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就算是此人的脸色也绷不住了。
没办法，现在的情况已经完全超出他的预想。
他以为来到这里，与对方的谈判会是循序渐进的交锋，却完全没想到对方竟然上来就如此直接，完全将他的所有准备都掀翻。
现在的一切已经超过预想，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
现在该做的事，立刻离开这里，回到总部，将对方的话禀报族长，由族长决定是否谈判。
可是如果这么快离开，柯越担心对方会看不起自己。看不起他倒没什么，更害怕会因此轻视整个光明族。
他很想继续说些什么，可是接下来无论说什么，都已经超越他的权力，不是他能够做的决定。
所以，飞速思考之后，最终他作出决定。
与其在这里沉默，还是要尽快回去通知族长。
不过在通知族长之前，他还有话要说。
“我是没有资格与灵仙宗谈判。”柯越说道，“但我想，阁下也没有资格代表灵仙宗谈判吧？”
“当然。”陆安回答。
“如果我们同意谈判的话，你们能派出天尊吗？”柯越问道。
陆安微笑，却摇了摇头。
“不可能。”陆安说道，“我们的天尊不会出现。就算是与统治种族，我们的天尊也不会出现。”
柯越心中沉重，其实他也猜到这一点，说道，“那你们能派出谁？如果谈判的话，我们必须要求与你们灵仙宗的高层交谈，不然没有任何意义。”
“可以。”陆安说道，“如果你们的天尊出面的话，灵仙宗的仙宗宗主就会出面。”
此言一出，柯越表情明显震惊！
仙宗宗主！
“就是与善教教主辩经之人？”柯越立刻问。
“是。”
“……”
柯越心惊，果然灵仙宗真的分为仙宗和灵宗，这与星河的猜测完全一致！
自从善教辩经之后，一天便传遍所有公共星辰。要知道，当时大部分人都用录石记录一切，其中的内容，每一个字，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包括后面牵扯到的龙辉族，大家也都十分清楚。
而对于知道统治种族和灵仙宗的人，自然更加在意仙宗和灵宗的事情。大家心里都有猜测，而猜测基本一致。正因如此，当听到对方谈判的人是仙宗宗主时，柯越心惊。
这自然是高层。
但……
“我传达一下我们族长的意思。”柯越说道，“如果谈合作的话，无论贵宗派出谁，陆安与李涵二人，必须至少到场一人。不然的话，我们不信你们是否是灵仙宗，也不信你们能代表灵仙宗。”
陆安微怔。
还让自己也出面？
不过他也能够理解对方的小心谨慎，说道，“可以。”
见陆安答应，柯越深吸气！
看来，灵仙宗确实是要谈判，并不是假的。
“好。”柯越起身，行礼道，“阁下稍等，我立刻回去禀报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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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河之外，光明族总部。
一个建筑内，空间波动，柯越出现。
回来之后他岂敢怠慢，立刻以最快的速度飞向总部核心区域！
嗖！
他极速飞到一个巨大的建筑前，而在建筑内部，正有三名天尊！
三名族长一直在这里等待，毕竟现在没有任何事情比这件事更重要！
见到柯越出现，不需要他行礼，族长便直接问道，“如何？”
“禀教主！”
柯越跪下，直接拿出一块录石！
他没有描述，生怕有任何细节自己错过，所以干脆将录石的内容释放！
于是，三名族长立刻见到刚刚发生的一切。
从陆安出现，到柯越离开。
“看来光明族没有诚意啊，随便编造一个名字就能骗我吗？”
“光明族姓柯，不姓沈。难道还要我拿出你们姓柯的证据吗？”
“我可以很直接告诉你，据我了解，你们光明族至少有三名天尊。我知道你们很多在外的地点。”
“我只能告诉你，这不过是我们了解的冰山一角。我们对光明族的了解，要比这多得多。我说过，我是带着诚意来谈合作。如果不是合作，现在的光明族早就成为统治种族的众矢之的。”
“……”
看着这一切，三名族长越来越心惊，越来越震撼！
他们的全身紧绷，双手都紧紧握住把手或者桌沿！
柯越已经离开，在建筑之外等候，不能偷听三名族长的交谈。
族长看向两人，沉声道，“灵仙宗对我们的了解，比我们想象更加严重。”族长的声音极为阴沉，重重道，“毫不夸张的说，这是四千万年来，我们从未遇到过的危机！任何一次危机，都没有这一次严重！”
两名副族长自然明白其中道理，脸色发青！
“灵仙宗对我们的了解，已经超过我们预设的界限。超过这界限，我们就要与他们谈判了。”一人开口，看向族长问道，“族长，我们真的要谈吗？”
族长脸色艰难，但依然点头。
毕竟这是三人足足思考和讨论一天的结果，再讨论下去也不会有变化。只是这个选择令人难以接受，所以即便超过界限，依然令人犹豫。
但犹豫也没有办法，只能这么做。
“对方愿意让陆安或者李涵其中之一谈判，就可以谈。”族长深吸气道，“就连统治种族的族长，也都是在与这两人谈判。”
此时，另一人开口，问道，“所以是您亲自去谈，还是我们两个去谈？”
族长心中沉重。
这一点昨日并没有讨论，但实际上，他的内心已经有决定。
“我亲自去。”族长说道。
两人心中剧震！
“族长，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一人立刻问道，“不如先让我们两个去谈！”
可族长很坚定，摇头道，“没必要这么麻烦，你们去谈很多事情也无法决定，最后还是要问我，谈判的效率太低。我亲自去谈，很多事情可以当场决定。”
两人知道族长的话没有错，可依然担心，怕这是灵仙宗的手段，会对族长不利。
但族长已经决定，他们就没有必要再说什么。
于是，族长立刻将外面的柯越叫进来。
“族长！”柯越恭敬下跪。
“去通知对方，明日此时谈判。”族长释放一处空间坐标，说道，“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