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小组、第二小组的主要任务,就是严查五福铁矿、李希望这两个案子。
现在。
付海音已经被孙孝国抹掉、后者也已经缉拿归案。
薛纯良的认罪态度绝佳,甚至崔向东都没让长安来的市民袁倍勇出面,他就竹筒倒豆子了。
根据这两个主要犯罪分子的供词——
在过去的一周多时间内,只要牵扯到两个案子的混子,以及“付海音们”,能抓的全都抓了过来。
尤其寒潮办公室的刘关张落脚天府后,对所谓道上的那些人,造成了起码三五年内,黑涩会都得绝迹的净化效果。
那么。
这两个小组也就必要继续存在,让来自长安、蜀中各地的同志们,先回原单位。
和他们一起离开的,还有齐连长和他的连队。
也就是说,黄楼四周的警戒线,这一刻全都解除。
以后谁来黄楼都行——
崔向东要宣布的第二件事,就是欢送同志们离开工作时,所有人都获得了一份纪念品。
啥纪念品?
是一个大纸箱子,上面印着娇子集团的楼构。
里面装有一台20英寸的平板电视,一台娇子vcd。
这两台家电,都是娇子集团友情赞助的。
除此之外,箱子里还有一个大红包。
里面装有三千块的现金。
这笔现金则是由工作组,从财务里拿出来的。
同志们在黄楼工作期间,遭受了太多的刁难,甚至还有生命危险!
当他们顺利完成任务后,工作组给他们额外发放个大红包,谁都说不出别的来。
反正工作组抓了那么多人,查封了那么多的财产,拿出个百八十万的,堪称是小意思。
对于工作组(崔局)的大方,齐连长等人都激动的不行。
抱着箱子走出黄楼时,个个眼圈发红,舍不得走啊。
崔向东要宣布的第三件事——
留下来的同志们,全力调查最后一个案子。
就是要大家齐心协力,调查意呆利的托拉吉,伙同薛纯良早在几年前,就参与五福铁矿三号井惨案!
由崔向东亲自担任组长,负责财务工作。
第一副组长为上官玄霞,主抓审讯、律师团队。
第二副组长为韦听,带着许江等人负责安全保卫工作。
第三小组的组长,依旧是后勤的韩道祥。
人数也从接近三百号人,锐减为了几十号人(许江只留下了一个班,其他两个班回驻地,但有四名律师加入。)。
十二点整。
天府酒店的总经理刘峰,亲自带人送来了丰盛的酒菜时,有十几辆卡车、小车组成的车队,也停在了某处的“打靶场”。
午时三刻,阳气最盛!
彻底崩溃后,不住怒骂崔向东说话不算话的薛纯良;嘶声大喊“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孙孝国、马力,以及参与暗杀某人行动的八大核心(钱元平已经赴法),还有一些所谓的大哥。
全都排排跪——
验明正身后,有人铿锵怒吼:“预备!放!”
砰,砰砰。
枪声一片,争渡争渡,惊起远处乱林中的鸟儿一片。
秉着特事特办的原则,薛纯良等人的审判流程相当快。
当薛纯良的双眼瞳孔,瞬间定格并迅速是扩散后,天府某院对不够刀的付海音们、混子们的判决结果,也火速出炉。
仅仅是无期,就多达七八个。
最轻的也得十年起步。
薛明栋等“重量级”的违纪违法人员,则在下午两点时,拿到了各自的处理结果。
从商的薛明栋,得去踩缝纫机十一年。
薛家的另外几个核心,也都分别喜提五年、七年的铁窗生涯。
除此之外。
还有一些级别为科、犯错不达标的基层,被开除出了单位。
当薛纯良的尸体被拉回来后,薛家老祖坚持亲自看了眼,她很注重的大孙子。
薛明清忽然发现,老祖的背影佝偻了太多!
薛家老祖看过薛纯良的尸身后,下达了一个命令:“把他火化,骨灰不要入祖坟。”
不要薛纯良的骨灰入祖坟,去哪儿?
残阳如血的傍晚——
几只乌鸦嘎嘎的叫着,从五福铁矿上方飞过。
薛家老祖颤巍巍的,来到了已经被打开的三号废井前,缓缓地跪地。
薛明清等十多个陪着她一起来的核心,全都默默的跪下。
井口摆上了祭品,点上了烧纸。
薛家老祖嘴里念念有词,亲自把薛纯良的骨灰,撒进了三号井里。
时隔四年!
薛家终于来给冤死在井下的八个民工,前来赔礼道歉。
起风了。
风吹起薛家老祖的白发,吹起了焚烧过的纸灰。
纸灰就像有生命那样,久久在井口上方盘旋,不肯离去。
次日的凌晨三点。
崔向东带着长安籍的干部,以及袁倍勇等遇难者的家人,来到了五福铁矿的三号井。
满眼泪水的袁倍勇等人,哆哆嗦嗦的下井,把遇难者的遗骸收了起来。
根据他们身上还没烂掉的衣服,能分辨出他们的身份。
“哥,嫂!回家咯哦!回家咯哦!!”
袁倍勇嘶哑的吼声,久久地在崔向东的耳边回荡。
让他在总统套的主卧内午休时,都无法入眠。
唯有把在次卧内酣睡的白玉小狗腿喊过来,抱在怀里后,那种嘶哑的幻听才消失。
他渐渐地睡去。
“哎,其实大狗贼做的已经很不错了。”
“不但帮那些民工讨回了公道,帮他们的家属,争取到了最丰厚的赔偿。还在看出袁倍勇的健康亮起红灯后,特意给尹鸿山打电话,让他安排人给袁倍勇看病。”
“足够对得起肩负的职责,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大写的人字了。”
“他的心里为什么,还不安呢?”
“难道就因为这些天来,大家吃住在黄楼,他没机会给姑奶奶洗脚了?”
“骚动啊,年轻人!”
听听胡思乱想着,也慢慢睡了过去。
嘟嘟。
听听刚睡着,就被电话铃声惊醒。
崔向东条件反射般的,还没睁开眼就抬手,从柜子上拿起了电话。
接通后放在了耳边,说:“我是崔向东,请问哪位?”
今天在黄楼值班的上官玄霞,听出他在睡觉后,小心翼翼的说:“崔局,来自对外司的商红河主任、意呆利特使以及马特乌斯等人,来到了红楼求见您。”
嗯?
崔向东皱眉,喝问上官玄霞:“怎么,你忘记我在早上时,和你说过什么了吗?”
不等上官玄霞说什么,崔向东就结束了通话。
上官玄霞——
暗骂句脏话(骂商红河等人),放下电话后,抬头看着商红河等人。
冷冷地问:“各位,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们崔局是铁打的!他在连续超负荷工作那么多天后,就不用好好休息一个周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