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 守夜
第653章：守夜
“去吧，劝劝张国良，让他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花老夫人能在临终之前有他在身边陪着，花老夫人是走的放心的，我听说，张国良也有未婚妻了，是嘉兴城知府彭明的千金，是真的么？”
“舅舅不是都已经知道了么，还问！”
“彭明在嘉兴城当知府也有有好几年了，也是时候该动一动了。”
元臻：“官员任命的事儿舅舅自己决定，不过，在给彭明任命之前，我希望舅舅先问问张叔，听听他的意见！”
“朕给官员任命，怎么还要问张国良的意见？怎么，他不希望他未来的老丈人官位再上一级？”
“有时候，官升一级，也未必是好事儿，换句话说，舅舅给彭明升官了，那派谁去接任嘉兴城知府一职？舅舅可别忘了，嘉兴城现在的发展，随便出一个新鲜的东西，那都是政绩啊！”
“是啊，你说你媳妇儿怎么就那么能干呢，我的那些女儿要是有你媳妇儿一半能干，何愁大周不兴呢！”
元臻撇嘴，“舅舅，不是我这当外甥的给你泼冷水，就您那几位公主，也不是省油的灯，除了小八，其他几个，舅舅还是趁早给她们选驸马吧！”
“选驸马，朕不想么，这不是没看上的么！”这么说着，启元帝回想了下宫宴上的青年才俊，看来看去，也就只有程学士家的公子程瑾还不错，配三丫头足够了，可惜，他跟元臻交情不浅，三丫头刚才又在宴会上公然承认喜欢姜璟，这事儿…还真不好办啊！
三丫头不行，那就配四丫头，正巧她的年纪也差不多了，品行样貌也不算委屈了程瑾。
想清楚的启元帝刚想把心中所想的跟元臻说一说，一抬头，哪儿殿内哪儿还有元臻的影子啊！
“周泰，郡王呢？”
周泰懵…“回皇上，元郡王已经走了，说是要去张家给花老夫人上香呢！”
“哦，对，是有这么一回事儿，真是世事难料啊，意向身子骨硬朗的花老夫人竟然在大年夜辞世了。”
这厢，刚回到长公主府的姜沫刚下车，锋叔就一脸凝重的迎了上来，“王妃，花老夫人，去了，报丧的人刚走，您就回到了！”
姜沫闻言愣了好一会儿，随即把女儿继续抱上马车，“宁儿，花老祖去世了，咱们得去张家给她老人家上香！”
姜宁虽然年纪小，可自从跟着娘亲学医后，对生死已经看淡了，只是，“娘亲，花老祖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会…”
姜沫叹了一声，“你还记得娘第一次带着你去张府给花老祖诊脉的事儿么？其实那时候花老祖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要不是为了等你张爷爷回来，她哪儿能撑那么久啊！”
姜宁摇头，“娘亲，不是的，宁儿也有给花老祖诊脉，花老祖的脉象虽然很虚弱，可是底子还是不错的，就算是强弩之末，也不会这么短时间就死的。”
姜沫哪儿敢说，那是因为自己用了特效药，能让将死之人的气息调起来，可一旦患者的求生意识薄弱后，身体就会衰败直至死亡。
两府之间的距离不远，一盏茶的功夫，程颢赶着马车来到了张府，本该高挂红灯笼迎新春的，如今却是挂上了素缟白灯笼。
“收到消息了？”姜沫刚下车就碰到了从宫里骑马赶来的元臻。
“嗯，刚到家门口锋叔就告诉我，花奶奶去世的消息了！”
“走吧，进去给花奶奶上柱香！”
夫妻俩转身刚要上台阶，就听到身后传来覃久的声音。
“估计是娘和大哥回到家后知道了，咱们等等他们吧！”
“主子，王妃，老夫人和姜公子听说花老夫人去世后一定要过来，所以，属下就把他们带过来了！”
元臻：“嗯，没事儿！”边说着，元臻走到马车旁扶着佟氏下车，“娘，当心脚下！”
佟氏一下车就开始找闺女的身影，“小沫，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你昨天不是还跟娘说花老夫人的身体挺好的么，娘还想着等过了年，也过来拜访下老夫人的，怎么突然就没了呢，你心悦姑姑得多伤心啊！”
“娘，逝者已矣，伤心是在所难免的，一会儿进去后您多陪陪心悦姑姑。”
“娘知道，娘只是心疼你心悦姑姑，这刚从刘家那坑里跳出来，就遇上了这么个事儿，真是造化弄人啊！”
正说着话呢，张府的大门从里边打开，是花老夫人身边的覃嬷嬷。
“郡王，郡王妃，佟老夫人，姜家公子，我们家少爷有请！”
“覃嬷嬷，花奶奶她，走的可安详？”
覃嬷嬷捂嘴点头，“郡王妃放心，老夫人走的很安详，是在少爷怀里走的，走的时候，嘴角还含笑。”
“郡王、郡王妃，佟老夫人，姜公子外边冷，快进府吧，少爷和大小姐知道你们来了，精气神儿都上来了。”
“嗯，劳烦覃嬷嬷了！”几人跟在覃嬷嬷身后进府，一进府，入目都是白色素缟，灵堂设在前院，许是使出突然，灵堂布置的有些简单，他们进去的时候只见张叔和心悦姑姑跪在棺前烧纸。
元臻接过管家递来的檀香高举到额前拜了三拜然后把香插好，姜沫见状也跟着照做，然后是母亲，大哥！
上完香元臻挨着张国良一起跪在棺前往火盆里放纸钱，姜沫带着宁儿则是跪在张心悦身旁，男女分开的。
“张叔…”姜沫叫了一声便没再出声。
张国良抬头顶着红肿的双眼朝姜沫笑了笑便又低头继续往火盆里放纸钱。
佟氏朝女儿摇摇头，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陪着就行了。
亥时的钟声响起后，张国良朝元整笑道，“行了，你们也陪了挺久的了，奶奶知道了也会很欣慰，她老人家没白疼你！”
“今晚我留下来陪陪花奶奶！”
“你可以，你媳妇儿孩子和你丈母娘怎么办？”
“没事儿，一会儿让程颢送她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