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隽家主既然已经指出了那密道。我们是不是可以极快过去,挖通密道?”常晤向隽蓉建议:“我们人数虽少,但进去后,攻其不备,或许有一线生机。”
隽蓉说道:“这事,需要好好计划。”
常晤心不可耐,他其实不关心其他人。如果能救出自己家里人,其余人等,是死是活,他也不想去管。
那处密道,隽世恍并没有当众说出详细所在。
于是找到隽世恍,一阵寒暄。
常家与隽家本来就认识,在君曲城,关系却是一般,毕竟在生意上有些竞争。但现在共同落难,他们倒是感到亲切了许多。
“隽家主,能否告知那处隧道所在?”
隽世恍听他这样问,疑惑道:“这是栩芊大人叫你来的吗?”
常晤眼珠子一转,说道:“就是大人让我来的。”
隽世恍更是惊奇:“我已经将详细图纸画给了大人,为什么还要你来问呢?”
常晤稍稍惊慌,瞬间掩饰下来,说道:“大人事务繁忙,让我过来您这了解细节。”
隽世恍觉得很合理,便跟他详细说了一下那通道的事。
常晤听了,叫上原本三十多个族人和手下。
“我们这就去救我母亲还有其他族人出来。”
族人愕然:“少主,我们不是要听大人的安排吗?”
常晤一脸的不屑:“大人?她又没有亲人被申焕抓了,如何体会我们的心情?但是还是需要靠自己,我就过去救出自己族人,通过那条密道,速战速决,不会出事的。”
常晤的妹妹常茵茵,就是那个在拍卖场上救出来的女孩,看到哥哥整装待发,问道:“哥哥,你去哪里?”
常晤不想透露,说道:“小妹,我们去打猎,你在这里好好休息。”
常茵茵见常晤悄悄离开,心里怀疑。
“哥哥可能有危险,我去报告大人!”
常晤离开不久,常茵茵就到了隽蓉那里。
“大人,我哥哥带着人走了,不知道做什么。”
隽蓉一听,隐隐觉得大事不好,立即掠身出击,身形一晃,就消失了。
常茵茵看到,惊叹不已:“大人的武功真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是我见过最强的人!”
隽蓉不知道常晤去了哪里,问了几个人,都说不清楚。
隽世恍见隽蓉到处找人问话,了解常晤的事,于是说起常晤找过他,并问了那处密道的事。
“不好!常晤一定是擅自去君曲城了!”隽蓉大惊,立即叫上几个强者,一起过去。
“这次只要带常晤他们回来就行!”
她带着挥山、牛化成、淘引等一起狂奔去向那密道出口处。
这里离城五里,是一条河边,有一处不起眼的地方,潜水进去,就是密道,里面越走越高,直至平坦。
“希望常晤他们还没有挖通密道!”隽蓉立即进去。
但发现,密道已经被挖出一个能容一人蹲着听过的通道。
隽蓉立即紧张:“麻烦了!”连忙钻进去。
其他人也赶紧跟进去。
另一个出口,是一处废弃老宅的水井中,在水井壁侧开出口。
十分隐秘。
外面,常晤已经在与城军大战,虽然抢出了母亲,还有几个族人,但被大批城军围住,不得脱身。
隽蓉无奈,下令:“救他们出来!”
挥山说道:“大人,这样的话,我们的密道就就暴露了,那样,就休想救出那么多人!”
淘引也说道:“常晤这人行事如此鲁莽,就应该让他承受代价!小姐,我们不要理会了,不然连我们也搭进去!”
隽蓉摇摇头:“不可见死不救!我们快去,迟一些,常晤就要被杀了!”
挥山等心里有些不服气,为了这个认识不到三天的人拼命,凭什么?但隽蓉下令了,不能违抗!
立即跟着隽蓉冲出去,冲开一个口子,与常晤汇合。
“大人!你们怎么来了?”常晤又惊又忧,这次自己的不冷静,怕是害了栩芊大人,这样的话,所有人都救不出来了!
心里悔意大盛。
“不要分心,尽力杀出去。掩护弱者!”
挥山和牛化成两支傀儡铁臂,不断轰击前方开路。
隽蓉一支剑,挥斩接近的人,挡住飞矢。
申焕亲自督战,看到隽蓉,哈哈大笑:“栩芊大人,为何想不开来找死!”
隽蓉“哼”的一声,强大的实力,让她从一个胆小怕事的小女孩,迅速成长为一个气质非常的支柱人物,举手投足间,散发的都是令人不敢轻视的气息。
几个强者围攻隽蓉也攻不下来,反而被重伤了一个。
他们且战且退。
还要掩护常家族人,十分吃力。
离密道出口的老宅还有一里。
“隽蓉,你们到达那里,我就帮你们!不然,就是没什么价值的废物!”陈敞默语。
众人个个带伤,精疲力竭。
就是隽蓉,也觉得消耗很大。
申焕让众多强者与她车轮战,不断消耗她。
隽蓉武宗入门不久,而其实飞速提升,内力积累一般,战斗经验更是很少,现在如此恶战,再次让她主持战斗,心态上一下子也不容易调整。
在这种十分疲惫的情况下,别人可以叫苦,可以喊累,但她不能,需要额外挣出一份力气保持从容,以定军心,让手下感觉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奇迹。
他们终于到了那处老宅,周围已经被城兵团团围住。
陈敞看也差不多了。
常晤的母亲从容地走出来,说道:“我们这些累赘,都赶紧出来死了!”
常家的几个女眷都挤出来。
常晤大惊:“母亲!赶紧进来!”
常母说道:“我们留着起不了任何作用,反正都是死,你们快挣一线生机逃出去,以后为我们报仇就是了。”
隽蓉大声叫道:“老夫人,不要捣乱了,你们这样更麻烦。”
常母觉得的确如此,点点头,捡起一把刀,直接抹在自己的脖子上,干净利落,没一丝停滞。
“娘!”常晤嘶声大叫,眼睛几乎喷出血。
不过一会儿,常母还站在那里,脖子也没有流血。
众人惊讶万分。
就是申焕都看直了眼。
这时,从快要倒塌的旧宅里,出来一个老者。
陈敞本来为了自己的装束烦恼,是一副仙风道骨呢,还是老乞丐模样呢?
最后还是选了一副仙风道骨的拄杖长须老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