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
程程身后跟着的男人局促地站在秦执的面前。
秦执看了他一眼，翻开了项目，项目下面的计划人名字写着“冯岩”。
“冯岩？”
秦执出声喊道。
面前的男人立即低头应是：“是我，秦总。”
秦执把项目推给他，“把你的垃圾拿走，重新做一份，三天后放在我办公桌上。”
冯岩低垂着头，有些羞愧，“是。”
秦执的手指轻点办公桌，还是提了一嘴：“选题不错，但是计划不怎么样。”
冯岩眼睛一亮：“我知道了，秦总。”
冯岩离开办公室后。
秦执向程程提起了一个地方：“你知道莽村吗？”
程程一愣，还是点了点头：“京海市应该没人不知道这个村子吧。”
莽村村如其名。
唯一不符合的，是莽村的风景。
这个村子风景秀丽，下雨时烟雨蒙蒙。
也不怪冯岩看上了这个地方。
冯岩的项目提案就是将莽村开发成一个度假村。
秦执记得，政府后来似乎有一个提案，是修一条高速公路。
而这条高速公路必定会占用莽村一块儿地。
这块儿地是莽村的一块儿空地。
价格不高。
拿下这块地后，以修度假村的名义成为这块儿地的所有人。
等到政府修路，那么必定会拿钱买下这块地。
一块普通的空地和一个度假村的选址地，价格孰高孰低，一眼明了。
秦执倒是没打算在政府的身上捞一笔。
他想的是另一件事情。
莽村风景好，政府修路之后，交通也便利。
为修建度假村又增添了优势。
到时候把这块地免费交给政府，不仅能得到政府对度假村的帮扶，还能为秦执其它产业的发展起到好处。
以后建工集团的名声都会在政府内部好很多。
可不要小看名声这个东西，在政府内部的项目多得数不胜数，随随便便地扔出来一个，都是一块肥肉。
与政府打好关系，这些项目先考虑的企业也自然就是建工集团。
当然，这件事情任重而道远。
开发一个度假村，那是有个长远庞大的工程。
在开发之前，还是先把某些不安定的因素去除了才放心。
秦执在心中推敲。
这个项目可以慢慢来，不着急。
政府修路毕竟是几年后的提案。
程程很快猜到了，她看了看外面，说：“刚刚的项目跟莽村有关系？”
秦执点点头。
程程说：“莽村是个好地方，但是不是一个好开发的地方。”
秦执仰靠在椅子上，闻言笑了笑：“应付特殊的人，就得用特殊的手段。”
社会主义系统：【你要犯法？】
秦执轻笑：“我是那种人吗？”
社会主义系统：【……】
总之，莽村这个项目，时间还长，慢慢来。
这个漫长过程中，先把毒瘤剃干净才是最重要的。
处理了一天的工作。
夜晚，程程和秦执一起去了天琅湾。
程程还买了不少的礼物。
陈书婷看到了程程明显很惊讶。
“程程现在是你的秘书？”
夜晚。
躺在床上，陈书婷环着秦执的腰，问道。
“嗯。”
秦执闭上眼睛，睡意袭来。
陈书婷看他犯困，就没再说什么。
闭上眼睛，她心里有些打鼓。
第二天。
上午去白金瀚的时候。
秦执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黄翠翠和陈金默。
陈金默的手里还提着一包茶叶。
“秦总。”
黄翠翠上前两步，有些局促地喊了一声。
秦执猜到了黄翠翠要说什么，他说：“有什么话去我办公室说。”
站在门口想什么。
他往里楼上走。
身边的段小天隔开他与黄翠翠和陈金默之间的距离。
打开办公室的门，他坐在沙发上，示意他们两个人坐下。
黄翠翠没坐，反而给陈金默使了一个眼色。
陈金默立即上前，把手中的茶叶放在茶几上。
他搓了搓手，有些愧疚地说：
“秦总，我今天是来跟您倒个歉的。”
“昨天那事……是我不地道。”
“我这人就是不懂礼貌……”
“这站在白金瀚门口闹，也忘记了您还要做生意。”
陈金默抿了抿唇。
他又说：“翠翠也多亏了您给她一个工作，我们一家人都感谢您！”
陈金默说不来什么漂亮话，他只知道像以前混的时候那样说话。
于是，秦执就听到了陈金默继续说。
“您日后有什么需要我干的地方，您尽管开口，我陈金默二话不说！”
他拍着胸脯。
黄翠翠听到他这二流子一样的话，忍不住臊得红了脸。
她推了推陈金默的身体，抱怨道：“你在秦总面前说什么呢？”
陈金默扣了扣手。
他看向了秦执。
秦执把茶叶给他们推了回去。
黄翠翠立即就急了。
“秦总，您这是……”
秦执制止了她，说道：“你们家里也不宽裕，没必要给我买这么贵的东西，把钱留着给孩子用。”
陈金默看了秦执一眼。
秦执问陈金默：“你刚出来，没有工作是吧？”
陈金默点了点头，没说话。
像他这种既没有学历，又做过牢的，找工作比登天还难。
去卖苦力都没人要。
陈金默心里既担心又着急。
“我给你在市场上开一家水产店，我投资，你就当帮我卖的。”
秦执看着他说道。
直到现在，系统完成任务的提示音才响起。
看来想要让陈金默改过自新，就必须给他一个正规谋生的手段，否则他又得走上老路。
“这……”
黄翠翠直接惊呆了。
“秦总，这……这怎么……怎么好意思……”
黄翠翠激动得话都说不出了。
陈金默反而有些沉默。
他不相信这样做的秦执没有目的。
世界上有这样的人吗？
反正陈金默不相信。
他跟黄翠翠说：“翠翠，你先去接孩子，我和秦总说一下。”
这个时间点儿，已经到了小孩子中午放学的时候了。
陈金默朝着黄翠翠眨了眨眼，他把黄翠翠往外推。
黄翠翠愣了一下，心里虽然有些放心不下，但是她选择相信陈金默一次。
都有了孩子，陈金默应该不会乱来。
黄翠翠就跟秦执鞠了一躬：“那秦总……我先去接孩子了！”
秦执点点头：“路上小心。”
等关门声响起。
陈金默才开口：“秦总，您是想要我帮你做什么吗？”
类似陈金默这种人，秦执的话让他心里没点儿想法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又想，他陈金默能干什么呢？
无非是做点儿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杀人。
陈金默心中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