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挤挤眼，金光在眸子流转着，调皮道：“对啊，我只是进阶而已，又不是渡劫飞身，你干嘛这么看着我，还有你跪着作甚，搞得我怪不好意思。”
墨渊听着熟悉的语调，挣扎着想起来，面前伸出一只手，搭上去，慢慢站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娘子，你真得没事嘛。”
“没事，你看我这没缺胳膊少腿，可正常了。”
“可你的眼睛，怎么变成金色。”
“什么，你在说什么？”
墨渊站在她面前，弯腰仔细看了看，认真道：“是金色的，娘子你眼睛变色了，好像还有电光闪烁，好……奇怪，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姜离心念一动，从空间拿出铜镜，对着看了一眼，瞬间瞪大了眼，镜子里的人，也跟着她来回眨眼，一句粗话爆出口：“卧槽，进阶怎么换眼珠子了。”
“啊啊啊，我的黑葡萄眼睛呢，谁要这金色了，看起来不像个活人，死天道该死的，肯定是被动手脚了，七阶不可能眼睛变色。”
“阿渊救命啊，以后我们不是一个物种了，这眼睛太明显了，谁看到，都要怀疑我是不是人。”
墨渊沉默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好像不是重点，但重点是什么，他脑子有点乱，一时抓不住，不知道问什么。
抬起头，雨滴落在脸上，冰冰凉凉。
“娘子，下雨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免得感染风寒，可就不好了，走，回家……”
姜离收起铜镜，握着他的手，忐忑道：“阿渊，我怎么觉得，自己长得越来越不像人，你说我不会是妖孽吧，谁家好人有这样眼睛，看着可真吓人。”
墨渊哭笑不得看着她，无奈道：“不会，自古金色是眸子，是神才有的，哪里会是妖孽呢，咱们先回家再说，今日这番动静，只怕是瞒不住了。”
“好处是，之前初初引起的动静，会被娘子这次弄得，直接给掩盖住，也算是一点点好处，还顺便灭了探子的口。”
“嗯，有道理，我们回家了，夫君抓住了我带你飞。”
墨渊还没反应过来，脚下一个腾空，周围的景色迅速后退着，睁开眼想看清楚点，奈何睁不开眼，可想而知速度有多快。
转眼间，两人回到将军府，落在院子里，姜离藏在树后，鬼鬼祟祟的样子：“夫君，你自己去吧，我这个样子，暂时不想出去吓到人。”
“……好，那娘子回去休息。”
话音刚落，墨渊还没什么感觉，回头一看空无一人，有些错愕：“娘子进阶后，速度是越发吓人。”
调整好情绪，大步走了出去，招待完宾客后，对上家人一双双疑惑的眸子，墨渊叹了一口气，缓缓将事情交代了一遍：“就是这样，暂时娘子不太想出来。”
乔姝抿抿唇，有些担忧：“可是担心吓到我们，不会的，都是一家人，她什么样子都是一家人，老三你好好陪着她，别想不开。”
“眼睛颜色不一样而已，有什么关系呢，三公主眼睛，据说是像月光一样，小离的眼睛要是金色，那可是神性，是了不起的颜色啊。”
“对对，离姐姐不管什么样子，都是家人。”
墨渊眼神有些复杂，摇摇头：“不是那个意思，是那双眼睛，乍一看到的话，会有些腿软想下跪，我是怕你们没准备好，到时候再尴尬才是。”
众人：“……这么神奇？？”
怎么办，更想去看看了。
见他们跃跃欲试，墨渊只觉得心累，伸出手：“娘，初初给我，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去看看，你们暂时别来，免得娘子难堪。”
“奥，好吧，老三你多去陪着点。”
翌日一早
姜离起床后，看着镜子里的人，还是金色眸子，叹了一口气，算了，习惯就好，打开门对上院子里，齐刷刷看过来的眼神，有些出神。
“爹娘，二哥，大哥你们怎么都在，可是找我有事？”
几人看着她的眼睛，那股压迫力，逼得他们忍不住想下跪，简直比面对陛下，还要有压力，别开脸才感觉好一点，墨珏温声道：“没什么，是朝廷来圣旨了。”
“陛下知晓昨日的动静，有些担心。”
姜离点点头，嗯了一声：“好，我知道了，那我进宫去看看，跟皇兄解释一下，初初就在府上吧，太小了，带进宫容易吹着风。”
“娘，我中午不回来，直接在皇宫吃。”
*
皇宫内
姜御正在批折子，一阵风吹过，下意识抬起头，看见凳子上，坐着个熟悉的身影，正端着盘子吃糕点，无奈一笑：“皇妹，你怎么来了，听说郊外那片林子。”
姜离嗯了一声：“是我干的，不是渡劫，就是进阶一下而已，谁知道动静这么大，可把我吓坏了。”
“……！”
“这件事，要被人传出去的话，估摸着要不了多久，云国会盯上我们，你可有准备好，不能任由他们继续壮大，到时候吞并掉云国，是轻而易举的事。”
“传就传吧，那么大动静，想瞒着也瞒不住，皇兄放心好了，我这边做好了准备，不管哪国来，都别想全须全尾回去，我进宫是为了问，下咒之人的消息。”
姜御闻言面色凝重，摇摇头：“查不到，每次刚要查到点消息，就断了线索，派出去的人就算侥幸回来，没多久也死了，死相惨烈，查不出病因。”
姜离手上一顿，轻声说：“应该是被下咒，那是恶毒的法子，既然查不到，暂时就别查了，免得无谓的牺牲，没有什么意义。”
“只有我们强大起来，才能不畏那些诡计。”
“嗯，你怎么一直低着头，是受伤了吗？”
“……不是，皇兄你确定要我抬头，那你可别后悔哦，丢脸别怪我，跟我没关系。”
姜御一脸茫然：“你这丫头，到底在说什么？”
姜离抬起头，那一双金眸直勾勾盯着他，眨眨眼：“皇兄怎么样，是不是很神圣的眼睛，你看到后，有没有一种，想跪拜的冲动。”
“呵，没有，你还是低着头吧，这眼睛朕看着刺眼，还是黑色看着顺眼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