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祁山走进房间，看着历的体测记录，忍不住啧了一声。
“太糟糕了！”
“有吗？”历整理好衣服，他觉得自己身体挺好的呀，吃嘛嘛香。
“您的神经为什么一直紧绷着？”
历理所当然：“要随时保持警惕。”
祁山扶额：“老师，虽然保持警惕是好事，但是在休息的时候请放松一下，绷太紧对您的精神不是好事。”
岂止不是好事啊，简直是一团乱。
“就算是武器，也要进行保养。”
“我有放松。”历认真道。
“比如？”祁山不信，有放松还会是这样一团乱麻？
“比如，在学校任职。”历仿佛想到什么什么脏东西，皱起了眉头。
祁山扶额：“老师，您扪心自问，教学生比上战场轻松吗。”
历：“……并不”，不如说更难了。
祁山：那你好意思说这是在放松？
祁山叹了口气：“总之，请在金石星暂时停留一段时间，你的精神力不会七年前就没梳理过了吧。”
历的眼神告诉他，是的，自从他七年前梳理过一次，就再也没梳理过了。
“需要吗？”历疑惑道，他又没上战场。
“需要，务必！如果不喜欢雄虫梳理”祁山从储存空间中取出验晶石的吊坠，“请随身戴着，它能缓解精神紊乱。”
能缓解精神力？历不觉得祁山是在夸大其词，只是说明真的有这个效果。
“多少钱”历眼睛一亮，伸手去拿卡。
“不用钱”祁山阻止他，“您和艾弗里老师给我的实验经费已经足够了。”
历后知后觉，好像是有听艾弗里说过，事实上是当年被奥托给祁山零花钱刺激到，想办法塞给他的零花钱。
担心祁山不收，于是说是给他的实验经费。
原来真的有用在实验上啊。。
历：“那缺钱和我说……或者和艾弗里说。”其实不管是不是和他说，最后都是从艾弗里那里转钱，毕竟他的卡交给艾弗里，身边只留下生活费和零花钱。
虽然足够日常，但要打给祁山就比较寒酸了。
“暂时不用啦”祁山笑道，“有老师们的赞助，实验已经快走到尾声。”
这七年，如果没有一军和三军的大力支持，就靠他自己的钱，还是有些勉强，毕竟有些材料不是钱能买到，要靠贡献值。
不光如此，一军三军一旦获得什么战利品，经常会往他这里送一份，都是些买不到的贵重物品，因此就算实验持续很多年，他过得还是比佑普好很多。
祁山边记录数据，边说：“老师，验晶石已经确定对精神紊乱有帮助，外军有固定额度批下去，一军和三军从我的记录中多走一些，这是我们的秘密。”
多大概一倍的数量吧，一军三军是对异族的主力军，面对厮杀最多，多走一份怎么了？而且还是他的份额，又不从蔷薇馆走。
而且验晶石能七年就研究成功，多亏了这些长辈付出的金钱和贡献值好吧~
历想说不用，其实那些钱是给你零花的，但想到验晶石能舒缓精神力，他又没法拒绝。
能缓解精神紊乱，不夸张的说，对于军雌而言，是一个保命利器，于情于理他都没法拒绝。
祁山看到他的纠结，解释道：“不用担心，验晶石的技术已经稳定，只是第一次集体充电麻烦点，后续补充不会太累。”
大概吧，从祁山手上出去的验晶石，后续补充也是他来，虽然可以交给学校里的小虫崽练手。
但这一批要给军雌用的，祁山不放心，毕竟能达到他这样质量高还量大的验晶石，不多。
祁山在一旁整理仪器，历想帮忙，但在不小心摁坏一块操作台后，被祁山赶去和小野玩。
历和小野大眼瞪小眼，忍不住上手戳了戳小野的鼻尖，没有被鳞甲覆盖的鼻头，是小野为数不多的弱点之一。
小野经常被军雌戳，下意识咬过去。
历手迅速收回，然后听到牙齿发出咔哒——的一声脆响。
历：还有点好玩。
又戳了戳。
小野：怒，有完没完！
咬又咬不到，躲又躲不开，想闭上眼睛不理他，还是被打扰，被烦得不行。
“嗷——”气得小野想用爪子抓住他。
历眼疾手快，上下摁住它的长吻，腰部用力，即使小野的力量超过他的预料，还是顺利控制住了。
看到周围的军雌目瞪口呆。
“不，不愧是军长，居然抓住小野？”
“而且，好像，还控制住了”
“小野怎么不跑啊，它平时不是躲得很快吗？”
祁山抬头看了一眼：“它跑不动，嘴巴被抓住了。”
历这个猛虫，直接抓住小野上下嘴，让它合不上又挣扎不掉。
小野快急哭了，短胖的爪子在空中挥舞，怎么有虫这么坏，居然不让它合嘴。
“老师，请不要欺负我家小野。”祁山悠悠然飘过，“还有，请不要剧烈运动。”
历猛地收回手，心虚的在衣服上擦了擦口水。
不小心玩上头了。
见祁山伸手去检查小野的牙齿，历一惊：“小心。”
虽然这只野兽刚才被他弄得没办法，但那股咬合力和速度，普通军雌拿它没办法，更别提雄虫。
结果小野比他还紧张，闭紧嘴巴，小爪子还捂住嘴，不让祁山看。
祁山摸摸它的鼻头：“乖，小野张嘴，让我看看牙齿。”
历的力量很恐怖，以他一拳干掉三个军雌的力量来看，祁山怀疑小野的牙齿被掰坏。
在他的劝说下，小野窸窸窣窣的后退几步，避开祁山的手，张开嘴。
祁山要把手伸过来，它就闭上嘴，最后祁山只能找了根棍子，查看小野的牙齿，小野总算不躲了。
历看出来了，小野比他，更不想祁山触碰它的牙齿，它也知道自己的牙齿有多危险。
看到祁山想碰它，小野就努力把自己往后缩。
它对着雌虫还敢咧牙吓唬吓唬，甚至张嘴咬，对着祁山它连嘴都不敢张。
甚至祁山靠近，想摸它身上的鳞片时，吓得动都不敢动，生怕身上的鳞片划伤祁山。
历突然放心了，这只野兽是真的担心，害怕自己会伤到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