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舒眼中一亮，这着实出乎她的意料。
她开口问道：“她是谁？”
白子琛皱起眉头，他面带凝重，“她是这六界最大的魔。”
秦舒：“……”
她委实没有想到这个结果。
白子琛看着她接着又道：“万年前那场神魔大战就是因她而起，亿万生灵因她陨落。”
他仿佛看到万年前那场神魔大战。
面上带着悲悯，看着秦舒的眼神越发的复杂。
舒儿，是她的转世吗？
六界最大的魔？
白子琛说这句话的时候，秦舒的心宛若针扎一样疼了起来。
已经被她收服的那两片残片，更是发出悲鸣声来。
似在鸣冤！
“你还查到什么？”秦舒在不在乎白青婳是神是魔，她分得清楚，她就是她。
而白青婳不过一个湮灭在过去的人。
与她何干？
白子琛顿了顿，看着秦舒的眼眸越发的深邃，“魔尊姬无忧为救白青婳，才发动了那场神魔大战。”
秦舒单手抚摸着下巴，她凤眸一眯。
这么说魔尊和白青婳是老熟人了。
“只是他失败了，修为散尽，神魂受到了重创，沉睡万年。”
“而白青婳，在诛神台上，受了九九八十一道打神鞭，由其师无上尊神，剔其魔骨，剜其魔心，碎其魔魂，就此湮灭。”说这句话的时候，白子琛是带着颤音的。
这是何等的酷刑？
他每说一个字，秦舒的心都疼一分。
等他话音落下的时候，她的脸已是一片煞白。
为何她会感同身受？
已经融入她神魂中的那两个残片，已从悲鸣变成了悲泣。
白子琛轻轻的拥了拥她，“舒儿你没事吧！”
秦舒摇了摇头，她摒弃心头种种杂念，极力让自己不受那两个残片的影响。
白子琛眼神放远，落在深不见底的苍穹之上，“无字天书曾断言，万年后，六界最大的魔将重临世间。”
万年后。
可不就是现在？
秦舒：“……”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似被什么禁锢住了。
什么是神？
什么又是魔？
神如何？
魔又如何？
她体内涌出一股暴戾因子，就很想捅破这天。
“舒儿，你体内那股霸道的力量，还是不要在用了。”白子琛将所有的担忧深深的压在眼底。
无字天书是不会错的。
如今重重迹象都表明。
舒儿很可能就是白青婳的转世。
如此一来，东海之滨的事也就说得通了。
那是来自神界的试探。
是开始，却不是结束。
白子琛能想到的事，秦舒如何不明白。
她微微颔首。
送走白子琛之后，她坐在榻边，凝神看着两个崽崽的睡颜。
神也罢，魔也好。
她根本不在乎。
她只想护住自己在意的人。
“啊……宝儿，宝儿你快来啊！这个大牲口要杀了我。”隔壁突然传来小奶狗的哀嚎。
秦舒一脚踹开门，就见小奶狗扯着夜君的头发。
而夜君揪着他的衣领。
两个人脸上都带着伤。
夜君的嘴角染血。
小奶狗青了一只眼。
“哦豁！这是哪里来的泼妇啊！”秦舒勾唇一笑，凉凉的看着他们说道：“来，来来，不要停，你们接着干，看看谁能把谁给干死。”
“都别留情，往死里打，打死了，我花钱给你们置办棺木。”
两个人同时松手。
“宝儿……”小奶狗准备卖一波惨。
“你住嘴。”秦舒冷冷瞪了他一眼，继而看向夜君：“你可以滚了。”
“还有你，你若不想待在这里，也可以走。”她也没落下小奶狗。
这下两个人彻底安分了。
让秦舒没有想到的是，她都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
夜君这货竟然赖在这里不肯走了。
说什么怕他留在她身上的一魄会有危险，要就近守着他这一魄。
秦舒一口就拒绝了。
不行。
他若是发现两个崽崽的秘密怎么办？
他丫的就是颗定时炸弹。
不炸则已。
一炸就完蛋。
“凭什么他能留在这里，本君不能？”夜君眸中闪着幽光，他心里严重不平衡。
“凭我高兴，凭我乐意让他留在这里，行了吧！”秦舒丢给他一句话就走。
“女人，你不要忘了，本君今晚可帮了你的大忙。”夜君压着嗓音，“若没有本君，你可进不去那虚空幻境。”
“你想想若有下一次……本君可比那只狗有用多了。”这是妥妥的王婆卖瓜啊！
秦舒脚下一顿。
她歪着头看着夜君，“你想留下也不是不行。”
夜君嘴角上扬。
怎料，秦舒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他一眼，接着说道：“我身边还缺一个婢女，你若是愿意当我的婢女就留下来。”
她敢肯定这货不会同意的。
只是，她大大的失算了。
夜君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去。
可只阴沉了一瞬。
他知道秦舒想用这个法子，逼迫他离开。
他是那种轻易上当的人吗？
能守着他的两个小崽子，他不知道有多开心呢！
不就是做她的婢女吗？
“好！一言为定。”夜君答得爽快，简直毫无压力。
更不存在什么偶像包袱。
这下轮到秦舒风中凌乱了。
他是吃错药了？
还是天上下红雨了？
夜君扫了一眼那个傻呆呆的女人，他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笑意。
呵呵……
这个贼婆娘想跟他斗，还是太嫩了。
破晓之际。
“啊……”尉迟凌房中忽然传出一阵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