时会看着秀兰忙碌的背影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村头老槐树下的“声讨会”依然存在,但张老太去的次数少了,即使去,也很少再听到她高声抱怨儿媳妇的不是。有时别人问起,她只会含糊地说一句:“唉,都挺不容易的。”

那杆曾经严重倾斜的、衡量“孝顺”的无形的秤,似乎正在被一股无声的力量,慢慢地、艰难地,扶向平衡。

而秀兰,依旧沉默地忙碌着。只是她的背影里,少了几分逆来顺受的麻木,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为自己争得一丝空间后的淡然。她知道,根深蒂固的观念不会一夜改变,但至少,她让那沉默的秤,发出了第一声微弱的、却振聋发聩的鸣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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