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可以。”
大卫到底是个少年，他有他的倔强，点了点头，自己爬了起来。
此时的他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嘴角上也溢出了鲜血，但他仍然咬着牙没有喊痛。
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跑走的那几个学生，沈夜手腕一转，取出一瓶撕掉包装的矿泉水递给了大卫。
“先漱漱口吧！”
但大卫没有伸手去接，只是看着沈夜那瓶在夜之城至少价值四欧元的水，问道:“你为什么帮我？”
“看你可怜不行吗？我是好人不行吗？”沈夜笑着说道，同时将矿泉水直接塞到了大卫的怀里:“放心吧，水是干净的，什么也没加。”
“我知道，这看得出来，跟商店里卖的真水一模一样……”大卫点了点头，随后打开瓶盖喝了一口，他并没有在漱口后直接吐，虽然只是普通的纯净水，但口感却比他在圣多明哥喝的过滤自来水好多了，至少没有消毒水的味道。
生活在夜之城的穷人，连喝一口干净的水都是一种奢望。
喝了几口，大卫将盖子拧紧，随后看向沈夜:“夜之城……还有好人吗？”
“是很少，但不代表没有，这个世界不会一直都是黑暗的。”沈夜耸着肩说道，虽然他已经不再认为自己是一个纯粹的好人了，但在夜之城，他绝对是圣母级别的存在。
没有对比，就没有差距，很简单的道理。
沉默了一会，大卫点点头:“谢谢你。”
“不客气。”沈夜笑着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在夜之城中，大卫也算得上是一个好孩子。
随后他又故作奇怪的问道:“说起来，你们学校门口就有地铁站，为什么不直接坐地铁回去？在外面闲逛，岂不是给别人机会找你麻烦？”
“家里没人，我妈要加班很晚才回家。”大卫又喝了几口水，同时擦了擦嘴角的血，结果不小心碰到被打的开裂的嘴角，疼的他直龇牙。
接着他又说道:“所以一般情况下，我会在外面逛很久，然后再找一个廉价的路边摊吃点东西。”
“这么说的话，你现在应该没有吃晚饭吧，相识就是缘，走，我请吃晚饭。”沈夜继续拍着大卫的肩膀说道。
“不……不用了。”大卫突然警惕的看着沈夜，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别人好，要么是有求于人，要么是别有用心，而他只是一个穷光蛋，家里除了妈妈格洛丽亚，其他什么也没有……
“喂喂喂，你那什么眼神，放心，我性取向很正常。”沈夜有些不满的叫道，少年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变态。
但大卫却小声嘀咕了一句:“那可不好说。”
听到这话，沈夜扯了扯嘴角，随后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别他妈的乱想，老子只喜欢女人……对了，小伙子，想不想学功夫？”
“功夫？cN功夫？你刚才击败那个家伙的真的是功夫？”沈夜的话瞬间引起了大卫的兴趣，他到底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是啊，cN功夫。”沈夜抱着胳膊，一脸笑意的说道:“小伙子，我看你骨骼惊奇，是一个练武的好材料，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学？”
“有，当然有。”大卫兴奋的说道，但随后他又泄气般的说道:“可我没有钱。”
“不收钱。”沈夜诱导道:“咱们练武之人，就讲究一个缘分，缘分知道吗？就是机遇，或者说是命运，命运你总该懂了吧？当然，要求也是有的，那就是拜我为师。”
大卫有些懵懂的眨了眨眼:“也就是说，我想跟你学功夫，以后就要叫你老师了，对不对？”
“老师……也行。”沈夜略微思索一下后，点了点头。
接着继续问道:“所以，你想不想学？”
“想！”大卫用力的点头。
然后他也提出了一个问题:“如果我拜您为师，要多久才能像您一样打败那个家伙？”
“不需要多久。”
“那能不能打败全身装满义体的人？”
“轻而易举……别怀疑，想见识一下老师的实力吗？”注意到大卫怀疑的目光，沈夜问道。
“想。”大卫继续用力点头。
“那……看好了。”
沈夜说着，转身对着桥洞的墙壁上凌空劈出一掌，无色无形的真气从掌心喷出，直接在混凝土建筑的桥洞墙壁上轰出了一个直径一米多的大洞。
“气……气功……”看到墙壁上的大洞，大卫喃喃说道。
他想起了曾经体验过的超梦，来自cN的超梦，他记得里面就有一款可以让人用出气功的义体。
随后，他无比郑重的站在沈夜面前，对沈夜深深的鞠了一躬:“老师，我想跟你学功夫。”
……
沈夜所居住的酒店旁边，一家豪华餐厅里面。
看着明显有些拘谨的大卫，沈夜指了指面前的全息投影菜单，对他说道:“大卫，想吃什么随便点，不要跟老师客气。”
“太，太贵了。”大卫看了一眼菜单，吓得连连摇头。
他原以为沈夜请他吃晚饭，也只是在路边随便找个路边摊吃一点，却没想到直接将他带到了这么豪华的餐厅里面。
这其中的任何一道菜，他妈妈就算每天工作二十个小时，一个月的工资，也点不起一两道菜。
但沈夜只是说道:“老师有的是钱，尽管点。”
“可是……”大卫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算了，老师来点吧。”沈夜摇了摇头，一边滑动着全息投影，一边对身边的服务员说道:“餐前汤就来红菜汤吧，主菜要烤羊排，再来一份红酒炖牛肉，佐餐面包要软一点……大卫，你会喝酒吗？”
“不会。”大卫摇头。
“那就给我开瓶红酒，至于点心……”
很快……前菜和主菜就依次端了上来。
沈夜喝了一口红酒，正准备享用的时候，却看到对面的大卫似乎又开始拘谨起来了，便放下刀叉对他说道:“放轻松点，也随意点，在老师面前没必要那么紧张。”
“不是紧张，只是……我想起了我妈妈。”说到这里时，大卫看向沈夜，指着那份红酒炖牛肉说道:“老师，我能把这道菜打包回去吗？我想让我妈妈也尝尝。”
真是个有孝心的好孩子啊！
沈夜欣慰的点了点头，不过口中却说道:“不行，这是点给你吃的。”
“但是……”
“但是你可以再给你妈妈点一份。”沈夜笑眯眯的看着大卫，说道:“哪有只打包一道菜回去的，要带……就带一整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