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第一天，灵瑶在旁边帮钟宴川打下手。
直播第三天，灵瑶搬了一张椅子坐在钟宴川身边看他做。
直播一个周后，灵瑶开了两个摄像头，一个是钟宴川做菜的大屏幕，然后开了一个自己的小屏幕，小屏幕里，灵瑶正仰躺在沙发上打游戏。
让一众颜粉哀嚎。
【老婆，我那么大个老婆呢。】
【老婆为了气我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我再也不说你直播的时候话少了，之前至少还能看老婆的脸，现在就这么一个小框，我真的泪目了。】
不过也有不少是钟宴川做饭的粉丝。
毕竟钟宴川每次做饭的画面赏心悦目，而且每次使用的食材都是一些很高端很贵的食材。
加上他一天做甜品一天做菜品这样一天惊喜一天翻车的直播内容
在美食这一块栏目上算得上风格突出。
他的粉丝们也是准时来刷屏。
【嗷嗷嗷，昨天小闹钟说要做创新布朗尼，看来今天是有福了。】
小闹钟是灵瑶在直播第二天改的名字。
钟宴川看到之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所以现在关注账号的粉丝们都会叫没露脸的这个男主播小闹钟。
至于为什么不这么叫直播的灵瑶，因为灵瑶的气质，一看就和这个名字根本不搭嘎，他们还是更喜欢叫她女神。
钟宴川自己的粉丝也有两批，一批是双数日看他做甜品的甜品粉，另一批是单数日看他做饭菜的减肥粉。
他们将单数日钟宴川做食物的过程用来降低食欲了。
只是今天刚开播不久，就突然涌入一批人进来，疯狂刷屏。
内容是。
【弗灵瑶妈妈当小三，生下弗灵瑶后找弗家敲诈一笔，还让弗家送你出国留学，现在竟然还好意思开直播圈钱！】
一下子涌进来几十个账号，刷屏的内容全是一样的。
直播间里的粉丝们一下都懵了，这说的弗灵瑶是谁？
这些人怎么跟黑社会邪恶组织似的就闯进来了。
【弗灵瑶是谁？】
【听名字像女生的，不会是女主播的名字吧，主播被人开户了？】
【所以主播真是小三的私生女啊？】
【啧啧啧，真看不出来，平时这么端着，结果是私生女啊，怪不得还来开直播。】
【楼上没病吧，你要骂骂她妈去啊，骂主播干什么，又不是她想当私生女的。】
【那上面不是说了么，人当弗家的私生女还被送出国镀金了，享受了私生女的利益，挨两句骂就受着呗。】
【那你胖着呗，什么都是上面说，我还说上面造谣呢。】
灵瑶在沙发上打游戏没有注意到弹幕，反而是钟宴川先看到了弹幕。
他正在揉面粉的手停下来。
装作若无其事的冲洗干净手，又拿毛巾擦干后，拿出手机。
很快，屏幕里的所有弹幕都被清理干净了，几十个账号全都被禁言，还有些已经被封号。
而接着，又很快涌入一些账号，开始在直播间里刷礼物将刚刚的事情全部盖了下去。
灵瑶是直播结束才知道这件事，她雇了个人监控着直播间的风评，还给上了管理可以随时踢人禁言。
但钟宴川一直以为那是灵瑶的小号。
这次那些弹幕发出来后，被雇佣的管理正准备干活，结果刚处理了两个号，后面的那些账号不是被踢出去就是直接被封号了。
一看就知道是动用了钞能力，还不是一般的钞能力那种。
虽然如此，等直播结束后，管理还是将刚刚的一切都给灵瑶说了。
灵瑶回想了一下，能无聊得干出这种事的应该就董简一个了。
毕竟要是弗宁宁一家，是根本不想在外传播自己是弗家人的事的。
这段时间以来灵瑶也不只是光直播，她参与了几个公司给主播们的会议。
也去深宝公司里逛过几次。
收获不少。
最简单的，就是知道了公司内部不少打擦边球不太合法的圈钱手段。
让女主播男主播们以谈恋爱或者线下见面的名义圈直播大哥大姐的钱都只是基操。
关键是公司内部还有一条洗|钱的线。
每次各种大主播pk和公会赛的时候，这样的活动最为频繁。
一是可以洗|钱，而是可以利用这些钱和主播的大哥对峙互刷，激大哥出最多的票。
完全是两头赚。
这些事情灵瑶作为一个新主播小主播，自然是不可能能接触到的。
只有和公司有深度捆绑关系，或者公司手里有主播把柄的主播才能接触这条线上。
但是没关系，灵瑶能“看到”嘻嘻。
于是直播结束后，灵瑶说要出去一趟。
钟宴川叫住她：“你去哪？”
“去超市，买点东西。”灵瑶随口胡扯。
没想到钟宴川紧跟着说：“我...我们一起去，我想去买两条鱼明天用。”
灵瑶还没说什么，旁边的吴叔已经从震惊到狂喜到准备就绪的飞速转变了。
灵瑶看着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件外套以及一顶帽子已经整装待发的吴叔......
她有说同意么？
在吴叔饱含泪光的眼神下，灵瑶还是决定暂缓了计划。
毕竟自从来这边之后，这似乎是钟宴川第一次出门。
吴叔怕打扰两人逛超市，于是在推着钟宴川进入超市后就将轮椅扶手交接给了灵瑶。
“弗小姐，麻烦您帮一下忙，我去那边拿个购物推车，等会装东西。”
灵瑶没什么异议的接过来。
超市一进去是一堆零食区，海产区域在最里面。
钟宴川还是不太习惯在外面活动，更何况这个超市里人不少，来来往往的陌生人让他根本都不敢抬头，脑袋和眼睛都被遮盖在了帽子下。
这两天和灵瑶本来是挺有话聊的，就像现在钟宴川也有想和她聊天的。
比如试探一下她知不知道今天直播间里发生的事。
虽然他很快把那些账号处理了，但是也说不定对方会去给灵瑶的账号发私信，她一登陆就能看到。
但现在在人群穿行的超市，他别说开口聊天了，连身体都很僵硬，他甚至都能感受到自己的手都在开始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