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秦至也成了谢如真的学子。
不过，因为秦至更喜欢谢如真，所以他更多是出现在谢如真的课堂上。
即便如此，他也没落下水系的课程。
按照姬无尘的意思，其实是叫他多去听谢如真的课，毕竟可以跟谢如真打好关系，土系的攻击性要比水系的强悍一些，多学这方面的法术更有好处。
却没想到，秦至把水系和土系都学得很好。
只是，再厉害的天才，精力也是有限的。
因为要学两个不同系列的法术，所以秦至的进度之间慢了下来。
他想稳打稳扎，不想只是学个表面功夫，故而很喜欢钻研更难的东西。
很多学子，只是学个了表面的东西，就开始各种表现，然后去学其他的东西，而秦至是把基础的东西学完后，继续钻研那些基础的东西。
基础的东西里，也有难的知识点。
学会了一切，才能真正把这一阶层的基础学好。
这也是让谢如真和姬无尘最欣慰的地方。
而且，每次谢如真和姬无尘的考核，秦至都能通过。
只是，都是勉强通过。
谢如真和姬无尘自然能看出秦至的努力，也为他的天赋感到惊喜，十分支持他这般稳打稳扎的态度。
其他学子却看不出来，毕竟他们都是一个系能，而他们见过的双系之身也只有谢如真一个，便认为双系能的人都应该像谢如真这般的，无论在哪方面都表现得十分优秀，哪怕是学习单系能的时间去学习双系能，也应该十分厉害才对。
秦至却做不到。
看来他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厉害嘛。
加上秦至不爱表现，不少人都对他“失望”，觉得他虽然拥有双系能，但应该只是最低等的双系能，是那种虽然能修炼两个系能的法术，却连单系能都不如的小废物。
但不管是姬无尘带领的水系学子，还是谢如真带领的土系学子，都对秦至带着强大的包容心，并不在意他是否足够强大，也对秦至颇为照顾。
只是外界的声音有些难听。
不过秦至并不在意。
他只在意谢如真一个人的想法。
在一次考核的时候，他试探了一下谢如真的想法。
谢如真却反过来安慰他后，他便十分高兴，更加坚定了自己想要走的路。
“那……”秦至小心翼翼问他，“我以后可以经常来找你吗？”
“找我做什么？”谢如真温柔笑道，“我平日里比较忙，怕是你找不到我。”
又道：“若是平日里遇到什么麻烦，也可以先去寻无尘导师，便是找不到他，也可以去找找你的师兄们。”
秦至年纪最小，且又是最后才入的云霄学院，故而，在云霄学院的所有学子都是他的师兄。
秦至却坚定道：“不会的，无论你去了哪里，我都可以找到你。”
接着又说道：“而且，我也不是有麻烦的才去寻你的，我……我就是想着，若是在修炼上遇到了什么事情，可不可以来找你？”
很早之前他就想问这个问题了。
可是十三和十四告诉他，谢如真看着十分温柔，其实并不喜欢与人接触，他当导师这么多年，也只与姬无尘关系比较好。
任何人都很难踏入他的心里，自然也很难踏入他的领地。
秦至觉得，既然他要追谢如真，那必定先得踏入他的领地，等谢如真习惯了他在他的领地上蹦跶，心里还能没有他吗？
谢如真自然不知道秦至的打算，他虽然看得出来秦至比较黏着他，或许对他也有几分好感，但并不在意。
毕竟秦至是个男孩子。
况且，秦至的身份需要他来守护，让他经常跟在自己身边，自己也能时刻关注他的情况。
谢如真便笑着说：“可以是可以，不过……我有三个条件，若是你都答应了，我便允许你随时来找我。”
秦至双眸一亮，激动道：“我答应你！”
别说三个条件了，三百个，三千个条件，他都答应！
他巴不得谢如真多对他提条件，这样，谢如真才对他印象深刻，才会知道他多靠谱，才会更多地依赖他！
谢如真看着他乖巧又激动的眼神，心瞬间便软了。
喜欢他的人很多。
有些是因为他性格温柔。
有些是因为他足够强大。
有些是因为他名气很广。
有些只是单纯因为他皮相足够好……
却从未没有这般，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心生爱慕，温柔以待，像是要把他捧在掌心中温柔对待。
谢如真笑得眼底全是柔情，他说：“第一个条件，若无必要的情况下，你不得轻易在外与人打斗，更不能将自己全部的实力展现出来，除非……真的到了生死的时刻。”
秦至立马应下，“好！”
这个要求，倒是跟师父当年拿一个馒头引诱他时说的一模一样。
他倒从来不问为什么，毕竟他也不是那种喜欢表现的人。
或许是因为从小的经历不同，秦至讨厌打斗，哪怕只是切磋，若无必要，他也不喜欢。
谢如真看他答应得这么快，眼底并无疑惑，甚至连犹豫都没有，也不曾出声询问，便安心了许多。
他就怕秦至学会了太多的法术后，会想要在人前表现。
毕竟是少年人，哪个不想在人前展示自己的厉害？
“第二个要求，今后你跟着我会学习很多的东西，但是除了我之外，你不许让任何人知道自己除了学习土系和水系的法术之外，还会其他系能的法术。”
秦至犹豫了一下，忍不住问道：“我只是水系和土系，也能学习其他系能的法术吗？”
甚至他很想问，自己到底是什么系能的呢？
为什么他还能用火呢？
学习了这些关于系能的知识后，他已经知道了金木水土火各有不同，也各有特色。
他有土系和水系的系能，这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他还能用火，这说明他也是火系的。
他还会御剑，甚至能使用各类武器进行攻击和防御，这说明他也是金系的。
至于木系……
拥有木系系能的修士，擅长制作符箓和阵法，其体内血液蕴含天地之灵气，可逼退妖魔。
而师父当初教他的便是这个。
只是师父也曾说过，拥有木系系能的修士格外少，又因为他们体内的血液比较特殊，故而也被世人所垂涎。
他只是一个孤儿，若是此事传扬出去，他肯定会被抓起来。
故而，他从不在人前展现过自己木系的系能。
秦至看着谢如真，也曾犹豫过要不要告诉他。
如果谢如真也和那些人一样，也想要他的血液，也想豢养他来压榨他的价值，那他活着好像也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