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阴凉潮湿的暗牢，一层人皮被生生揭下来，有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连周围的稻草都染的猩红可怖。
下一刻，被打之人直接被两个狱卒丢下，除了睁眼，再没了一丝一毫的力气。
牢房之外，司矜一袭红衣靠在楠木椅上，单手撑头，慵懒的闭着眼。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按着太阳穴，似乎也被面前的审问现场吵得头疼。
“督公。”方才撕人皮的狱卒走出牢房，毕恭毕敬的对司矜行礼：“手脚筋挑断了，皮也没剩几块，他已经，没有任何挣扎的力气了。”
男子轻笑一声，缓缓坐正，美目与牢里凄凄惨惨的人对上，瞬间盈满了笑意。
“呦，柳大人，几日不见怎生落得这般凄惨，叫我看了，都不忍心呢。”
但，牢房里的柳慧安只是瞪着眼，死死盯着司矜，无论怎么张口，都没了说话的力气。
司矜微一摆手：“让他画押。”
“是。”狱卒走过去，直接和着血让柳慧安按了手印，双手举着，将认罪书呈给了司矜。
这时，那被打的体无完肤的人方才有一点力气咒骂：“顾司矜，我没有贪赈灾款，你这是……屈打成……成招！”
“谁说要审你贪污的罪了？那不过是把你弄到我东厂的一个由头罢了。”
司矜说罢，便拿着认罪书念起来：“十年前，你是柳州的大户，瞧上了一个叫顾月盈的乐工，几次三番求爱不成，就杀了她全家，还当着她丈夫的面，对她先J后杀。”
“那一夜，顾月盈的父母，丈夫，甚至刚足月的孩子，全都死在了血泊之中，结果呢，你买通了县令，硬说成是土匪劫财杀人，转身就走不用负一点责任，可有此事？”
听到这里，柳慧安原本盈满怨恨的眼底，顿时浮现出几分慌乱，当年那件事他做的非常干净，顾司矜怎么……
“我怎么知道？”司矜冷笑一声，把认罪书交给身边人，转身便抽出一把长剑，步入牢房。
顷刻间，便断了柳慧安的一条手臂：“顾月盈是我小姨，我那时去外地求学，五日后归家时，才知道那里除了血什么都没有，你对此，应该负全责！”
“来人呐！”
似乎是嫌那呼救声吵，司矜斩断他手脚后，丢了长剑，背手吩咐道：“拔了他的舌头，绑起来，泡进酒缸子里，让他好好尝尝，自己曾经种下的苦果。”
“是。”几名狱卒领命，转手便将柳慧安拉远了去，不一会儿就把奄奄一息的人，连同酒缸一起抬了过来。
司矜这时才洗完手，刚准备转身，看柳慧安最后一眼，就听外面有人大喊：“圣旨到，东厂督公顾司矜接旨！”
暗牢外，宇文临渊策马赶到。
少年一身白衣，随风飞扬，一下马就快步跑了进来。
凌厉的凤眸带着几分慌乱，看见司矜的一瞬间，立刻张口宣旨：“传陛下口谕，柳慧安贪污一事尚待查明，请督公将其移交大理寺……”
不等他说完，司矜便转手，挥剑断了柳慧安的头。
转眸，看向对面不谙世事的宇文临渊，美艳的桃花眼闪烁着几分无辜：“真可惜，我已经杀完了，殿下说的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