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龙对劝降杨天霸抱有极大的希望,却不料遭到了杨天霸的严词拒绝,并将其骂了一个狗血喷头。
说他一个造反之人,不配得到杨天霸的效力。
杨天霸的行为可谓让唐天龙沦为了笑话,使得其内心对杨天霸的杀意飞速暴涨。
而云梦关内,王希孟是唯一一个看出杨天霸端倪的人。
通过他对杨天霸这段时间的观察,发现跟他们神罚之人,杨天霸总要保持距离感,并且眼眸深处还带着一丝隐晦的神色。
同为卧底神罚的之人,这种情绪他太过于熟悉,为此王希孟暗中特意对其进行了一番调查。
随着调查的深入,王希孟知晓这位老将对夏阳忠心耿耿。不仅如此,在丞相卫禹去世时,他还隐瞒所有人,偷偷去了一趟丞相府。
这其中的深意王希孟多少可以猜测几分。
但当知晓杨天霸与林鸣威乃是少时好友,并且在先前林鸣威冤枉被贬时,他是少数为其求情之人,王希孟便觉得有些事大有可为。
唐天龙劝降的事情如今可是热门话题,他自然也听说了,但此事也给了他启发,王希孟决定暗中看是否能将此人拉拢到主公的阵营。
当然,此刻还不是时候。
王希孟并没有冒昧的去接触汤天霸,毕竟他现在身份在杨天霸那里多少有些尴尬,去了也得不到好脸色。
一番沉思,其书信一封,寄向最西部的壕州函阳关。
就在王希孟暗中谋划时,转眼便到了次日约定出兵的时候。
云梦关下,一望无际的兵卒整齐排列,旌旗招展,遮天蔽日。
虽然会盟之人已经减少了两人,但如今四王手中兵力,除却唐承斌外,恐怕都不减反增。
唐承斌混迹其中,暗中观察着两军情况。
唐天龙昨日可谓脸面尽失,此刻心中对杨天霸的恨意达到了顶峰。
当斗将一词出现,唐天龙直接第一个跳出请战,众人皆知原因,所以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同样顺水推舟的让与他。
眼看请战成功,唐天龙直接派遣有“浔州第一人”之称的吴山海出阵邀战。
众人只见一位身材魁梧,威风凛凛的骁将从阵营窜出,胯下一匹千里追风马,手中握着一杆长槊,宛如利箭直射云梦关而来。
眼看吴山海气度不凡,三王也期待吴山海的表现。
谁知,吴山海来到城墙下的,直接卯足气力冲着城墙大喊道:“杨天霸,给某出来,本将军今日就是为你而来,有胆量就出来跟我决一死战。”
吴山海全身战意高涨,不断的发起邀战。
城墙上,跟随杨天霸镇守云梦关的一众将领,听闻关下吴山海的发言,顿时个个怒不可遏。
“将军,末将请战,让我去会会这家伙。”
“这个家伙真是放肆,将军何等身份,岂能随意与一个无名之人交战。”
“将军,让末将我去吧,末将愿立军令状,必杀此人。”
众将围在杨天霸身前,纷纷开口请战。
“哼,不用争了,看我出去斩了来将。”说完便提枪走下城墙。
“哎--”
杨天霸刚想开口阻止,便被众将打断,只能看着那将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刘振从带领几百人马杀出,策马来至吴山海的身前,提枪指着吴山海道:“哼,凭你也配邀战将军,看我斩你。”
说完,丝毫不给吴山海说话的机会,直接纵马冲锋,挺枪而出。
吴山海手中长槊高举,在刘振刺向自己的时候,直接挥动打偏长枪,随后补一个横劈,长槊狠狠的击打在敌将的胸膛之上,将胸骨和内脏震碎,倒飞落地,吐血身亡。
斩杀敌将,一击必杀。
“杨天霸,快快出来与我一战,不要再派些废物前来送死了。”
吴山海长槊遥指城头,大声怒喝,声音清晰的传入在场的每一个人耳中。
城头的诸将见吴山海如此羞辱他们,再次请战。
杨天霸抬手压下争相出手而吵闹的诸将,刚刚的一击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那一击势大力沉,那一击裹挟着大道道韵。
麾下将领绝大多数都并非他的对手,而且对方如此想让自己出手,显然是唐天龙授意,为昨天之事而来。
杨天霸身披一身金甲,手握湛金虎头枪,看着众人沉声道:“此人就是为我而来,就让我出城会会此人,尔等守好云梦关,且看我与之一战。”
说吧,杨天霸直接从城墙飞跃而下,手抖长枪,修为爆发,金道道韵从枪尖逐渐蔓延至全身,随后一只金虎的虚影从杨天霸身上浮现。
吴山海看去,只觉得识海中响起一道威猛凶悍的虎啸,震慑心神,识海内一阵激荡,令人昏沉。
摇了摇脑袋,勉强反应过来的吴山海心中一惊,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攻击,当即运转大道之术反击。
“血道--血气化灵”
面对那威压极强的金虎虚影,吴山海不敢托大,其周身血气沸腾,一股股血气在身后汇聚成为一只血色蜈蚣。
身躯披血甲,百足如弯刀。
吴山海紧握长槊,手臂上青筋暴起,肌肉高隆,汇聚全身气力蓄势一击。
“咚--”
长槊与金枪相撞,沉闷的碰撞之声宛如耳边的炸雷,一股巨力顺着手臂蔓延全身,令人血气翻涌。
杨天霸收枪而立,眼看吴山海硬扞自己一击,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随后缓缓开口道:“后生,老夫征战一生,凭借一拳一枪纵横天下。”
“不知道你有没有本事,接下我这一套枪法。”
吴山海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道:“废话少说,今日奉我家主公之命,定斩你这老头首级。”
“来战,杀啊。”
见吴山海持槊杀来,杨天霸沉肩提枪,沉声道:“好,且看老夫的成名枪法,金虎啸天枪法。”
说吧,抖枪出击,宛如猛虎扑食,招式中蕴含着满满的杀意。
两人于地面过招几十回合,因为声势浩大,尘土飞扬,搞得双方人马苦不堪言,后踏空而行,与半空展开激战。
这一战,两人鼓足全身之力,大道之术信手拈来,左右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