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陆家差不多垄断了附近几个州城的生意,但陆家并没有欺行霸市,更没有搞高价垄断,仍然如以前的价格诚信经营,甚至有些还让利给百姓,得到了百姓的好评。
暗夜和木兰的问题,已经被官府查办得差不多了。所有的舵口都被官府剿灭,劣迹斑斑的杀手被判了斩刑,罪行轻些的则流放,或监禁。涉及到的财产也被收归官府充了公。
陆昊臻和老爷子到了燕郊城陆家的时候,官府正在陆府调查,要查抄府上的东西。
许梅被吓得瑟瑟发抖,哭着求官府放过他们娘俩。陆栏轩则呆呆地站在一旁,表情木然。
陆昊臻知道,柳刚已经被官府关进了大牢,等待进一步审查。现在的官府是州府在代办查处。他思虑再三,塞给了来办事的官差一千两银子,让他通融两日。那官差拿着沉甸甸的银子,心领神会,说让他们尽快把该收拾的收拾,不该收拾的则留下。两日后他们就要过来查抄了。
陆昊臻脸上堆满了笑容,把官差送出了门。这些官差扬长而去。这些官差其实也明白,查抄回去的东西,要么缴归了朝廷,要么被上面的头儿贪墨了。这次来查抄的是上级州府,好处定是州府大人得了,而他们什么也没有。眼下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拿了银子,多少也能得一些好处。
官差走后,老爷子和陆昊臻、许梅以及陆栏轩在正厅坐了下来。
府里的下人都已经遣散了,只剩下了两个贴身许梅和陆栏轩的下人。对于陆昊鸣所做的事情,许梅虽然知之不多,但多少也知道一些,因此这些年她一直过得提心吊胆的。但她也没敢劝陆昊鸣,因为她劝过一次,话没说完便被恶狠狠地打了两个耳光,说她要是再说,便休了她。
如此,她再没敢说过一次话。
而今,大难终于来临,她怕了几年的事情,终于还是来了。
陆老爷子看了一眼陆府,这里他没来过,儿子恨他,他也不想来。
他叹了一口气,道:“昊鸣这事,罪轻不了。至于你们两个,会不会被牵连,取决于丰云王爷的一念之差。若他觉得宁愿错杀也不放过,那你们便逃不了。但我和昊臻会想办法去争取他放过我们陆家,只追究他一个人的罪。
至于芳芳,她虽没判国,但她所犯的罪也不轻,至少也会被判流放。
如今你们孤儿寡母两人,先寻个地儿搬出去,把这里一些值钱的东西先转移走,后面的我们来想办法。”
许梅眼神空洞,但她也知道老爷子是在问她话,她轻轻点了点头。
陆昊臻问:“你们有没有不在你们家人名下的庄园田产?”
许梅想了想,道:“有,以前买了一个庄子,记在了我表哥的名下,现在我表哥也不在了,他也没有家人。”
陆昊臻道:“行,那就先把东西搬去那儿。但你们还是待罪之身,仍然得待在这儿,听候官府发落。”
陆栏轩道:“我还知道我姐也有一些产业店面不在我们任何一个人名下,店契我也可以拿到。”
陆昊臻赞许地看了他一眼。
陆栏轩道:“我先去拿给你们。”
老爷子斟酌了一下,道:“也行。等这事完了,再交还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