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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宽瞒过庞媛媛,将张德祥密捕的消息告诉了余华嵘,让这个矬子得意的连喊三声“爽”。这么多年来,余华嵘虽然觊觎庞媛媛的美色,因为有张德祥这个人的存在,一直没有的得手。如今,他终于看到的胜利的曙光。

一九四三年夏,抗日军政大学的操场上尘土飞扬。张德祥抱着一摞油印教材穿过操场时,一阵风突然掀起他的帽檐。他伸手去抓,却在抬眼的瞬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三十步开外,一个穿灰布军装的女子正弯腰捡拾散落的文件。她直起身子的动作像一首诗——先是纤细的脖颈,然后是挺直的腰背,最后是那张让张德祥呼吸停滞的脸庞。阳光穿过她耳畔散落的发丝,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金影,左眼角那颗泪痣如同墨点般醒目。

“媛媛?”张德祥不假思索地喊了出来,声音却卡在了喉咙里。

女子猛地转过头,文件再次从怀中滑落。她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道:“老……老爷?”

这个久违的称呼让张德祥心头一颤。十年前在汴京县衙后院,那个总是低眉顺眼给他奉茶的小妾,如今穿着军装,腰间别着手枪,眉宇间尽是飒爽英气。最让他感到震惊的是,她的胸前别着“抗日军政大学”的徽章。

“别再称呼老爷了。”张德祥疾步上前,帮她拾起文件,“如今大家都是革命同志。”

庞媛媛的手指在触碰到他手背的瞬间,下意识地缩了一下。张德祥留意到,她原本细腻的掌心如今布满了老茧,食指关节处还有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那是长期使用步枪留下的痕迹。

“你怎么会在这里?”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口,随即又同时笑了起来。

这一巧合化解了彼此间的尴尬。庞媛媛轻轻拢了拢鬓角的碎发,说道:“1937年县城沦陷,我逃到了豫西革命根据地参加了革命,杀敌立功,学习进步,成了革命干部。去年,我被推荐来这里学习。”她稍稍停顿了一下,声音低沉下去,“听说您……芸芸都被宋桂伦……”

“大难不死,才有今天的相见。”张德祥语气平静,仿佛在讲述他人的家事。他察觉到庞媛媛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情,难以分辨那是悲伤,还是隐秘的喜悦。

远处传来集合的哨声,庞媛媛急忙抱起文件,说道:“我在三班,住在女生宿舍东侧第三间。”说罢,她便快步跑开了,背影挺直如白杨,全然不见当年那个走路都要丫鬟搀扶的柔弱女子模样。

张德祥望着她的背影,突然想起十年前。当时他刚升任兰封县知县,在汴梁怡红院,为了带走庞媛媛送来做妾,怒砸大堂,庞媛媛感动的热泪盈眶。

“如今她竟敢拿枪指着我了。”张德祥喃喃低语,不知为何,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兴奋。

三个月后,张德祥接到调令,奔赴太行山前线出任团长。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组织特意把庞媛媛调到他的麾下,担任后勤部长。宣布任命时,政治部主任拍着他的肩膀说:“老张,听闻你们是老相识。组织考虑到你们有感情基础,能在艰苦的环境中相互照应……”

张德祥明白组织的用意。战争年代,能让干部安心的除了枪,就是女人。更何况庞媛媛确实有能力——她在抗大后勤管理课上的成绩全优。

分别的前夜,庞媛媛来到张德祥的宿舍。没有花前月下的浪漫,她只是默默地帮他收拾行李,动作干净利落,仿佛在完成一项既定的任务。当整理到一本《孙子兵法》时,她突然开口:“张团长,我会证明自己不只是你的附属品。”

张德祥抬起头,看到她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如同燃烧的火焰。那一刻他明白,眼前这个女人早已不再是任人拿捏的玩物,而是能与他并肩作战、平起平坐的革命战士。

抵达前线的当天,团政委余华嵘亲自前来迎接。这个比张德祥矮半头的人,却有着与身材不相称的洪亮嗓音:“老张!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你盼来了!”

张德祥与余华嵘是老熟人。当年一个是县长,一个是师爷。宋桂伦夜袭县衙,两个人连夜出逃,正好被刘汉山和邵大个抓住。后来,余华嵘告别已经当了老抬的张德祥,独自闯荡,不经意间来到解放区,参加了革命队伍。三八年太原会战,他一个教导员,带着三百残兵死守龙王庙七天七夜,愣是没让鬼子前进一步。战后,余华嵘获得了“余铁嘴”的绰号。这不仅是因为他口才出众、能言善辩,更源于他在战场上坚守阵地、毫不退缩的那股狠劲。

“这位是庞媛媛同志,我们团新上任的后勤部长。”张德祥介绍道。

余华嵘握住庞媛媛的手,眼睛顿时一亮,说道:“久仰大名!师部通报上经常能看到你的先进事迹。”他握着对方的手,许久都没有松开,接着说道:“老张,你可真是好福气,有这么一位得力的干将。”

“你知道她是谁吗?”张德祥故作神秘的问了一句。“他就是当年跟我一起去兰封县的小妾媛媛。”

余华嵘更是惊讶的张大嘴巴,连说三个没想到。

张德祥注意到余华嵘眼中闪过一道异样的光,像饿狼看见鲜肉。当晚团部欢迎会上,余华嵘频频向庞媛媛敬酒,借着酒劲讲他们在太原的英勇事迹,时不时拍一下庞媛媛的肩膀,蹭一下她的腰身,甚至有意无意在她胸前略过,惹得周围干部哄笑。

“余政委,”庞媛媛不动声色地挪开身子,“我们身为革命战友,亦需讲究男女有别,请别动手动脚。”

宴会不欢而散。在回驻地的山路上,张德祥故意落在后面,说道:“余华嵘就是这副德行,说话口无遮拦,你别往心里去。”

庞媛媛突然停下脚步,质问道:“张德祥,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任你摆布的小妾吗?”月光下,她的眼睛亮得吓人,“如今我们是同志关系,请你转告余政委,若再动手动脚,就别怪我不客气。”

她转身渐行渐远的背影,让张德祥既恼火又莫名地兴奋。山风轻轻送来她身上那淡淡的皂角香,混合着枪油独有的金属味,与记忆中脂粉香大相径庭。

战事愈发吃紧,鬼子的扫荡一波接着一波。庞媛媛很快便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她带领后勤队冒着枪林弹雨,将弹药和粮食送往前线;组织妇女队全力抢救伤员;甚至亲自带队夜袭鬼子运输队,缴获了大批药品。每次战斗结束,她总是最后一个离开战场,以确保没有一名伤员被遗漏。

余华嵘来后勤部的频率明显增加了。每次他都带着师部的指示文件,一坐就是大半天,还美其名曰“指导工作”,可眼睛却总是不自觉地往庞媛媛身上瞟。张德祥看在眼里,却不好发作——毕竟余华嵘是政委,有资格来这指导工作,而且每次来确实都带来了重要情报。

深秋的一个傍晚,张德祥从阵地返回,看见余华嵘和庞媛媛在团部门口的银杏树下相谈甚欢。庞媛媛难得地露出了笑容,余华嵘正往她手里塞着什么东西。见张德祥走近,两人立刻分开。

“老张回来啦?”余华嵘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正跟庞部长讨论冬季物资储备的事情呢。”

庞媛媛匆忙敬了个礼,旋即离去。张德祥留意到,她手中紧攥着一个小纸包,隐隐露出红色丝带的一角。

“老余,”张德祥目光紧盯着余华嵘那张油光锃亮的圆脸,“听闻三团缺政委,师里正考虑调你过去,可有此事?”

余华嵘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这话从何说起?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情?”

“不过随口一问罢了。”张德祥脱下那件沾满泥土的外套,接着说道,“三团驻地离师部较近,听说文工团的那几位漂亮姑娘常去那儿慰问……”

余华嵘尴尬地赔笑着告辞。当晚查哨时,张德祥在庞媛媛宿舍窗外瞧见了那个小纸包——拆开的油纸上,摆放着两块上海产的大白兔奶糖,在这战火纷飞的战时,这可算得上稀罕之物。糖纸上还工工整整地写着小楷:“给最勇敢的女战士”。

张德祥冷笑一声。余华嵘这矮个子倒是懂得投其所好,庞媛媛自幼便对甜食痴迷不已。

战事陷入相持阶段,鬼子的冬季攻势被挫败后,暂时偃旗息鼓。团部召开作战总结会,余华嵘像往常一样前来参会。会议结束时,已是夜深人静。突然,团部接到师部急电——鬼子的一支精锐小队偷袭了后方医院。

“我带领警卫排前去!”庞媛媛猛地站起身,急切说道,“医院里还有三十多名重伤员!”

张德祥正欲提出反对意见,余华嵘抢先一步说道:“我对地形十分熟悉,我带领师部侦察连配合庞部长行动!”

情况万分紧急,张德祥只好表示同意。望着庞媛媛和余华嵘并肩离去的背影,他只觉得胸口仿佛堵了一块石头般难受。那一夜,他寸步不离地守在地图前,直至天亮时分,庞媛媛才满身是血地归来。

“医院保住了。”她瘫坐在椅子上,声音沙哑,“牺牲了七个战士……余政委为了掩护伤员转移,腿部中弹……”

张德祥递过水壶,说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看看老余。”

在临时病房里,余华嵘正躺在床上哼着小调,看见张德祥进来,立刻换上一副痛苦的表情,说道:“老张啊,我差点就见不着你了!”

张德祥看了看他的伤势——子弹只是擦过大腿,连骨头都没伤到。他冷冷地说:“死不了。听说你救了三个女护士?”

余华嵘眼睛顿时一亮,说道:“庞部长跟你说了?当时那情况可惊险了,鬼子离我们就五十米……”

“她什么都没说。”张德祥打断他,“是担架员告诉我的。”他俯身给余华嵘掖了掖被角,低声说道:“老余,咱们相识这么多年了,别玩火。”

余华嵘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两人对视了片刻,他忽然笑了起来,说道:“老张,你紧张什么?庞同志是自由人,组织又没规定你们必须在一起。”

这句话恰好戳中了张德祥的痛处。的确,他和庞媛媛虽然同居,但从未正式结婚——在党的纪律面前,他们过去的主仆关系反倒成了一种负担。

“你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张德祥咬牙说道。

“知道,不就是你当年在汴梁怡红院抢来的小妾嘛。”余华嵘笑得阴恻恻的,“现在是新社会了,老张,妇女能顶半边天呐!”

张德祥一拳狠狠砸在床板上,这动静惊动了门外的警卫员。他强压着怒火转身离开,迎面恰好撞上端着药盘的庞媛媛。

“怎么了?”她满脸疑惑地看着他铁青的脸色。

张德祥目光紧紧盯着她手中的药盘——除了磺胺粉,还有一小碗热气腾腾的红糖水。在物资紧缺的前线,这绝对是特供伤员的珍贵物资。

“没什么。”他侧身让过,“好好照顾余政委。”

走出病房,山风刮在脸上如刀割一般。张德祥突然意识到,在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中,他或许正在失去最重要的阵地。

半月后,余华嵘伤愈归队。师部召开紧急会议,传达中央最新指示。会议结束后,余华嵘故意当着张德祥的面,又递给庞媛媛一个牛皮纸信封。

“庞部长,这是您要的《论持久战》学习资料,我特地找来了延安的最新版本。”他扯着洪亮的嗓门,好似生怕旁人听不见。

庞媛媛道谢后接过资料。回到团部拆开,除了文件之外,里面还有一张余华嵘的亲笔字条,上面写着:“今晚八点,老地方。有要事相商。”

字条背面粘着一块正宗的瑞士巧克力——在这前线,它比黄金还要珍贵。庞媛媛盯着巧克力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冷笑一声,随手将它丢进了正在煮野菜的锅里。

当晚七点五十分,张德祥带着警卫排“恰巧”巡逻到团部后山的小树林。月光之下,他看见余华嵘身着笔挺的军装,手中还捧着一束野花。更远处,庞媛媛的身影正朝着相反方向的战地医院走去——她今晚要值夜班。

张德祥悄然退走,心中却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他清楚,这场较量才刚刚拉开帷幕。

第二天清晨,师部通讯员送来了调令——余华嵘被紧急调往冀中军分区。据说缘由是他“熟悉平原作战”,但张德祥心里明白,这是师首长对他近期反常举动的一种警告。

余华嵘临走前到团部来告别。当着众人的面,他紧紧握住张德祥的手,说道:“老战友,保重!”接着转身向庞媛媛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道:“庞部长,后会有期!”

庞媛媛回了礼,面无表情。等余华嵘走远,张德祥才发觉自己掌心多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你以为赢了?等着瞧。”

字条背面,用铅笔淡淡地画着一颗桃心。张德祥把字条揉成一团,扔进火塘,看着它渐渐化为灰烬。远处传来部队开拔的号声,嘹亮而又悠远,宛如一声意味深长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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