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目的
“创造了你？！”【创造】瞬间震怒，“开什么玩笑？！”
“创造你的怎么可能是他们？！”
“如果是的话......”
“我身为一切的造物主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嗯~~”爱丽丝手抵红唇，红眸微闭，“该从哪里跟你解释呢？”
“首先，我需要告诉你一个事实，可能到现在为止你还不知晓......”
“狂妄不自知的蝼蚁...”祂立刻给出评价，“若是我不知，你也一定不知......”
爱丽丝轻笑，“结论别下得那么早...”
“你一直肆无忌惮，毫无顾忌的玩弄生灵，制造万千祸患，你可知道那些死去的数亿万生灵死后的归处在何方？”
【创造】冷笑着伸展开泥沼般的躯壳：“当然是回归【规则】的本源，躯体，连同灵魂一切成为我极其微小的一部分......”
“不...”爱丽丝冷漠地否定道，“这只是一部分，你只是看到了我们被【规则】所创造出的那一部分，那一部分顶多称得上是死物，而我们作为活物早已衍生出不属于【规则】的一部分，独属于我们生命的一部分......”
【创造】脸上扭成一团，“胡扯八道，没了【规则】，你们什么也不是......”
“不，我们还有自由的思想、意志和感情，这些是你创造不出来的...”爱丽丝又向前走了几步。
“感情？那是什么东西...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像毫无意义的杂音......”【创造】反驳道。
唰————
绯红剑刃一闪而过，祂再一次被爱丽丝杀掉了。
爱丽丝收起血刃，脸上罕见地有了愠怒，“这些才是生命的意义......”
“以你挑起的事端致使亿万生灵死亡，他们死后身躯会消散，灵魂会消散，可是意志不会，怨念不会......”
“他们的感情，不，准确来说是深入骨髓的怨念和执念，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了构成一切的最底层，也就是根基......”
说到此处，她还特意摸了摸手腕上的枷锁，“这些最初存在的法则受到他们执念和怨恨的影响，虽是很小的一部分，但在日积月累的作用下，它们最终化为了能够囚禁你的有意识之物，也可是活物......”
【创造】冷笑一声，“那又如何？这些我早就知道了，并且现在它们囚禁的不是我，而是你.....”
爱丽丝微微叹了口气，“别急，我还没说完呢.....这只是个开端......”
“法则对你的囚禁没能让你停止对世界的焚毁，相反倒是刺激到你变本加厉的漠视生命，甚至创造了一片蹂躏与折磨生灵的独立天地，生灵们的怨念和执念因此更加深重......”
“如果说迫使法则囚禁你的执念是滴水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便是一片汪洋。”
“日积月累的执念和怨念的积累最终催生了一道独立于所有世界的【规则】的出现......”
“一道承载着生灵怨恨与执念的【规则】......”
“哦？”【创造】一反常态地安静下来，好像提起了些许兴致，“原来你就是这道【规则】...”
爱丽丝的红唇微微张开，吸了口气，缓缓道：“不是...”
“当时的【我】并非现在的我，那个时候......我还很单纯......”
她突然皱起眉梢，“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在【我】诞生之初，脑海里回荡得好像只有生灵们的哀嚎和憎恨......一种憎恨一切，恨不得毁灭一切的声音......”
“每天都身负着无穷无尽的杀意，可无论我如何做，灵魂中的缺口都无法被填平......”
“说到底，我突然发现我与你没什么两样，更有甚者，我甚至觉得我更像是出现在世界这棵大树上的外来蛀虫......”
“性质好像比你还恶劣些...”爱丽丝自嘲道。
“不过凡事总有尽头，或者说，命运早有安排...”爱丽丝看着祂，红眸闪烁，“你也知道的，被你从未来的某处投放到最初的【我】诞生之时的那个棋子...”
“你可能一直觉得，是你为我种下了要去杀掉你的执念，但事实上......”
爱丽丝嘴角裂开的越来越大，看向祂的眼神满是戏谑，“是命运选择了我，我本就是为你而生的啊......”
“造物主先生......”
不知为何，看着她这般模样，祂竟感到身上泛起一阵恶寒，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嘻嘻...”爱丽丝笑着在祂周围走动，“在见到【时间】的第一刻起，我脑海里杂乱痛苦的回音突然变得一致起来，就像吹响了战争的号角那般，在祂身上，我终于看到了我一直在寻找的东西，也就是你极其微小的一部分......”
“拥有了目的之后，我就不再是一句没有灵魂的空壳，也就是在那一刻起，【我】的【理性】诞生了，她就像你现在的你一样，为了一个目标而不顾一切代价，不同的是，你是为了自由，但她就是为了杀了你......”
“为了毁掉你而创造的【规则】，自然具备着某系能够克制你的特别之处，不过那时候的【我】终归是太弱小了，之前你猜的也没错，我确实能够通过抹除生命变得更加强大，但在一次又一次的轮回中，【我】变得更加完整，就像许许多多的生灵那样，用有意识与思想，甚至在模仿他们的过程中逐渐领悟了何为感情......”
“这是完善【我】中最重要的一部，虽然某种意义上来说，为了灭掉你而生的【我】，并不需要这些......”
“可事实难料，在某一次轮回里，我终究还是变成了完整的我......”
“要不你猜猜......是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