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
突然,少年抬手猛地拍去,直接将魏元礼探来的手掌,一次次拍飞,道:“别闹。”
“什么?”
魏元礼收手愣住,满是错愕。
他刚刚想要不讲武德偷袭许无舟,结果被少年轻而易举的抵挡了。
许无舟他刚才甚至是看都没看魏元礼,就直接随意的抬手抵挡了。
这他喵的跟开了一样,魏元礼说不震惊就是假的了。
因为魏元礼他心里清楚,他自己刚刚吞食炼化了魏家帝境先辈的骨灰,现在应该是强大得不像话才对。
足够媲美十派十族十家的正统传人,无愧于小至尊的称呼了。
然而,在许无舟这里,还是跟大人打小孩似的,魏元礼说不惊就是假的了。
韦天老祖则是直接汗出如浆了。
她能说,直到许无舟将魏元礼给逼退了,她方才反应过来吗?
在这之前,她都没有意识到魏元礼杀来。
“我说,你要不再吃点你们魏家帝境先辈的骨灰?”
许无舟认真的给魏元礼建议说道。
“你当我们魏家先辈的骨灰是什么了?”
魏元礼沉声说道。
“反正你都祭出了,也是吃了,若然不能击败我,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吗?”
许无舟语气诚恳的说道:“相信我,你就吃这么一点,可奈何不了我。”
尽管少年诚意拳拳,魏元礼心中则是悲愤交加!
讲真,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魏元礼都不愿意出此下策。
因为魏家先辈的骨灰,每一次吞食之后,效果都会变差。
故而,不是迫于无奈,魏元礼根本不想动用这一张底牌。
不过,若然真的让许无舟赢得太过轻松了,甚至都没有出汗,那么之后魏元礼铁定是无法对魏家交代的了。
魏元礼被魏家寄予厚望,结果在许无舟面前,连个浪花都没有扑腾起来,这还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不说和许无舟玉石俱焚,与之死战,多少都要让许无舟流血吧?
奈何许无舟的实力也是有目共睹,若是之前的实力,就是再去战一百次,一千次,都是徒劳,都是送人头!
于是乎,魏元礼思来想去,方才决定祭出这一张底牌。
可是他已经把一切拉满了,还是没能反杀许无舟,这让他心生绝望!
“反正你都吞食炼化你们魏家帝境先辈的骨灰了,不如和我竭尽全力的战一场吧,即使你不如我,输了,败了,始终是抗争过了,你们魏家至尊不会责怪你的。”
许无舟好言好语的说道:“倘若他们借此怪罪于你,放心,我会为你说话的。”
“玛德,你以为你是谁……不好,你是一直在为漓裳拖延时间对吧!”
魏元礼后知后觉的说道。
他刚刚就有趁机阻击漓裳的心思。
没错,是否干掉许无舟,其实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阻止漓裳,尽可能把韦家遗址的底蕴保留下来。
不过,许无舟的出手过于出乎意料之外了,他根本难以逾越过去,光顾着惊诧,倒是忘了关键还是在于漓裳。
“戏耍,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戏耍啊!”
韦天老祖觉得许无舟太无敌,太恐怖!
魏元礼都被他当做小孩子戏耍,那么其他的帝境之下,岂不是要被当做儿子吊打了?
“我还真的没有故意为漓裳拖延时间……如果对手是你,我认为没有这个必要,完全是你的实力有限,过不了我这一关而已。”
许无舟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么我摧毁这里又如何?”
魏元礼咧嘴一笑,道:“反正只要东西还在,我们魏家是可以随时随地挖掘出来的……韦家遗址再无秘密,全是我们魏家的囊中之物了!”
语毕,魏元礼又是直接做出了让许无舟大惊失色的举动。
只见魏元礼直接把刚刚没有吞食炼化的骨灰,直接对着许无舟他们泼洒而去了!
这叫少年愕然不已……他么的什么鬼啊!
魏元礼这个家伙,把他们魏家帝境先辈的骨灰,又是吞食炼化,又是不假思索的泼洒出去,现在满地都是他们魏家先辈了!
这样做真的好吗?
真的合适吗!
“不好……魏元礼他是借此来干扰漓裳渡劫!”
韦天老祖真不愧是魏家昔日的死对头,一下子就看出来端倪了,道:“魏家帝境先辈的骨灰极其特殊,吞食炼化,强化己身,只是其一!其二则是可以当做至尊器来使用!”
“他现在就是通过泼洒魏家帝境先辈的骨灰,以此化作一个简易的阵法,目的只有一个,干扰漓裳渡劫,因为只要漓裳渡劫失败了,韦家遗址之中的底蕴得以保留,那么他们魏家就不虚此行了!”
韦天老祖急急忙忙的说道。
“竟有此事……”
许无舟也是没有想到,这魏家帝境先辈的骨灰,还有这样的用处,还能玩出花来了!
“即使你现在杀死我了,都是难以阻止这一切了……漓裳渡劫注定失败!”
魏元礼目光炯炯的说道。
他刚刚已经感应到了,漓裳已经开始渡劫的了。
所以,魏元礼来时非常焦急。
现在呢?
应该焦急的,是许无舟和漓裳,而非是他魏元礼!
开弓没有回头箭,漓裳现在是骑虎难下的了!
漓裳也是一直留意着附近的动静。
刚才魏元礼泼洒骨灰的时候,她就一阵难受了。
宛如想要沐浴的少女,蓦然进入到了一池污水当中,别提多么难受了!
“许郎,帮我!”
漓裳连忙对许无舟求救,道。
她知道,若是许无舟,那么肯定会有办法的。
即使暂时没有办法,许无舟也可以去想,去创造奇迹!
“……”
许无舟不由得一阵无语,道:“你丫的当我是蓝胖子呢!”
“蓝胖子?”
漓裳不甚清楚许无舟口中的蓝胖子是个什么东西,只是她随即妩媚一笑,道:“许郎,只要你助妾身渡劫成功,那么妾身就给你一桩天大的机缘造化。”
“我可以保证,此番好处之大,即便是许郎你,都很难无动于衷。”
顿了一下,漓裳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