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醒醒！”姜薇抱着姜寻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
小云已经被吓傻了，整个人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干嘛。
“报警，叫救护车啊，你站着干嘛！”姜薇一声咆哮，拉回了小云的思绪。
小云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报警并叫了救护车。
最终，还没到医院，姜寻就彻底没了呼吸。
耳边传来医疗器械的声音，姜薇愣愣地看着心电图上那一根平缓的直线，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
陆铖刚到京都，准备去接岑瀛下班，突然接到了警方的电话。
“你好，请问是陆铖陆先生吗？”对方礼貌性地问道。
“是我，有什么事吗？”陆铖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我们怀疑你涉嫌一起故意杀人罪，麻烦配合调查。”对方说完后，陆铖久久没有回复。
故意杀人？谁死了？
陆铖脑海中首先冒出的是这个想法。
“是的，麻烦陆先生到宁城三桥街道派出所接受调查。”对方耐心极好。
要是换作其他人，自然是不会直接打电话传唤，但陆铖不一样，全国各地都有认识他的人，他身后还有天盛集团，所以警方笃定了他不敢跑。
陆铖先是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冷冷问道：“去世的是姜寻？”
说到宁城，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姜寻。
“是的，麻烦陆先生尽快到警局接受调查。”
对方再三强调，陆铖有些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
“总裁，出什么事了？”林铭见他脸色不太好，便问道。
“姜寻死了。”陆铖疲惫地揉揉眉心。
要是他在多待几天，说不定姜寻就不会出事儿了。
“那……现在要回宁城吗？”林铭也有些讶异，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出事儿了呢。
陆铖想了想说：“你留在这儿，回头跟瀛瀛说一声，估计是有人想陷害我，到时候要是我回不来，公司那边的事还是由瀛瀛出面体替我处理。”
“您一个人过去可以吗？”林铭满脸担忧。
“只是接受调查而已，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就留在京都。”
陆铖说完，直接就走了。
林铭满脸担忧地看着，最后叹了口气去找岑瀛了。
陆铖从京都到宁城花了三个小时，刚下车，警察就围了上来。
“我可以先去看看姜寻吗？”陆铖突然说。
“陆先生还是先跟我们去做个笔录，之后再去看望不迟。”
年轻警察一丝不苟地说完，直接给陆铖戴上手铐。
“谁报的案？”陆铖坐在警车上，看起来更像是他在审问别人。
年轻警察闻言，不自觉回答道：“一个女孩子，说是死者的女儿。”
回过神后，他一脸懊恼。
女儿？姜薇吗？她不是应该呆在监狱里吗？
陆铖心中疑惑，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审问过程中，全程都是他在主导，所有问题他都回答得有条不紊。
“你的意思是，你最后见姜寻的时候，身边没有其他人？”
年轻警察总算占据了一次主导位。
陆铖看了他一眼，淡定地摇头：“没有，我助理在门口等着。”
“除了他还有别人吗？”年轻警察又问道。
“还有个保姆，在门外。”
当时姜寻说有话要跟他说，他就没让林铭进去，谁知道会出这种事。
年轻警察轻笑一声，直接问道：“陆先生，有人说亲眼目睹了你的作案过程，请问你有什么要辩解的？”
陆铖脸色微冷：“我没理由杀他，我也没杀他，他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长辈，我很尊敬他。”
“堂堂天盛集团总裁来看望退休员工，这理由是不是有点牵强了？”
陆铖冷笑一声，身体微微前倾：“那警察先生倒是说说看，我杀他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面对压迫感极强的陆铖，年轻警察明显有些招架不住。
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笑着说：“陆先生也说了，对方从小看着你长大，说不定是掌握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陆先生杀人灭口呢？”
“你新来的吧？”陆铖直接问他：“我要真想杀他灭口，之前把他女儿送进监狱的时候就会一并把他送进去岂不一劳永逸？何必耗费那么多心思把他安排在这儿，每个月固定时间来看望他，拖到第三个月才来杀他，我是生怕别人查不到我头上吗？”
话落，年轻警察和记录员对视一眼，一时无言。
确实除了报案人的一面之词，其他没有任何证据指向陆铖坐实他的杀人动机。
“不对，陆先生你刚刚说姜寻的女儿在坐牢？”
那报案的人不是说是姜寻的女儿吗，难不成姜寻有两个女儿？
“我看你们还是打个电话去京都问问吧。”
陆铖脸色极冷。
警察对门口的同事使了个眼色，对方心领神会去打电话了。
没多久他回来，摇摇头表示姜薇还在京都监狱里。
年轻警察松了口气：“陆先生说请了保姆照顾姜寻？”
陆铖撇了他一眼，眉头紧锁：“抓我之前，你们就不能先调查清楚吗？我很忙，没时间陪你们在这儿浪费时间，与其如此，你们还不如赶紧查到真凶。”
“陆先生的意思是自己不是凶手？”
“你是记性不太好吗？翻翻记录看看之前我说的话，别让我再重复第二遍。”
陆铖耐心都快被磨光了。
年轻警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虽然现在证据不足，但陆先生作为本案最大的嫌疑人，暂时不能离开这儿。”
要是他走了，就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了。
陆铖咬牙切齿道：“姜寻家有监控，去查一下就知道是不是我动的手了。”
“查过了，姜寻的卧室恰好没有监控，而他的死亡时间几乎与陆先生离开的时间吻合，所以现在陆先生您是最大的嫌疑人，麻烦配合我们的工作。”
陆铖眉头紧锁：“凶器上总会有指纹吧，验一下不就知道了？”
“一般来说，凶手都会在杀人前戴上手套，凶器上是不会留下指纹的，不过陆先生怎么知道现场有凶器？”
年轻警察一副‘看吧，被我抓到漏洞’了的神态。
“凶杀案没有凶器，是警察先生你表述方法有问题还是我理解能力有问题？”
陆铖耐心都快被磨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