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号，天籁之音海选。
官方直播间正在直播海选现场，还有几位拿到直播许可的大主播在场地内，和一些选手们谈天，以另一种更加亲切的方式直播。
林牧拿到的是88号，很吉利的数字。
有人不断默念歌词以缓解紧张，有人开着直播和粉丝们互动，还有一些小主播开着直播不断往大主播身边凑。
林牧戴着口罩，他一点紧张的气氛都没有，以世界前1000的唱功，连海选也过不去那太可笑了。
“哎？你有没有在现场找到芒果？”
一位女人对另一位女人问，戴绿色帽子的女人回答：
“没有，要是有人找到了，现在他身边早围了一堆人。”
那女人连珠带炮道：“网络主播起来的快，下去的也快，前一天还在全网热捧，下一天就是全网都在黑。”
“所以说，还是娱乐圈好啊，虽然凉的也快，但是好歹比主播能捞更多的钱。”
另一位女人摇头道：“芒果一定是被人搞了，之前火的时候，怎么没见那些黑料出来？”
“现在参加天籁之音，黑料传的到处都是，一定是有人出手了，不会是汪汪姐吧？”
绿帽子女人接过话头：“不大可能，汪汪姐都道歉了，她要是想搞芒果，她道歉干嘛啊？”
闲聊声被林牧听进耳朵里，不止这一处，许许多多主播们都在聊最近直播圈热议的话题，他便是其中最大的一个瓜。
林牧对这种情况莫名其妙，他拿出手机搜索热词，‘芒果’
很快，一系列视频出现在首页。
这些视频来源有来自自媒体号的，也有来自贴吧的。
随便点开一个视频。
视频里的林牧做了一个比心的动作，对大哥说各种讨好的话，请求大额打赏，主动请大哥加微信，活似一条舔狗。
在视频的后半段，是林牧说他不加微信，与视频前半段对比起来，这时的林牧显得傲慢不已。
网络上这些视频，要不然是林牧以前怎么跪舔大哥的，为了礼物跳舞，做有暗示性的动作，要不然是林牧火了前后的对比视频。
贴吧一位神人一句神评论得到很高的点赞。
妓男下岗再就业现状。
嘶……
这是叶伶雪放出的黑料？
不， 不一定是叶伶雪，其他主播，看他不顺眼的黑粉，是谁都有可能。
娘的，他设定里，男主可不是这样的人啊。
要不就这样算了？
林牧并不是一个很坚强的人，他受不了众人的非议，有多少人连家人的指指点点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一整个网络的。
不要以为不看网络就没事了，你难道可以完全脱离社会生活？
最关键的是，网友们还真不是污蔑他，只是把原主做过的事又放了一遍。
他没办法辩解。
反正已经在科幻圈闯出了一片天地，以后专攻小说圈，把三体抄一抄，白鹿原抄一抄，四大名着抄一抄，各大网络小说，诡秘之主，雪中悍刀行，赘婿抄一抄，那带来的钱和名气，别说这辈子了，下下辈子，到了孙子辈，孙子都能因为他受益。
有什么必要硬往娱乐圈里混？
‘滴滴’
微信振动，白鹿鸣发来信息。
【白鹿鸣：我在看直播，加油哦！】
林牧心里一暖，随即担忧，白鹿鸣看到网络上那些视频了吗？
如果她看到了，会怎么看待自己？
这种事情就算放到前世也很严重，你想想，如果你是妹子，你有好感的男朋友，他以前当主播的时候各种对富婆卖嗲，作为女性，你心里不可能会好受，肯定会介意。
林牧心乱了，而也是在这时，他自我意识到，自己很在意白鹿鸣的感受。
相处久了，感情自然而然升温？
好家伙，白鹿鸣还不清楚有没有入套，他先踏进了名为爱情的陷阱里？
林牧打开直播平台，想用观看其他选手的海选现场，转移下注意力。
在直播中，一位男人深情而又陶醉的唱道：
“如果世界漆黑，其实我很美……”
他虽然很沉醉，但唱的那叫一个一言难尽。
弹幕上顿时骂了开来。
【找个厂上班吧】
【什么牛马都来了】
【不是吧，还真有人唱妓男的歌？晦气，晦气】
【只有我一个人觉的他很配吗？丑八怪唱丑八怪没毛病】
【哈哈哈，评委的脸都绿了，抬走，下一位】
男人一曲唱完，紧张等待评委的答复，三票全部否决，男人一脸失落的退场。
随后是一位又一位的主播上台，那唱功一个个都是六窍通了五窍。
【我的耳朵，为什么要折磨我的耳朵】
【芒果有千般不对，有一点没的说，他唱歌是真的好听】
【呦呦呦，这就有人洗了？一个整容怪，声卡怪有什么好说的？】
【今天芒果来吗？我怎么没看到芒果开直播】
【呵，他还敢出现，就凭现在网络上的节奏，评委也不会让他过】
【就我一个人觉的丑八怪这首歌难听吗？我就不明白，它为什么能火】
林牧关掉了直播，他想回家了，退回那个舒适的小圈子。
不。
白鹿鸣在看直播，她一定看到了这些弹幕。
那个舒适圈也马上要被破坏。
屏幕的另一边，白鹿鸣看着林牧对大姐撒娇要礼物的视频，并没有林牧想的多么失望。
她是芒果的老粉丝了，早就看过林牧这一幕。
要说心里感受，其实白鹿鸣又是暗爽，又是替林牧感到难受。
暗爽的是，有了这一出，林牧说不定就退圈，专门混科幻圈，她不喜欢林牧当主播，也不想林牧进入娱乐圈，白鹿鸣害怕林牧进入那个大染缸，有一天变的自己完全不认识。
但很矛盾，白鹿鸣又替林牧难受，她没有忘记，林牧在直播间第一次唱歌的样子，那幅快乐的样子。
白鹿鸣不禁快进到，林牧在个人演唱会上唱歌，上万人的坐位，座无虚席。
她暗暗想着，林牧前后反差这么大，是不是音乐给他的力量？
这些天白鹿鸣把丑八怪听了上百遍，歌词被她翻来覆去的琢磨。
【白鹿鸣：芒果，我想听你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