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只身进城
第22章：只身进城
“开门，我们要抓药，我们要抓药！”
走到一处医馆门前，姜沫见到已经被恐惧占据灵魂的老百姓们一窝蜂的朝着医馆的大门涌去，拍门的，扒窗户的，还有人拿着大刀要砍门的。
目之所及，都是已经瘟疫折磨得精神错乱的人，尽管她很想现在就施诊，但条件不允许，一路打听走到东兴城府衙门口口，让守门衙役进府通传：“官差大哥，能否劳烦您进去跟大人通传一声，就说民妇有要求禀报！”
衙役打量了下姜沫的穿着，很普通，但是给人的感觉，不像是一般的妇人，“这位大嫂，大人公务繁忙，没时间见无关紧要的人。”
“我不是无关紧要的人，城里爆发的瘟疫，我能控制住，但前提是知府大人要派人帮忙维持秩序。”姜沫话刚落下，耳边就响起一道戏谑的声音。
“谁这么大口气，连太医都闻之色变的瘟疫你一个妇道人家，经口出狂言说自己能控制瘟疫爆发？”
做好防护捂得全身上下只剩眼睛的姜沫，自然不怕被人打量，“是不是口出狂言，试过才知道，若是不能控制瘟疫爆发，我姜沫，愿同东兴城百姓共存亡，公子，敢么？”
最怕被人激的程瑾瞬间炸毛：“谁不敢了？不是要请知府派人维持秩序么，我就是东兴城的知府，程瑾，你倒是说说看，你要本官怎么给你维持秩序？”
听到对方自报家门，姜沫上下扫了一眼程瑾，似乎在判断他说话的真实性。见对方一脸坦荡的样子，加上旁边的官差也一脸恭敬的样子，直接朝程瑾和守门的官差一人丢了一个无菌口罩：“不想被传染，就老实的把口罩带好。”
程瑾犹豫了一会儿，听话的戴上口罩，官差见自家大人都已经戴上了，他们也赶紧戴好。
“程大人，我想知道现在东兴城有多少人感染的瘟疫，或者确切的说，这些人是真的感染的瘟疫么？”
程瑾嗫嚅了下嘴唇，无奈道：“目前无法统计具体的数据，城中的老百姓一听有瘟疫，就乱套了，本来没感染的，因为四处乱窜可能就感染了，所以…”
“好，我知道了，现在麻烦程大人召集所有健康的府兵出面维持秩序，然后把有症状的百姓带到指定的就诊地点，我亲自施诊。另外，还请程大人准备好重症区，轻症区，还有待查隔离点，我会根据病人的情况安排他们去到各个症区待诊。”
“那指定的就诊地点，在哪儿？”
“城中可有宽敞一些的广场，有的话，就把哪里定为就诊区。”
“有，从这往前走一百五十米就是菜市口，那边空旷，我这就带人去把那边清理出来，不知道姑娘，还有其他吩咐么？”
“程大人，叫我姜夫人就好，吩咐不敢当，现在我同大人一起去广场吧。”
“好，姜夫人请！”
有了程瑾这知府大人的号令，原本还萎靡不振的府兵和守城军们，没多大功夫就把杂乱的广场给收拾了出来，然后按照姜沫的布置，用布条划分区域，每个区域都会挂着牌子，每个区域都有两个守城军守着，无一例外，没人脸上都带着姜沫分发下去的无菌口罩。
“程大人，还需麻烦您召集城中愿意出力的大夫，待我这边施诊区分病患后，由其他大夫接受，我只负责重症患者。”
“这…本官试试吧，姜夫人不要抱太大希望。”
“嗯，我心里有数，大人能找人来就找，找不来也没关系，大不了，咱们一起死，黄泉路上也能多个伴儿。”
程瑾被姜沫这话噎得，反驳也不是，不反驳，又有些憋屈。“本官尽力。”
趁着程瑾出去找人的功夫，姜沫让人给自己拿了些宣旨后从随身的小背包里拿出削好的铅笔开始在宣旨上画表格方便记录病人的情况，每个病人，一张病历，这样后期不论是谁接手，只要病人名字没错，所有病史都能一目了然。
刚画好十张表格分发下去给其他守城军依样画葫芦的帮忙，程瑾就带着三个中年男子回来，“姜夫人，本官就只找到了三个大夫愿意出诊的，你看着安排吧！”
姜沫没有说话，从小背包里拿出口罩示意三位大夫戴好后，把人安排在三个区，自己则坐首诊的位置，一切准备就绪，姜沫一点压力都没有的继续奴役程瑾：“程大人，还请你派人到城中散发消息，让百姓过来就诊。”
“等着。”
也不知道程瑾是怎么跟老百姓说的，不到半盏茶功夫，人群就往广场这边涌来了，姜沫用意识跟小艾沟通了一番后，让她帮忙辅助问诊，以确保不漏掉任何一个带有疫病的患者。
“排好队，都排好队，不不排队的，都给我滚到后边去等着。”
半天功夫，已经被姜沫奴役得有些脾气的程瑾，这会儿一改文弱书生的模样，对着乱糟糟的人群就是一顿吼。吼完还贼兮兮的朝姜沫那边看去，见人家压根没有理会自己，心里那叫一个郁闷。
排队的人很多，但是因为有小艾的协助和空间系统的监测，姜沫看诊的速度也很快，为了区分病患的病症，姜沫还特地在病患的病历上用画圈，打叉、打勾护着画斜杠的方式来区分。
夜幕降临，天色暗下来后，姜沫又让程瑾点起火把，儿而她则继续看诊，至于其他三位大夫被姜沫安排了轮休，一人休息两个时辰然后接替上一位大夫的工作。
“姜夫人，人是铁饭是钢，你先吃饭，然后休息一会儿，后边还有很多老百姓等着你看诊，你若倒下了，整个东兴城可就真的毁了！”至少在皇上派的太医没来到东兴城之前，他得保护好姜沫。
“程大人不必担心，三天内，我会把所有百姓都看完，然后对症下药，在这期间，还希望程大人能尽可能的筹集更多的药材进城备用。”
“这是自然，你放心，本官已经上折子求皇上送药材来东兴城了，想来过不了两天，药材就能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