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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熙年间,在零陵郡,有户姓施的人家,祖上也曾阔过,光是房子就是几进几出,分成了外中后三重院落。至于人丁,更是兴旺,来来往往,到施家拜访的人也很多。

平日里,施家人从大门进进出出的时候,都只打开左边的那扇门扉。不过,郡里的百姓,在提起施家的时候,第一说起的就是施家外院的两扇门,眼睛里也会冒出无数的星星。

然而,君子之泽,五世而斩。等到施子然接过祖上的家业时,施家外院的两扇门中,右边那扇原本就开的不多的门扉给拆掉了,改成了墙,就只留下左边的门扉进进出出。

看着施家的大门由门变成户,知道施家过往的人也都有些叹息,偶尔甚至还有些不堪的韵味。就如后世,人们在看到鲁迅先生勾画的阿q时,总是习惯性的摇摇头说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然而,阿q其实是个老实人,说的话也是事实,并不是高攀了老爷。真要论起来的话,能活到现在的,往上推个几百年,谁家祖上没有个排的上号的?

别的不说,后来被尊为昭烈帝的刘皇叔,骨子里流着的也是高祖的血,但他没发迹的时候,还不是过着普通人一样的日子,草鞋打得溜溜转。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香火能够一代一代往下传的,祖上好歹都有几分。至于阿q,再怎么样,那都还不是祖宗造成的?!

一个分封,一个推恩。妥妥的阳谋,让子孙们哭都没地方哭。即便是皇帝爱长子,百姓疼幺儿,可百年之后的事,谁又说的清呢?

当年,文帝让许负给邓通相命。许负说邓通最终会穷到饿死。听得文帝老大不高兴,咬牙切齿道,说“能使邓通富足的在朕,怎么说会贫穷呢?”一怒之下,还给了邓通制币权。

然而,等到文帝驾崩刘启上位后,文帝给予邓通的制币权被收了回去,还真如许负说的那样,饿死在了街头。

话说回来,常人的眼里,对施家的起伏,也有点“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楼塌了”的味道。但终究人家的祖上曾经阔过,底蕴摆在那里,怎么说,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嘛!

再说,施子然接手家业的时候,施家的底子也并不薄。除了因为品级被削夺然后仕途上少了些人之外,田土这些东西,在零陵郡仍然是排的上号的。

而且,穷人的孩子又早当家。自幼聪慧的施子然早早就发现了家里的情况,凭着自己的悟性,学习六经之余,专研“说文”。到了他当家这会儿,“说文”这条路上,施子然已经在零陵郡趟出了属于自己的一条路来。

因此,纵向比起来,施子然可以算是施家的中兴人物,延缓了施家没落的步子;横向比起来,虽然施家的地位下跌的厉害,但也不至于让那些新兴起的门阀给施家完全打不上价钱。

何况,施家荣光时的那些规矩,依旧还坚持的有板有眼,并没有因为家势的下滑而丢弃。譬如说子弟的求学,该延请西席的依旧延请,稍微年长些的子弟,同样会背着行李外出游学。

在这样的情况下,零陵郡,但凡有点头脸的门户,对施家的给出的综合评价其实都还不错。毕竟,施家的不忘耕读这事,大伙儿都是看在眼里的。

虽说这些东西,对已经进不了品级评定的施家帮不上什么大忙,但是,某种程度上也保住了施家的颜面,让人抱着石头往施家头上垒时多多少少也得掂量掂量。

对这些事情,施家人心里自然是最清楚。因此,担任家主后的施子然,在这方面更是做了许多文章。治学之余,还会亲自下田劳作。家里的男丁,也按年纪的大小,分上了一块责任田 。

这样一来,要是有人当着施家的面提起那些同样没落到庶族的家族时,施家还是能说上一句大话——“俺家里可没有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清谈书生。”

家主能放得下身家带头,子弟们自然也是有学有样。分到头上的责任,这个季节种什么,下个季节又种什么,就根本不用人去提醒。

而且,为了加深这种操作。每年考校子弟们学问的时候,施子然还会把农时农事这一块拿出来一同考校,作为综合评定的标准。在零陵郡,别人之所以都还对施家高看一眼,原因也是在此。

身为家主,在自己的那块责任田边,施子然还弄个了棚子,时不时的住在那里。至于是为了保住施家“耕读立身”这个口碑,还是作秀,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到了春种的时节,耙田栽种累了,施子然就会在棚子里歇歇,等到谷子开始低头,那就基本上是长住了。一来是赶赶鸟雀,二来想必是怕有贼人连夜盗了稻谷。

话说某年秋天,眼见田里的谷子开始黄了。每天早晚,施子然都会在自己的责任田边转上几圈。

这天早上,刚刚巡视完责任田的施子然回到家里,屁股还没有坐热,就来了位登门请教”的客人,一直唠叨到下午才走。

等到客人心满意足的离开,施子然更是如蒙大赫一般,匆匆收拾了一下之后,便往田间赶。

还没走到田头,施子然的心就揪了起来——好多鸟雀正在叼着田里的谷子。这可把施子然弄得三步并作两步,慌慌张张冲进田里,张牙舞爪的赶着鸟雀。

连续奔走了好几圈之后,天色开始慢慢黑了下来,鸟雀也终于飞走了。施子然一屁股坐在棚子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色也不好看,不知道是对今天客人的拜访还是对鸟雀叼去了谷子有着想法。

等到月色升起来之后,施子然走出了棚子,绕着自己的责任田转了一圈之后回到棚子里躺下了。可没隔上多久,便又爬了起来,走到棚子门口坐下。然而,没坐上刻把钟,又回到了棚子里躺着。

这样反复弄了好几次之后。再度走出棚子时,施子然站在了棚子门口左顾右盼,看样子似乎是想信步走走。

然而,就在他抬头望着明月,长长地吁了口气,准备迈腿的时候,却又停了下来,直直地看向了棚子的右边。

月光下,一个人影从远处慢慢地朝着施子然的方向走了过来。待那人影再稍微近些后,施子然也看去了来人的样子——是个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平民,身上穿着件黄练单衣袷。

看着那人继续往自己这边走,施子然就有些纳闷了。这谁啊?大晚上的。是想要干什么?往日里,也不曾见过这个人啊!

于是,施子然就干脆杵在了棚子门口,静静地打量着这月下的来客。

或许是发现了站在棚子门口的施子然吧,在离施子然还有个十来步的地方,那男子居然停住了脚步,抱着双拳朝着施子然深深一揖,“敢问,可是施家郎君?”

瞧着男子的动作,施子然觉得有些奇了,说他是平民吧,可这礼节,却又不是普通平民做的出来的,说他不是平民吧,但这衣着……

不过,这些念头也只是在施子然的脑海里闪了一下,因为男子甚是有礼,施子然也没有怠慢,同样双手抱拳回了一礼,“敢问,阁下是……”

“听闻郎君治‘说文’,某亦甚喜。知郎君住在这里,特来请教,还望郎君不吝。”

男子的话,一下子就薅到了施子然的痒处。特别是那句特来请教,听得施子然一边侧开身子一边道,“ 且请就座。某此处简陋,倒让阁下见笑了。”

一番礼尚往来之后,男子进了施子然的棚子。主宾稍稍坐定,男子便开了口。“古者八岁入小学,故周官保氏掌养国子,教之六书,谓象形、象事、象意、象声、转注、假借,造字之本也。”

“字圣云,‘会意者,比类合谊,以见指伪,武信是也转注者,建类一首,同意相受,考老是也;假借者,本无其字,依声托事,令长是也。’”

“禾,嘉谷也,二月始生,八月而熟,得时之中,故谓之禾。禾,木也,木王而生,金王而死,从木从??省,??象其穗。”

“然,这‘禾’,上象穗与叶,下象茎与根,许君云从木从省,误以象形为会意矣。岂不误哉?”

听着男子一连串的话,施子然只觉得心口一紧。自己注‘说文’这么久,男子说的这些,倒真还不曾留意过。然而,还不待施子然开口,男子又来了——

“字圣曰:‘止,下基也。象艹木出有址,故以止为足。’然《诗》‘麟之止’《易》‘贲其止’、‘壮于前止’,又为何解?”

……

男子的几番话说下来之后,施子然只觉得一阵阵懵逼。这男子,究竟是何来历。既然是这等大家,为何自己一直不曾听说过呢?

见施子然一直沉默不语,男子不禁摇了摇头,似乎觉得有些无趣,便站起了身,向施子然提出告辞。

听到男子向自己辞行,这时,施子然也回过神来,讪讪然拱了拱手,“某汗颜。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还不曾请教阁下贵姓。”

“某,姓卢,名钩。家在粽溪边,临水。”说着,男子便走出了棚子,等施子然慌慌张张地追出来,四下里,早已不见了男子的身影。

顿时,施子然忍不住冒出了一句窝草,我这是碰上何方神圣了?

眼见寻不着男子的身影,施子然无奈的摇了摇头,悻悻然地回到了棚子里。

然而,躺下之后,施子然心中的烦闷比先前更深了。男子说的这几桩,可都是他自己平时没有留意的。这治学之道,确实是逆水行舟啊。

越是这样想着男子的话,施子然越是觉得烦躁起来。“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天亮之后,我定要去寻寻这卢先生,解解心头之惑。

然而,家里派出去的子弟,尽管有施子然的提示按图索骥,四处打听,可还是不曾访得卢先生的行踪。

相反,反馈回来的消息,更让施子然无比惆怅——整个零陵郡,似乎都不曾有人见过施子然描述的这个男子。

半个月后,谷子收割了。施子然搬着个锄头去清理棚子边的田埂。清着清着,请到棚子西边靠着水渠的田埂时,施子然一锄头过去,田埂上的泥土竟然猛地塌下去了一大截。

等到把锄头提起来,泥土垮去的地方显出了一个大坑,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蝼蛄,至少能装上满满一撮箕。而且,那些蝼蛄像是被惊吓到了似的,在坑里爬过来爬过去。

看到这些蝼蛄,施子然又顺手用锄头在土坑里拖了一下。随着锄头的拨弄,几只稍微大一些的蝼蛄露了出来,其中有一只体型更是胖的惊人,似乎是这些蝼蛄的王者。

施子然顿了顿锄头,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想起了那天夜里拜会自己的男子,然后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口中喃喃道,“卢钩,卢钩……,这卢钩的反音不就是蝼蛄吗!”

再抬起头,水渠边的一棵粽子树冷不丁一下子就闯进了施子然的眼里,让施子然又是猛地一惊。

施子然下意识的扭头朝棚子看去。“粽溪边,临水而居。”这咋都对的上号啊?那自称卢钩的男子,莫非就是这玩意儿?

沉吟了片刻后,施子然叫过了边上劳作的施家子弟,满满地烧了一大锅开水,对着这坑蝼蛄劈头浇了下去。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那些蝼蛄在土坑里痛苦的挣扎翻转,然后全部被烫死在了土坑里。那只体型庞大的王者,更是肚皮朝上翻在土坑里。

看着这些挣扎着死去的蝼蛄,施子然突然觉得有些无趣起来。又提着锄头勾了些泥土,把这个坑填了。

这天过后,施子然又托人四处打探那个自称卢钩的男子的消息,依旧是一无所获。

而且,在这之后,施子然注‘说文’的时候,愈发谨慎了。至于后来施子然无意中提起蝼蛄的事,听了的人都不以为然。子不语怪力乱神,没有人否定施子然灭杀蝼蛄的事。

但是,那卢钩是不是就是蝼蛄呢,这个,谁都不好说吧。毕竟,事出反常,必有妖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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