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七个？傻柱还能有那本事呢？”
杨文功一脸惊奇地道。
这个数字跟杨文功的击杀数相比不算什么，可杨文功已经不是纯粹的人类了，杀性极重。
可傻柱虽然号称是四合院战神，但说到底也就是在四合院这小地方窝里横。
要说他杀人，还是一连七杀，杨文功还真看不出这傻子能有这么凶狠。
而且听娄晓娥的语气，傻柱也不像是因为食物匮乏而人吃人啊。
再说雪灾虽然持续时间也不短了，但傻柱也不至于因为食物匮乏就连杀七人吧。
那他杀人的理由是什么呢？
因为不清楚煤矿发生的事情，杨文功也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
不过不是把傻柱在晋城直接枪毙，而是要带回四九城来公开执行，杨文功倒是很快想通了理由。
杨文功想起了之前和陈将军谈起过的，流氓罪可能要提前上线的关系。
为了打击雪灾造成的不良风气，这个本该在1979年登场的流氓罪，提前登上了历史舞台。
就是要用严格的法律来打击犯罪。
而傻柱这种在雪灾当中犯了事儿的，还是犯了杀人这种弥天大罪的，毫无意外被抓来当做典型了！
上头大费周章把傻柱带回四九城，还要在一个月之后公开执行。
就是为了等雪灾的影响继续减轻之后，让更多人看到傻柱被枪毙，用来警告那些不安分的人。
看，这就是违法犯罪的下场！
虽然还不知道傻柱为啥要杀人，但是他的下场是注定了。
被抓典型了，你还想有什么好下场？
杨文功也不在乎傻柱死活。
“雨水怎么样了？”
“不好，从听了这个消息，雨水就饭也不吃，水也不喝，我也从来没遇过这种事儿，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啊。”
“这种事儿别说你了，就整个华夏，能有几个人遇到过？”
杨文功无奈吐槽了一句：“我们一起去看看雨水吧。”
因为杨文功本事已经显露了，也不再隐瞒什么，原本被当做杂物间的里屋，东西多半都搬到社稷图里去了，里屋空了出来，收拾了给何雨水做了屋子。
杨文功进来，见何雨水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神色不大好看。
何雨水听到声音，睁开眼来，见是杨文功，赶紧坐了起来。
“文功哥，你回来啦，你肚子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
杨文功一听，赶紧一把拉住何雨水的胳膊，没好气地教训道：
“行了行了，都这副德行了，还做什么饭啊？”
“赶紧把这玩意儿给我吃了！”
杨文功拿了颗血菩提，半强硬地给何雨水塞了下去。
血菩提神效非常，加上何雨水只是少吃了两顿饭，导致身体略微虚弱而已，吃下血菩提后，何雨水的神色肉眼可见的红润起来，很快就恢复成了一副精神矍铄的样子。
杨文功问道：
“现在有精神了吧，跟哥和你嫂子说说，你到底怎么想的？”
何雨水神情有些黯淡，但却不像之前那副样子了。
因为人的精气神本就是一体的，何雨水刚刚听到傻柱要被枪毙的消息的时候，受到了不小的冲击，整个人浑浑噩噩，也就没吃饭。
肚子里没食儿，身体状态自然下降，人的生理和心理状态是会相互影响的，在这种情况下，何雨水的想法也变得有些消极，然后就跟滚雪球似的，如果不是杨文功回来得及时，何雨水说不定得忧思成疾。
现在何雨水有血菩提补足精气，思想就算再消极也会有个限度。
何雨水双眼看着空处，喃喃道：
“我也不知道，之前他犯下大罪，自己被判了刑，害得我也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日子都要过不下去了。”
“我对他真是又气又恨。”
“没想到他去劳改了，非但不悔过，反而还变本加厉杀人了，我真是恨极了他，甚至恨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的一个哥哥！”
杨文功和娄晓娥同时心道：【我也觉得奇怪呢。】
“只是……”
何雨水话锋一转，又继续说：“他到底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听到他要死了，心里到底还是难受的，可是又忍不住会要去恨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了。”
何雨水亲爹何大清虽然还活着，不过在她的记忆中几乎已经没有这个爹的存在了。
因为何大清当年跟寡妇跑了的时候，何雨水才是个几岁的小丫头片子，本来就不太记得住事情。
如今何大清跑了十年多了，何雨水也才十几岁，何雨水的大半人生中本来就没有何大清的参与，加上有何大清的那几年，还是不大记事的幼儿时期。
本来就淡薄的记忆，随着十年的时光磨灭。
别说是亲爹长什么样子了，何雨水能记得自己亲爹叫何大清就算是不错了，
这么算起来，何雨水脑子里没何大清这个亲爹，只记得一个坑妹无极限的亲哥傻柱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杨文功听了何雨水的话，也觉得很是无奈。
毕竟他也没经历过类似的事情，也难以对何雨水的遭遇有什么共情。
只是何雨水可是自己家里的优秀女仆，她的事情，自己总是要帮衬一点的。
杨文功摸着何雨水的头，道：
“想不清楚就别想了，这不是还有我呢嘛。”
“我跟上头关系不错你也是知道的，等傻柱被送到四九城之后，我去跟陈将军打声招呼，让你在傻柱临死前去看看他，你们有什么事儿就直接说清楚，这辈子事情这辈子了，也就算了，行吧？”
杨文功真要是想把傻柱捞出来的话，也不是没办法做到，只是他和傻柱本来就不亲近，为了照拂何雨水，让她去见傻柱最后一面问题不大，但要是把傻柱救出来，对杨文功来说就真是没必要了。
杨文功说得十分轻巧，但是何雨水就是有种抑制不住要流泪的感觉。
明明听到傻柱要被枪毙的时候，她虽然受到了很大冲击，但也只是浑浑噩噩，眼眶发红。
要说真的为了傻柱要被枪毙的事情悲痛欲绝，痛不欲生，那也真的是没有。
现在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夺眶而出，脸上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明媚笑容。
“谢谢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