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莉亚在对上洛泠雪时,立刻就想要逃走。
可是最近的路已经被她堵住,要想离开只能从窗户护栏跳下去。
而洛泠雪仿佛也是看出她的想法,径直跳了过来抓住她的手腕。
“松手。”
能来到这里的,洛泠雪能猜到她可能是什么身份,再加上她第一想法是逃走,对自己没有什么敌意,自然没有对她下重手。
“能放开我吗?”被洛泠雪拽回屋子之后,塞西莉亚也是无奈的问道:“我只是来看看。”
“然后就自然的溜进了我的房子,又跳到了对面的阳台?你到底是什么人?逆熵的,还是说...”
塞西莉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用沉默来应对。
“看起来是说中了。”洛泠雪自顾自的说着,把她按在沙发上:“我建议你最好配合点,我今天不想沾血。”
塞西莉亚无奈的别过头去,看到一旁的表,此时指针正在软趴趴的一跳一跳。
就好像没电了一般:“你问吧。”
但是回答不回答就是另一回事了。
“姓名。”
“安洁莉娅。”塞西莉亚从善如流的答道:“这种基本信息就不要问了好吗?没有什么价值的。”
“但至少能看出你的态度。”洛泠雪冷漠的盯着她:“年龄。”
“嗯...还差几个月就满...”塞西莉亚掰着手指头算着,众所周知,欧洲人的数学普遍不太好,哪怕是她也是有一点迟钝。
洛泠雪等了一会儿才得到她的答案,也是眼带审视的看向她:“和塞西莉亚一样的...”
塞西莉亚心咚咚的跳着,她感觉到自己好像已经漏了馅。
不错,洛泠雪的确是有了这么一个想法,只不过这道小火苗刚燃起,就被她自己亲手掐灭了。
洛泠雪想了一下,也是不再思考,太费脑子了:“他有自己的计划吧。”
这句话就像是不过脑子的脱口而出,其实也是在问自己,可是却得到了谁的回答。
“嗯,是这样的。”
塞西莉亚刚说完,也是立刻捂住嘴略带惊恐的看向洛泠雪。
自己这算不算是自爆卡车?
而洛泠雪也是被这一道炸雷震惊的不轻:“他还活着?他...他们在哪里?”
不过回答她的只有沉默。
“呼,看起来,你也不能说。”洛泠雪收起刚才周身散发出的寒意,也是坐在了对面,翘着二郎腿歪着脑袋看向塞西莉亚。
“请别这么看着我。”塞西莉亚避开她的视线,努力不和她对视。
“行了行了,你们也有自己的秘密,那我就不干涉你们了。”洛泠雪想了一下,也是直接松了手放她离开。
在塞西莉亚走后,她才若有所思的看向她刚才站着的位置。
哪里可以还是可以比较清楚地看到屋子里的景象。
“塞西莉亚,是你吧。”
......
这件事谁都不知道,哪怕奥托的耳目遍地,可是也做不到把他们查个清楚。
“琥珀,现在天命的情况怎么样了?”
奥托看着面前封存在隔离舱的几颗宝石问道。
“奥托大人,现在天命的状况一切良好。”琥珀的语气平淡:“齐格飞在早先已经戒除那个东西,现在也是开始与逆熵的人接触。”
“逆熵内部,我们的线人提供消息,瓦尔特并没有完全死,他的核心没有破碎,所以可以再次创造身体复活。”
“神权小队已经消失,我们只能找到那一个人,其他人全部无法寻找。”
琥珀说着,也是再次深吸一口气:“还有...”
“好了琥珀,不用再说了。”奥托打断了她:“现在,我们有更足够的时间来处理面前的东西。”
那是无数的胚胎。
有的已经初步成型,可以通过肉眼看到一团细胞;还有的正在分裂着,肉眼也看不清它的存在。
“琪亚娜,你的身上,还是有很多的秘密,这些东西,就是开启新时代的钥匙...”
奥托在那些隐藏着的基因信息中发现了一丝一缕的线索,还有一段断断续续的单词。
阿赖耶识。
“就让我看看,这究竟是什么吧。
此时的洛雨已经在整个天命溜达了一圈,屁股后面还跟着一个小跟屁虫。
“宁蒂,你可终于出现了。”洛雨在离开了天命之后才回过头伸出手。
在他的影子里,宁蒂缓缓浮现:“嗯,已经很久了。”
“你并不惊讶。”洛雨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只是这样说道。
“嗯,那几次你都没死,甚至我还能站在这里,这不都是‘奇迹’?”
宁蒂说罢,也是回过了头,看向那个金发人影:“安洁莉娅?不对,是塞西莉亚吧。”
塞西莉亚也是看到了她,对她点了点头。
洛雨不想让洛泠雪他们所有人都知道这些事,她是一个会把很多事都写在脸上的人,所以只有隐瞒下去,对未来的行动才是最好的办法。
“我们走了,宁蒂,现在也不用你帮我们搞情报和什么恐怖行动了。”洛雨捏了捏眉心:“现在短时间内我们可以放轻松的,有逆熵他们忙活呢。”
说完,洛雨也是打了个哈欠,对着塞西莉亚招了招手:“我们该走了,回见。”
“嗯。”
宁蒂摆了摆手,朝着反方向离开。
这时,奥托突然一阵心悸,那种第六感再次袭来。
“不对,怎么回事呢?”他坐在椅子上,手按着一个杯子,过了一会儿才走出房间。
“今天小小的休息一天吧,陪陪德丽莎,还有那个小朋友。”他的内心深处还是有些善意的,但那只会给德丽莎的。
“今天天气真好啊。”
“今天天气真好...”亚历珊德拉无力的躺在床上,手里抱着那哇哇大哭的女婴:“我的宝贝,我的宝贝。”
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抱她。
“我还有多久?”亚历珊德拉已经感受不到痛楚,只能抱着女婴问米丝忒琳。
“还有一小段时间。”米丝忒琳没敢直接说有多久,内疚愈发的袭来:“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的。”
米丝忒琳闻言,抬起头和亚历珊德拉对视着:“都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