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蛮彦说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罗志信也没有多说什么,他们罗家在战争中失去的已经够多了。
所以在和蛮彦仔细的交流之后,罗志信便转身离开,然后带着护卫和昏迷的家主罗峰,趁着夜色离开了古松城。
现在是第二天的夜晚,蛮彦没有休息,当天边的太阳出现在地平线上的时候,蛮彦也抬头看向了城外。
昨晚他就下令开放的城门,那些逃难的百姓也算是给罗家的人做了个掩护,这也算是他唯一能给罗家人做的一点帮助了。
至于他自己……他可没有留下的打算。
虽然他不介意殉国,但也不想死的这么草率,继续留下的话,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所以当第三天的太阳升起时,他就带着古松城的士卒们离开了,并且在离开之前,他还给对方留了个礼物。
事实上和罗志信的猜测一样,他们撤退的时候大夏人并没有阻拦,而是看着他们都撤离之后,再去占领了几乎已经变成了空城的古松城。
城中并不是完全没有人了,还是有不少的南蛮百姓选择了留下,这些人不是乞丐就是难民,他们根本就没有地方去,离开了古松城也是死,既然如此还不如留在城中,说不定大夏人也不会伤害他们,毕竟对方真要杀死他们的话,完全没有必要通知他们撤离,就那些从天而降的天火,就足以将他们全部杀死。
结果和他们的猜测一样,大夏人进城之后,的确没有对他们动手。
“等等!”就在萧塬刚刚进城的时候,他挥手叫停了队伍。
“侯爷?”廷麻石和游艺嘉就跟在萧塬身边,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秦云彩和娘子军则暂时等候在城外,这样就算出现什么意外,也不至于将他们打成全灭。
“派人去城中检查了么?”他可是记得,当初诸葛亮从新野撤军时一把火给曹军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回侯爷,已经派人检查过了!”廷麻石点点头,说道:“城中没有发现别的人员,也没有发现引火的物件!”
因为大夏的军事管制,所以猛火油在几年前已经变成不能随便交易的禁品,南蛮这边想要放火烧城的话,必然就需要用到引火之物,这些东西不光有气味,只要仔细查看,还是很明显的。
所以听到廷麻石这么说,萧塬也稍稍放心了一些。
“派人将城中留下的百姓都集中起来!”萧塬想了想之后,开口说道:“虽然现在城中还有些物资,但是他们在这里游荡对我们来说也是个问题,所以将他们集中看管起来,省的出现什么问题,我们不会在这里待太久!”
“是!”廷麻石点点头刚转身打算去安排,就发现远处升起了滚滚浓烟。
不用说,所有人都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尤其是刚刚萧塬才开口询问廷麻石,他还说了没有问题,结果现在立马就打了脸。
“去看看怎么回事!”萧塬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压制着内心愤怒的廷麻石,轻声说道。
这次廷麻石都没有对萧塬行礼,直接跨上战马,就朝着冒着黑烟的方向赶了过去,一旁的游艺嘉则是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道:“搜索的任务是交给新人去做的,估计是他们大意了!”
“现在你们的训练都已经这么松散了么?”萧塬坐在战马上,侧头看向游艺嘉,皱眉问道。
游艺嘉赶紧正色道:“没有,哪怕是新人,也是严格按照要求训练的!”
“既然如此,为何会有大意这种说法?你应该知道,在特种卫内部,应该是不允许出现这种情况的吧?”萧塬的语气并没有很严厉,但是游艺嘉却听出了其中的寒意。
特种卫在建立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他的特质,他们做的事情就是特殊作战,是不允许有什么大意、马虎的事情出现的,因为一旦出现,就很可能导致全军覆没。
很快,一名士卒就快步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大将军,敌军在我们进城之后就放火烧毁了粮仓!”
“可有人员伤亡?”萧塬闻言,轻声问道。
“没有!”士卒摇摇头,沉声说道:“我们的人发现了他们,所以他们仓促之下直接选择了放火,根据我们的估计,他们应该是打算躲藏起来,等到夜晚再放火烧粮仓的,不过被我们的人给发现了!”
游艺嘉闻言,这才舒了口气。
萧塬点点头,侧过头对游艺嘉说道:“再派人将全城都搜索一遍!另外派人去通知娘子军的人,让他们也小心一些,敌军撤退的时候可没有任何损失,要小心他们偷袭!”
萧塬之所以让古松城的南蛮士卒安全撤离,打的就是等他们的兵力集结之后一锅端的主意,他要做的就是步步紧逼,一点一点的蚕食南蛮的地盘,最终再和他们来一场大决战,敌人有了人数上的优势,或许就敢和他正面作战了。
这样他也能测试一下火炮在正面作战的极限。
但这样做也有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那就是在他推进的时候,敌人很可能会对他们进行骚扰战术,这样可以减缓他推进的速度,也能对他们造成一些负面效果。
他不可能对那些小股部队也动用火炮,所以就更加需要小心提防敌人的偷袭。
当天夜晚,和萧塬的猜测一样,古松城内果然隐藏了不少的敌军,他们趁着夜晚出来想要放火夜袭,好在特种卫最是擅长这个,所以并没有让对方得逞。
在古松城停留了一天左右,等到南宫姐妹的人过来接管了古松城之后,萧塬这才带着特种卫和娘子军继续朝着西边推进。
于此同时,南蛮王也已经开始陆续收到了前方传回来的战报,海岸线被大夏海军完全占领,同时德安侯萧塬也率领特种卫配合娘子军对红河郡发动了攻击,罗家军近乎全灭。
一封封前线的战报传来回,让南蛮王的心情变的非常的烦躁,他不明白大夏又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