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满意的听到了来自罗伊的服输,正待松开自己的钳制,罗伊直接就着被绞杀的姿势爬了起来,
尤金此时两条腿还死死勾住罗伊的左臂,缠在他的脖颈上,整个造型就像挂在树上的树袋熊。
手还不忘掰着对方的手腕,想借着“关节技” 控制住对方。
可罗伊肌肉绷紧,脖颈连红都没红,反把尤金的力道全卸了,像棵稳当的大树。
他伸直着自己的手臂,就着这个姿势,挪到了水吧旁边喝了杯水,然后又吊着尤金慢悠悠的走回了瑜伽垫的范围,施施然的照着原样躺了回去。
尤金瞪圆了眼睛,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捉弄了,当即挫败地叫出声来。
罗伊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到尤金身上,满是鲜活的快乐。
只是笑过之后,看着尤金垮下来的脸,罗伊立刻收敛笑意,故作严肃地看向还挂在自己胳膊上的人。
此时尤金正顶着一双“死鱼眼”盯着他,显然是被这毫无压力的“放水”弄得快要自闭。
罗伊轻咳一声,突然夸张地“啊”了一声,语气里满是“痛苦”,
“不行了不行了,尤金你太厉害了,我快被你绞得喘不过气了!
你的柔术简直太专业了,救命,我需要‘医生’!”
话音刚落,他便头一歪,直挺挺地躺在瑜伽垫上,闭着眼装起了昏迷。
尤金被这拙劣的演技演的目瞪口呆。
随后,他气的直接坐了起来,伸手去推罗伊,“喂,你这个混蛋,你敷衍我起码敷衍的用心一点儿啊!”
“唔……我已经被绞昏迷了。”罗伊闭着眼,脸上却是止不住的笑。
尤金见状,磨了磨牙。
他站起身来用力去拉罗伊的手,非要让他起来。
罗伊感受到他力道里的小脾气,也不再装下去,顺着他的力气站起身。
他小心翼翼的觑着尤金的表情,
生气了?
尤金一言不发,虎着脸拉着他就往健身房外面走。
试验已经失败了,再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要换一个战场!看他今晚不绞死这个王八蛋!
罗伊一边惴惴不安的窥视着尤金的表情,一边乖乖的顺着力道跟着尤金走了。
还在担心自己是不是把尤金惹毛了的家伙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遭受怎样的制裁。
尤金最终还是凭绞杀技赢得了这场角力,逼得罗伊节节败退,最终只能狼狈交出所有。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话果然不假——“嘶!轻点按!混蛋!”尤金反手给了身后的按摩师一爪子,指尖还带着未散的戾气。罗伊却只低眉顺眼受着,半点不敢反驳,只忧心忡忡地追问:“尤金,你还好吗?要不要请医生过来看看?”
尤金瞬间被这关切惹得恼羞成怒,可理智又清楚对方是真心为自己着想。他沉下心感受了片刻,最终摇了摇头:“不用,你接着按就好。腰!重点按腰……哎哎哎,轻点儿!再轻点儿!”等身后的力道终于合了心意,他才乖乖趴回去,任由酸胀感被揉开。
他倒是也没说谎。
也不知道是因为身体格外健康这个金手指的原因,还是纳赛尔的方子当真奇效,尤金总觉得自己的身体对这类消耗格外耐受。
不过医生……似乎也不是不能考虑,只是人选绝不能是那位容长脸的帅哥医生。
论起这事,他最信得过的,还是国内那些大国手。
唔,顺便把大国手们请过来,给旗下高端疗养院添个“顶级医疗”的昂贵噱头,倒也是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尤金心里打着算盘,嘴上还不忘指挥罗伊,
“往下点,手再往下……轻点,轻点!不对,别这么轻,稍微用点力……啊!痛痛痛,你轻一点啊!”
罗伊始终任劳任怨,额角沁着汗,耐心伺候着自己挑剔的心肝儿。
尤金从头到脚享受了一次马杀鸡,也终于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吃过饭,大家再次各奔东西。
尤金走上前,给罗伊整了整衣领,最后送上一个告别的轻吻,随后,目送着他和班杰明乘车离开。
随后,他转过头,笑着看向了等在一旁的格奥尔格王子兄妹,“我们也该走了。”
路过长命时,他直接上手使坏,揉乱了少年的头发,“走,哥哥带你去看一场好戏。”
七月的汉堡,暑气被易北河面吹来的风悄悄稀释——那风裹着湿润的水汽,慢悠悠掠过老城区铺着青石板的街道,将砖缝里的燥热尽数带走,只留下沁人的微凉。
而这场关键的私人拍卖,便由“汉堡古典艺术拍卖行会”正式授权,在此举办。
举办地正是霍亨索伦家族留存于汉堡的“易北河滨古堡分邸”。
它始建于19世纪末期,完全依照新文艺复兴风格精心打造,无论是立面的浮雕装饰,还是尖顶的线条设计,都透着当年贵族宅邸独有的精致与庄重。
在百余年前,这里曾是霍亨索伦家族扎根北方港口的重要居所,家族成员在此打理航运生意、接待往来权贵,见证了汉堡作为贸易枢纽的繁盛岁月。
宅邸内部至今完好保留着诸多历史痕迹:墙面镶嵌的家族纹章浮雕,狮鹫与王冠的图案虽历经时光洗礼,仍清晰可见;
临水而建的观景露台更是点睛之笔,站在其上既能俯瞰易北河的粼粼波光,又能眺望老城区的红瓦屋顶,这些细节恰好印证着昔日贵族与这座港口城市之间,难以分割的深厚联结。
如今,霍亨索伦家族将这栋承载着家族记忆的宅邸慷慨献出,与奥利维耶家族携手合作,共同将其改造为面向全球顶层人群的私密会所。
凭借着显赫的家族背景、绝佳的地理位置与极致的私密性,这里早已超越普通会所的范畴,成为日耳曼尼亚境内贵族阶层、商界巨擘与政界高层暗中聚集、交换信息的核心私密场所。
下午三点,尤金穿着定制的浅灰色亚麻西装,在侍者的引领下,带着长命低调的抵达了会所。
后者穿着和哥哥同色系的短袖针织衫,眼神里满是对这场“神秘行程”的好奇。
“走,长命,”尤金的声音带着笑意,“哥哥带你看一场好戏——一场关于‘价值’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