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今年春节之前，我得到了这个。”方默笑着拿出了一份复印件，交给了陈小二。
陈小二接过一看，整个人明显一愣。
“视频……网站？”随后陈小二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地问道：“方先生，这个视频……网站，是什么？”
“相信陈先生也知道互联网吧？”方默笑着问道。
陈小二点了点头。
“我儿子喜欢……恩，上网玩游戏。”陈小二苦笑着说道。
89年出生的儿子，今年才刚刚小学。
正是好玩的年纪。
“视频网站准确说，就是在互联网上，播放您表演的电影、电视剧，是一个全新的影视平台。”方默笑着解释道。
陈小二的瞳孔微微缩了缩。
作为从业人员，陈小二自然立刻察觉到了这东西的强大和厉害。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有些沉默。
天上不会掉馅饼。
对方突然间来找自己，显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没办法，陈小二被合伙人坑怕了。
自然比较警惕。
方默察觉到了陈小二的戒备，笑着解释道：“是这样的，虽然网络视频具有更广阔的传播性，但目前来说，这还是一个新鲜事物，既然是新鲜事物，从了解到接受，自然是有一个过程的，这就意味着，视频平台想要在短时间之内尽早盈利，就需要一个又一个的Ip，而显然，现如今国内的喜剧界，您是这个……”方默伸出了大拇指。
陈小二并没有被方默的称赞冲昏了头脑，而是认真询问起视频平台的优点和缺点来。
方默也没有任何隐瞒，一点一点耐心的解释起来。
其中不但解释了视频平台的好处，也介绍了视频平台的坏处，甚至将其可能造成的结果，也和陈小二说了出来。
陈小二沉默了。
诚意。
赤果果的诚意！
这也是陈小二在入行十几年的生涯中，所接触到为数不多的诚意！
然而陈小二却只是苦笑。
“方老板……不是我不想而是……”陈小二欲言又止。
“陈先生有什么困难可以和我说，毕竟我穷得也就只剩下钱了。”
陈小二一愣，随后忍不住苦笑起来。
“方先生，你要是拍喜剧，一定很有意思。”陈小二笑着打趣道。
方默莞尔。
“是这样的，方先生，我也不瞒你，我最近在准备拍摄话剧，所以只能表示遗憾了。”陈小二正色道。
方默一愣，摸着下巴，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话剧？
这年头还有人拍话剧的？
等等！
好像陈小二的确是在这之后去拍话剧了。
听说卖得还可以。
不过考虑到国内并没有太多话剧基因，他本人又没有什么直播带货，想来应该是没有太多钱的。
只是陈小二既然选择站着把钱赚了，自然不会愿意去搞什么直播带货。
所以……
他没钱？
方默心中一动，笑着问道：“话剧？据我所知，国内大部分话剧演员，一般都吃不饱饭？”
陈小二一愣，随后苦笑。
他并没有反驳。
因为方默说的是实话。
“这样吧……”方默想了想，笑着问道：“陈先生要去拍话剧，我并没有任何反对的地方，不过……不知道咱们双方能不能进行合作？”
“合作？”陈小二一愣，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地问道：“你是说……”
“是的，将话剧搬到互联网上，当然这样的话，票价就要便宜不少。”
“这……”陈小二是真的愣住了。
因为从话剧这门艺术诞生到现在，它就从来没有出现在互联网上。
而且大部分的话剧社都对于私自将话剧放到网上这件事十分反感。
毕竟话剧想要赚钱，主要还是一个维持线下的观众。
而如果线下观众将话剧内容上传到网上的话，就会导致其他人不来看自家的话剧。
如此一来，话剧团自然经营不下去。
看到陈小二迟疑，方默笑着问道：“不知道陈先生一幕话剧打算演多少场呢？”
“这……”陈小二迟疑了一下苦笑着说道：“我当然是希望能够演出的越多越好。”
“但是喜欢看话剧的观众就那么多，还分布在全国，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专门为了看一场话剧，坐飞机特意跑一趟的，这就意味着，就算陈先生走遍全国，可最终能够表演的场次，也不会超过200场。”
“方先生说笑了，第一幕能有50场，我就烧高香了。”陈小二苦笑着回答。
“哈哈，以陈先生的知名度，少说也有100场。”方默笑着说道。
陈小二不置可否。
“就算每场上千人……”方默说到这里，陈小二连忙苦笑，“方先生……不可能有那么多人的。”
“就算是有这么多人。”方默笑着问道：“一场上千，100场10万人，扣除剧院的费用，道具的费用，演员的工资……这些全都扣掉，不知道陈先生打算票价卖多少？”
陈佩斯沉默了。
“就算陈先生将票价提高到500……”
“200左右。”陈佩斯轻声回答。
“好，两百元，也就是说，这上百场一千人座无虚席的场子，单次的票价就有2000万，那么扣除一系列的费用之后，还能剩下多少？”
“方先生……我不是为了赚钱。”陈小二回答。
方默点头，笑着说道：“我当然相信陈先生不是为了赚钱，实际上，您真的想要赚钱的话，就不是区区两千万能够挡得住的。”
陈小二一下子乐了。
“方先生，我倒是有些好奇，我怎么样才能赚到两千万？”陈小二好笑地问道。
“陈先生已经很久没有拍电影了吧？”方默笑着问道。
陈小二不置可否。
“不知道陈先生有没有听说过，明年国家将会出台新的政策，到时候不但会促进个人投资拍摄电影，还允许具备相关条件的个人投资建设、改造电影院？”
陈小二一愣，瞳孔一下子缩到了极致。
“方先生的意思是……”
“腾飞院线明年就要正式启动，到时候为了保证全年有戏播放，需要一大批艺术工作者支持。”方默笑着回答。
陈小二先是一愣，随后想了想，试探着问道：“方先生，能否透露腾飞院线……”
“具体数字不方便告诉，不过我可以说的是，远比现在的数量多很多。”方默笑着回答。
“方先生，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呵呵，陈先生，我的答案，不是早就说了么？”
陈小二一愣，回忆了一下之后，不可思议地问道：“方先生的意思是……”
“电视台有播放时间限制，可视频平台却没有。”方默笑呵呵地解释。
陈小二倒吸了一口凉气。
颠覆！
彻底颠覆现有的电视剧播放结构。
也就意味着只要方默愿意，可以让一个艺人在一年之中，前后上映七、八部作品！
陈小二直感觉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