挛鞮冒顿亲自率领着一万五千名来自挛鞮本部的最精锐骑兵,他们就像一群被惹怒的野狼一样凶猛无畏!
这些战士们裹挟着草原上特有的腥风以及单于那无法遏制的冲天怒火,如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滚滚向南挺进,目标直指夏侯惇最近刚刚修筑完成的前沿营地——龙牙垒。
这座龙牙垒的地理位置选得非常巧妙,可以说是相当刁钻:它恰好位于一个水草繁茂、景色宜人的河谷入口处。
其背后紧靠着一座山势险峻且便于防御的石山;而左右两边则分别是大片难以让大部队顺利通过的沼泽地以及茂密低矮的树林。
唯有正前方有一片比较宽阔平坦的斜坡可供敌军进攻,但这里也已经被汉军预先挖掘出了好几条相互交织、错综复杂的战壕,并在里面密密麻麻地布置好了各式各样的障碍物,比如拒马、铁蒺藜等等。
整座营垒都是用粗大坚实的原木再加上厚厚的黄土迅速堆砌而成的。
虽然没有后面那些永久性堡垒那么高耸巍峨,但城墙厚实坚固,护城河又宽又深,而且城墙上还耸立着许多座可以用来射箭放枪的塔楼。
此外,军营内部更是配备了从后方要塞运送过来的一批小巧玲珑却威力巨大的弩炮,还有堆积如山的弓箭和滚木等武器装备。
此时此刻,夏侯惇本人正亲自带领着八千名步兵和两千名骑兵镇守在此地,这些士兵当中有不少人都曾经是从各个边境军队里挑选出来的精英翘楚呢!
挛鞮冒顿率领着他那剽悍勇猛的骑兵队伍,风驰电掣般抵达了龙牙垒外五里之处,并迅速安营扎寨。
这座绵延不绝的大营宛如一条钢铁长龙,静静地盘踞在大地之上。
面对眼前固若金汤的汉军营垒,挛鞮冒顿并未急于发起强攻。
相反,他巧妙地运用战术手段,派遣一支又一支身经百战的轻骑兵环绕着汉军营地疾驰穿梭。
这些轻骑们一边高声呼喊叫骂,一边张弓搭箭向汉军阵营发射箭矢,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激怒汉军,诱使其主动出击。
然而,汉军表现得异常沉稳和镇定。
他们紧紧关闭营门,纹丝不动,仿佛外界的喧嚣与他们毫无关系。
唯有那些高耸入云的箭塔上,训练有素的弓弩手们全神贯注地锁定目标,一旦发现有敌人胆敢靠近,便会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射出致命一击。
只见数道寒光闪过,总有那么几名不知死活的匈奴骑手应声倒地,但除此之外,整个汉军营寨依旧一片宁静。
任凭匈奴骑兵怎样破口大骂,甚至用最恶毒的言语攻击夏侯将军及其麾下将士,夏侯惇始终稳如泰山地端坐于中军帐内。
他深知敌军此举乃是激将法,故而严令各部坚守阵地,切勿被对方所扰,更不可轻易出兵应战。
就这样,双方陷入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峙之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紧张气氛愈发浓烈。
整整两天过去了,局势依然未见丝毫变化。
挛鞮冒顿心中焦躁万分,因为他实在无法承受这样无休止的拖延。
毕竟,他的后方并不稳固,如果继续在这里耗费时日,变数将会越来越多。
更何况,炎热的夏天即将过去,倘若不能及时收复或者威慑住这片至关重要的草原地带。
那么到了冬天,自己所属部落赖以生存的牲畜膘情必将大打折扣,这无疑对整个族群来说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第三日黎明时分,东方的天空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整个草原都被一层薄薄的雾气所笼罩,显得格外神秘而朦胧。
然而,这看似平静的景象背后却隐藏着巨大的危机与紧张气氛。
经过两天两夜漫长等待后,挛鞮冒顿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焦躁不安情绪。
此刻,他毅然决然地下达了总攻击令:“全军出击!”随着一声怒吼响起,原本沉寂无声的草原瞬间沸腾起来。
对于这些来自北方大漠深处、身经百战的草原勇士们来说,他们最为擅长且引以为傲的作战方式就是依靠庞大无比的兵力优势以及凶猛无匹的冲击力量去摧毁任何敢于阻挡他们前进道路的敌人或障碍物。
只听得一阵又一阵低沉雄浑、响彻云霄的牛角号声响彻天际,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撕裂开来一般。
紧接着,成千上万名匈奴骑兵同时发出狂野奔放、震耳欲聋的嚎叫声,其声势之浩大犹如汹涌澎湃的洪水猛兽,分别从左、中、右三个不同方位径直朝龙牙垒猛冲过去!
一时间,马蹄声响彻四野,大地也随之剧烈颤动不止;无数支利箭更是宛如蝗虫过境般铺天盖地地朝着汉军阵营激射而去。
面对如此来势汹汹、排山倒海似的骑兵冲锋攻势,身为一军统帅的夏侯惇毫无惧色。
只见他身披厚重坚实的铠甲,手中紧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巨型大刀,稳稳当当地站立于高耸巍峨的营墙上,威风凛凛,气势如虹。
尽管眼前敌军人数众多,但身经百战的夏侯惇心中却充满了坚定无畏的战斗意志,他那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眸里,此刻唯有冷酷无情的杀伐之气在熊熊燃烧。
崩!崩!崩! 伴随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营墙后方隐藏着的弩炮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发出阵阵低沉而又恐怖的咆哮。
每一次发射都像是大地在颤抖一般,那数十斤重的石弹或是熊熊燃烧的油罐如同流星般划过天际,狠狠地砸向正在冲锋陷阵的匈奴骑兵队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