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摆摊，每天工作如此。
今日，迎来了陈恒熟悉的客人。
低着头烧烤的他，戴着口罩，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在旁边李哥的生蚝摊位面前，站着一个年轻人。
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可不像是这边的普通话，那么普通。
口音有一点，很难听出来。
身材比较魁梧，和陈恒相比，差不了多少。
现在的陈恒，看着比他瘦，十斤肉，可不是白减的。
“小鹏？”
张小鹏听到声音，愣了一下，看过来。
对视了一眼，两人，确认了彼此。
“恒哥，怎么是你？”
“我去，你在这里当老板了？”
张小鹏走过来，激动看着陈恒，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对方。
“恒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还以为你又干回老本行。”
“额，没有。”
陈恒尴尬笑了笑，在这里摆摊，其他人或许会觉得丢面子。
陈恒无所谓，面子这东西，对他而言，可有可无。
“坐吧，要吃什么？”
张小鹏坐下来，看着陈恒的家当，不断发出啧啧的声音。
“自己挑选吧，我请客，别跟我客气。”
张小鹏想要拒绝，陈恒一句话堵住了他，不让他开口。
两人都熟悉彼此，也就不客气了。
不一会儿，两人坐在一起吃烧烤。
这时候，没多少客人。
“我还以为我听错了呢，你的声音我太熟悉了，一听就听到了。”
“哈哈哈。”
张小鹏吃了一口，眼睛一亮。
“味道不错，想不到恒哥你还有这一手，了不得。”
“讨饭吃，找不到工作，现在找工作太难了，无奈之下，就来摆摊。”
“摆了多久？”
“一个多月咯，差不多两个月。”
张小鹏点头，看陈恒的样子就知道了，熟悉此地的操作。
那熟练的动作，还有这味道，是真的可以。
其他他嘴巴那么刁，都能满意。
“味道真的好吃，生意肯定不错吧。”
“还行吧，比之前赚得多。”
张小鹏有些激动：“这么赚钱？”
“还行吧，每天都很辛苦，没有休息，一个月下来。”
停顿了一下。
陈恒看了看周围，没有人靠近之后，他才压低了声音说。
“比之前那里多了三倍左右，碰上节假日，不止呢。”
这个数目稍微减少了一点。
陈恒没有说得太清楚。
不过算下来，确实这么多，平均的那种。
“恒哥，这么挣钱？”
他心动了。
不过，很快，也就灭了那个心思。
“也就恒哥你能做，我的话，可做不来。”
“哈哈哈，什么事情都有第一次，我一开始也是和你一样的想法，后来啊，习惯了，也就没事了，比起之前好，不用总是加班，每天固定时间摆摊，累是累了点，可也算是自由。”
“那也是，自己当老板，比给人打工好很多。”
张小鹏叹息一声。
摆摊赚钱是正常的，之前就知道。
可这生意，不是谁都可以做的。
没点厨艺，没有几分口才，是不可能做到的。
还有就是，面子问题，很多人，都认为摆摊丢脸，特别是他们这种大学出来的，会觉得很丢脸，自然就不会从事这项工作。
长辈们，都认为老师医生公务员等等是体面工作，不挣钱，可是人家体面啊。
摆摊的话，老实说，没几个人看得起。
张小鹏挺佩服陈恒的，能够摆摊烧烤，看来是真的很缺钱。
“是比打工好，不过，也差不多。”
对视一眼，彼此都知道。
“最近公司怎么样？”
张小鹏深深叹息：“还能怎么样，还是以前那样，半死不活，一堆坑逼在那里，怎么可能起来，那些人占着茅坑不拉屎，死活不肯挪开，有能力的人都跑光了，剩下的，都是一些歪瓜裂枣，没几个能打的。”
“你走了之后，后面有不少人跟着一起走，公司一下子少了一半人，都是技术员工，他们招来了一批新人，什么人都有，哎。”
难为了他。
也难为了其他的技术员工。
一个人，干几个人的活。
“那你呢，怎么打算？”
张小鹏摇摇头：“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你知道的，我们这些外省来的，和你们不一样。”
“做不到你这么潇洒，也做不到说走人就走人。”
压力很大，各方面都要花钱。
特别是他们那边，花钱很离谱。
现在这年头，找工作难啊。
不干了，又不知道做什么。
难受啊。
“就算去了其他公司，也是一样，还不如在这里熬着。”
陈恒笑道：“熬到公司倒闭？”
“我也想，到时候赔钱给我。”
公司倒闭，是有可能的。
不过，这一年，应该可以熬得住。
后面的，就不知道了。
“那就先熬着呗，除非你找到新的工作，否则，不要辞职。”
“哎，早知道我也和你一样，让他们炒了我，赔点钱给我算了。”
苦恼的他，当时没下定决心，犹豫了，就败北了。
如今，后悔了。
“都过去了，现在可不能走了。”
张小鹏想要喝酒，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
陈恒陪不了他喝酒，还要做生意呢，还是给他买了一瓶。
他喝，陈恒不喝。
来了客人，陈恒去烧烤，烤完，又回来，一起聊天。
“还是你好，找到了新的工作，未来，都不用担心。”
陈恒自嘲：“你也可以的，这一行，很辛苦，比我们上班辛苦多了。”
“好处呢，就是自由，不用担心被人说，也不用背锅。”
背锅，这事情，陈恒没少做。
应该说，打工人，都没少做。
特别是他们公司的领导，很喜欢让手下背锅。
那个恶心人的人，是真的恶心。
“钟工还在吧？”
“切，他怎么可能会走。”
张小鹏说起钟工，一肚子火气，最近，他又替钟工背锅了。
那口锅，可不轻呢。
“那个死扑街，要不是老子留了证据，他还想再塞一口锅过来，哼，那种恶心小人，以后得防备着。”
“确实要防备，你看我防备得那么好，还是会中招，主要是这个人，防不胜防，不留证据，直接电话来，很恶心。”
“哼，这可由不得他，现在我手机都开启录音的。”
“还是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