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昊臻沉肃道:“咱们府里不仅有毒蛇,还有各种毒虫。放心吧,我这两日便整顿一番,省得回家里也不得安生。”
喝完茶,陆昊臻便让人去请覃漫到花园赏花亭去,他要单独和她聊聊。
筱漫居里,覃漫听说家主要见自己,她便心慌得不行。她一把抓住菊香的手,道:“娘,我不敢去见家主,怎么办?我好害怕,他看起来好严肃,又很精明。万一他发现我是假的怎么办?”
菊香还躺在床上养病,只能好生安抚覃漫。她显得十分沉稳,冷静道:“漫漫,你别慌,你要记住,他是陆家主,也是你爹,他想见你只是因为太久没得见你了,你只要冷静下来,和对夫人一样对待他,他便不会有什么怀疑。”
覃漫还是有些慌,她总觉得没有底,她总觉得家主十分威严,气场太强大,她忍不住就紧张。菊香开导她:“你就把他当作你爹,你以前是怎么和爹爹相处的,现在就怎么和他相处。这么多人咱们都瞒过去了,想必他也不会平白怀疑你。”
听得菊香信誓旦旦的话,覃漫点了点头,心也安定了一些。
陆昊臻坐在花园的赏花亭里,看着一个娉娉婷婷的少女朝他走过来的时候,他心情非常激动,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了小时候那襁褓中的小娃娃的模样,一转眼间竟这么大了。
“女儿见过爹爹!”覃漫福身行了一礼。
“瑶瑶来了?来这里坐!”昊臻高兴得站了起来,伸手要拉覃漫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覃漫一紧张,手下意识地躲开,陆昊臻一愣,随即温和笑笑,坐了下来,又给覃漫倒了一杯茶。
毕竟十几年没见,也没有什么感情,这也只是他们第二次见面,感情上疏远也很正常。陆昊臻强忍住心里的失落,这样安慰自己。
“瑶瑶,听你娘说这些年你吃了很多苦,你是不是怪爹爹没用?”
覃漫有些慌,知道方才不应该避开他的手,她道:“没有,我怎么敢怪爹爹,爹爹也是没有料到的。”
见陆昊臻给自己倒茶,她又一慌,忙说:“爹,怎么要您给女儿倒茶?我来就好,说着就要过去拿茶壶,慌乱中却碰翻了陆昊臻刚到的茶,滚烫的茶水泼在桌面上,水花落在两人的腿上,还有一些落在覃漫的手上。
“啊,好烫!”覃漫惊得跳起来,不停摸着被烫的手背,又摸摸腿,差点又撞倒了茶壶。
陆昊臻赶忙拿开茶壶,紧张道:“瑶瑶你没事吧?有没有被烫伤?”他有些愧疚,这水是婢女刚端过来的,确实很烫。
一旁伺候的婢女慌忙上来收拾被打湿的桌面,陆昊臻让人赶紧去请大夫。他有些懊恼,不应该把水壶放得太靠近瑶瑶。
很快大夫就来了,先是看过伤口,然后拿出一个小瓷瓶,让婢女帮覃漫涂抹药膏。陆昊臻看着覃漫皱紧的眉头,有些心疼,问:“很疼吗,瑶瑶?大夫,就涂抹这个药膏就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