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兵兵顿时翻了个白眼:“你慌什么?我又不催收。”
杨灵越却是说:“早晚和现在温差有20°,注意着点。”
樊兵兵支起身子端详着他:“受什么刺激了你?”
“说什么呢?睡觉。”
樊兵兵看着老公眨眨眼,双手背后。
一捏一放,而后一提一甩,躺在了他的身边。
不料人家根本就不上手,还合上了眼。
樊兵兵便自顾自地忙活起来,很快啊。
“这也没虚啊。”
“樊兵兵,你有病啊,大中午的能不能睡觉?”
“老公,赶紧的,给点营养品,下午就要出片呢。”
“.......”
“别装死啊,这是你应尽的义务,算了,问你干嘛,我自己来。”
淅淅索索之后,樊兵兵长舒一口气。
杨灵越叹了口气,莫名想到了“夏日情感障碍综合征”。
俗话说:气温到了40°,分手的人能排到法国去。
夏天也就成了情侣分手、夫妻离婚的最高季节。
一方面是气温一高,人心容易烦躁;二是气温一高,男人的新陈代谢会大幅度提高,但性欲会降低。
性从来都是维护感情的最重要手段之一,而大多数时候,男性是主动的一方,但往往女性是更加需要的一方,年龄越大越需要...
不过杨灵越认为自己并不是气温影响,他并不感觉燥热,只是如同昨夜和茜茜一样,就是单纯地欲望降低。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啵”的一声,樊兵兵拍了拍老公。
杨灵越会意,见她已然回头看着自己。
“啪”
“嗯~爷~”
樊兵兵的身子和她发出的声调一样,好似画圆一般。
杨灵越这才有了些感觉。
随后脑袋都快埋到枕头里的樊兵兵好像明白了,老公貌似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而是特么缺少刺激。
也说明,自己之前的感觉没错,老公对她的兴趣确实越来越低了。
难道以后定期更换个床搭子?给他保持一下新鲜感?
有些心酸,这可怎么办啊。
“怎么?不舒服了?”
“没有,舒服呢。”
杨灵越抱着她面对面,柔声道:“真哭了?胡思乱想什么呢?”
樊兵兵摇摇头:“没想啥,让你次奥哭了呗!你动...啊!嗯~”
...........
直到事后睡着,樊兵兵也没再说什么,杨灵越也没问。
睡醒之后,樊兵兵便去化妆,杨灵越则是待在房间过着集团的各项报告。
天气凉爽一些后,杨灵越戴着顶鸭舌帽,又给樊成成戴了一顶,郎舅两人开始开始弄草方格。
“姐夫,咱们为啥不把稻草铺在地上,等着那拖拉机轧啊?你还得用铁锹插。”
“你以后也不干这个,我为啥要现在要带着你干?”
“我知道了,你说过:凡事都要尽可能地体验一下,了解一些的。”
“我后面的话呢?”
“这样别人就不会过分的糊弄咱,咱也能看出谁干的好,干的差。”
“对喽。”
忙活了一阵,樊成成倒也不觉无趣,因为在栽种草方格的时候,姐夫给他详细讲了讲什么叫“固沙”以及这么一个小格子的原理。
他倒不是对这些有多大的兴趣,他对长见识感兴趣,而长见识能和小伙伴们吹牛逼,他可喜欢小伙伴们一脸震惊的样子了。
以至于手被芦杆擦破都没什么感觉。
也就20个一米见方的格子,郎舅两人却忙活了一个小时。
之后杨灵越又亲自驾着放了气的酷路泽拉着樊成成越了三座不太高的沙漠刀锋,之所以才三座,是因为樊成成撑不住了。
杨灵越忘了这孩子三亚时晕船打窝的事儿了。
开始加速时还兴奋,越过第一座刀锋时脸就白了,等到第三座的时候吐的那叫一个稀里哗啦。
还哭的哇哇的,觉得自己在姐夫面前丢人了。
以至于回程时像只鹌鹑一样,当然杨灵越也没再炫技,绕了远,走的相对平稳的路。
问他是不是因为难受的哭,得到答案后,杨灵越说:“你有一次因为作业问题被老师批评,你觉得全班同学都在嘲笑你,结果呢?”
“下课后,同学们都没提。”
“对喽,我没觉得晕车有啥丢人的啊。”
“嘿嘿。”
“嘿个屁,因为这事儿觉得丢人才丢人。”
“我下次不会了,姐夫。”
“这是你说的啊。”
“嗯,我说的。”
“走,回去拿衣服。”
“拿衣服干嘛。”
“昼夜温差大,你要换,也要给你姐拿,拿了去咱就去找她。”
樊成成俨然恢复了常态,撇撇嘴:“找她干嘛,咱接着玩,我没问题的。”
杨灵越重复道:“这里的气温降的快,马上就会冷,你姐她没带厚衣服的。”
“她可抗冻了。”
杨灵越停下车子,很是严肃地说:“成成,你给我记住。你是一个男人,樊兵兵是你姐,是你的家人。家人之间偶然发发脾气打闹无所谓,但你要知道家永远是你的后盾,是需要时常维护的,家人是需要时常关心的。”
樊成成被吓到了。
“我错了,姐夫。”
杨灵越揉了揉他的脑袋,发动车子继续上路回转。
他在说樊成成的同时,何尝又不是在说自己呢。
不久之后,下了工的樊兵兵披着件曾莉的冲锋衣,坐在一处沙漠刀锋上,依偎着在杨灵越的怀里,依旧沉浸在感动中。
那个小鸟依人的劲儿,哪里有半分“范爷”的意思。
她团队的人远远瞅着,却并不觉得突兀,毕竟那是杨灵越嘛。
不过樊兵兵并不这么想。
“老公。”
“怎么了?”
“没事,我就喊喊。”
“回呗,吃烤全羊去。”
“不,你搂紧点,太阳还没下山呢,多美啊。”
确实,不远处的篝火,沙漠尽头的夕阳,就是这刀锋还不够高,要不然能看到无定河,就能吟诵一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老公,今天中午你是不是不太舒服啊?”
“有点。”
樊兵兵咬了咬唇:“其实我也不太舒服。对不起啊,我就是想讨你欢心,不是想给你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