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结束之后,克劳德.罗斯柴尔德直飞法兰克福。
他觉得,自己的想法一旦实现,将会让罗斯柴尔德家族在世界上的影响力更进一步——只要他的女儿或者妹妹能顺利的和王室联姻。
虽然高卢分支因为明显的势力削减,肉眼可见的在家族内部失去了话语权,
但是同样的,因为高卢分支的事情,他也渐渐感受到了来自家族的疏离。
克劳德.罗斯柴尔德对此并不感到着急。
他坚信,只要自己这一支的财富、权力都遥遥领先,早晚有一天,所有疏离他的家族成员都会为了金钱和利益而再次吻上来!
于是,他带着兴奋,飞往了老宅,迫切的将自己的想法分享给了家族的核心成员们。
他需要大家集思广益,需要大家的帮助。
毕竟他也知道,单靠着他们一支的力量,就想要让多明尼克娶了他的女儿\/妹妹并不是那么现实的事情。
他需要家族给他从侧面提供更多的帮助。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听了他兴奋讲述的家族长老们,脸色却陡然的变了。
大卫.罗斯柴尔德,他家族里的仇敌,曾经的高卢分支族长甚至不顾场合,在他面前就放声大笑了起来。
“你这个蠢货!你和你的父亲一样的蠢!你以为你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哈哈哈哈!你不亏是老克劳德的儿子,你们的愚蠢简直就是一脉相传!”
克劳德.罗斯柴尔德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他顾不得生气,只为大卫语焉不详的话语而感到心惊。
什么意思?他父亲的死不是来自一场令人遗憾的意外吗?
从大卫那个自私自利的家伙口中,他听出了浓重的不祥之意。
他的脸上忍不住为了那一丝不祥的预感而挂上了惊恐之色,目光不住的在众人脸上逡巡。
“我的父亲,不是意外?”他艰涩的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口,同时脑海里也在疯狂的回想着二十几年前的记忆。
他当时还是一名大学生,在麻省理工上学。
噩耗传来时,他还在学校。
等他赶回家时,面对的就是所有人的统一口径,大家都告诉他这是一场令人遗憾的意外。
现在,看着家族里其他人那复杂的脸色,他忍不住踉跄了两步,心里亡魂大冒,
什么意思?他父亲的死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什么说,他和他父亲蠢到一起去了?
联想到他来这里的目的,他父亲的死和皇室到底有什么关系?
想到和他父亲前后脚去世的国母——多明尼克皇太子的母亲,
他们的国母恰好是在那个时间段去世,走在了他父亲之前,他的心中冒出了一个让他感到极端恐惧的想法。
他惶然的看向了在座的其他族人,看向大卫扭曲嘲讽的脸色,哆嗦着嘴唇,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连夜离开了法兰克福,并从此将自己攀附皇室的计划彻底封存。
对此一无所知的尤金则在盘算着接下来的行程。
节日过完之后,他并没有将长命送回去学校。
离那场大地震也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尤金觉得,长命留在他身边,看看他的操作,得到的体会会比课本上得到的更多,于是,干脆让弟弟春季开学再回去就好了。
当然,对着弟弟,他自然不能说让他在自己身边等地震发生之类的话,
看向长命询问的目光,他只是笑了笑,“带哥哥去看看你的林场吧。森林的主人欢迎哥哥去做客吗?
唔,也许我们还可以顺路去探望一下乔治和尼莉亚。”
关于欧元方面的问题,他还需要和乔治好好谈谈,
一旦行动起来,他需要欧罗巴大陆上更多属于其他力量的支援。
哈布斯堡当然也很好,遗憾的是,当家达到老头子虽然90多岁了,但是一时半会却并不会告别人世,
同时,他的孩子也未免太多了些,7个孩子,简直堪比葫芦娃,一点也不像霍亨索伦这样,人口简单的可爱!
这样想着,尤金告别了要为秋冬时装周准备起来的罗伊,就准备走人了。
罗伊不太想放人。
他沉默的伸出手,勾缠着尤金的手指,并不说话,不过尤金觉得,他的话仿佛已经说尽了。
尤金于是笑叹道,“也许你可以搭一下便机?”
罗伊并不是很满意,他提出了另一个建议,“也许我们可以在佛罗伦萨共度新年?”
别想在跨年夜再把他扔下一回!
尤金有些尴尬,对哦,马上就是跨年夜了。
他的心里记挂着即将到来的大地震,早就把跨年夜什么的忘到了脑后。
差点又犯了他有些赧然,不过承认自己再次因为小钱钱,所以将人遗忘什么的,尤金才不干。
于是,他主动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勾住了罗伊的。
“怎么会?我怎么会忘记你,亲爱的,这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儿!”面上,尤金义正言辞。
罗伊也不去和他计较刚刚他拔腿就走,压根就没想起来的模样,只是垂着眼睫笑着,任由尤金对他的手指勾勾缠缠。
难得糊涂啊!反正,没丢下他就行。
长命在一旁看着两个哥哥勾着手指偷笑,有些羡慕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于是,在飞往日耳曼尼亚之前,三个人先飞往了佛罗伦萨,GUccI 1881如今的大本营所在地。
12月末的一个午后,午后的阳光下,夫夫两个人一起,漫步在佛罗伦萨的街头。
当然,事实上,罗伊在出发前也是意思意思邀请过长命的,不过长命识趣的拒绝了。
他和哥哥还有很多时候可以在一起,这种时候就不要和罗伊哥哥抢了。
长命懂事的表示了自己需要在家庭教师的辅导下,补一补自己的功课,得到了罗伊感激的微笑和尤金欣慰的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