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为什么修炼越到后来越难，一级一品之间的战力差距也越来越大吗？”
龙腾圣师不答反问。
江远流摇了摇头。
这个问题他还真不知道，他的修炼基本上都是靠自己摸索，虽然能从书上学到很多东西，真正的秘诀却不是能从书上学到的。
“因为修炼到圣师以后，力量和招术的运用不再是简单的技巧问题，而是涉及到了法则的理解和利用。”
江远流的反应似乎在龙腾盛师的预料之中，他也没有指望后者回答，而是接着解释：
“所谓法则，就是万事万物存在以及运行的规则，比如说风从高压处向低压处吹送，水从高处向低处流动，热从高温处向低温处传导。”
“这些是最简单的，你学过物理，应该懂得。”
“您说的是物理和化学定律吧？”
江远流点点头：“我知道这些定律用于招术中，确实能增加招术的威力，比如出剑若能顺着风的流向，速度会更快一些。”
“不止这么简单。”
龙腾圣师点点头又摇摇头：“修者所理解的法则有很多是物理学和化学所无法解释的，但又确确实实存在。”
“比如火系法则中有一个高温法则，可以让修者发出的普通火焰的温度大幅提升。”
“同样一个念术或元力招式发出的火焰，附加了高温法则和不附加高温法则，温度相差很大，用物理和化学怎么解释？”
“这个也许是附加了高温法则就是产生了核聚变的火焰，而没有附加高温法则只是普通燃烧的火焰吧？”
江远流迟疑着说道。
“或许你说的有道理，修者并没有弄懂法则中的物理和化学原理。”
龙腾圣师呆了一下：“总之法则能让念术和武技招式的威力大增，也只有圣师才能触摸到，”
“所谓圣师触摸法则，神师运用法则，就是修者的修炼规律。”
“古老的传说中，神师以上还有仙君、尊者两个级别，仙君掌控法则，尊者创造法则，只是这样的修者几万年没有出现过了。”
“这么说您先前在交战过程中运用了法则？”
江远流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
“不错，这都拜你的老师所赐。”
龙腾圣师点点头：“我以前对法则也有一些认知，但理解并不深刻，在得到练前辈指点以后，领悟上取得了很大的突破，战力也大幅度增长，如今真正可以达到2S+级。”
“您领悟的是什么法则？”
“当然是风系法则，这也是我一直在参悟的。”
“风系法则是一个法则体系，其主法则是湮灭法则，另外还包含了许多分支法则。”
“比如流动法则、犀利法则、高速法则、剥离法则、锋锐法则、旋转法则、坚硬法则、精准法则等等。”
龙腾圣师伸出手，一团微风在掌心旋转，里面有无数细小的风刃：“这么说可能有些空泛，我给你举个例子吧。”
“你看这团风，虽然也是在旋转着，里面还有很多风刃，但旋转的速度并不快，风刃也不锋锐，并没有什么杀伤力。”
“当我附加上旋转法则、高速法则、锋锐法则、坚硬法则后，情况就变了。”
说到这里，他将手臂伸长了些，掌心的风团旋转速度蓦然加快。
尤其是里面细小的风刃，似乎变成了一枚枚细小但坚硬无比的刀片，在高速旋转着，还发出一阵阵尖锐的啸声。
江远流瞳孔微缩，他能感觉到这个风团虽小，却具有恐怖的杀伤力。
那里面一枚枚细小的风刃，比最坚硬的合金制造的刀片还要坚硬，还要锋锐，在高速旋转之下，没有多少物体能够抵挡住它的切割。
“在领悟法则之前，我虽然也能制造高速旋转的风刃，但其杀伤力要小得多。”
龙腾圣师挥手散去风团，继续解说：“若说领悟法则之前风团的攻击力相当于2S级，那么领悟法则之后的攻击力就相当于2S+级。”
“这还是在领悟不够深的情况下，若是完全将法则领悟透彻，攻击力甚至能达到3S+级！”
江远流曾见过龙腾圣师与两个机械傀儡战斗，那时候他的风刃攻击力虽然很强，但确实只有2S级水平。
甚至只有2S-级，与方才的那团风刃相比，其锋锐和坚硬程度都没法相比。
“我看到您近来的两次战斗中，发出的招术里都包含有一股特殊力量，能够让敌人的攻击消失于无形，应该是附加了湮灭法则吧？”
“不错，正是湮灭法则。”
龙腾圣师点点头：“湮灭法则虽然是风系法则的主法则，但并不是只有风系才有，土系法则的主法则也是湮灭法则。”
“其实大多数法则都是交叉的，像锋锐法则、犀利法则、坚硬法则就是金系法则中的主要法则，剥离法则在水系法则中表现很突出。”
“再比如精准法则、高速法则，在各系法则中都有。”
“万事万物首先是现象，其次是内在，再次是规律，最后是法则。”
“说到底，法则就是万事万物产生的根源，领悟了根源，就可以利用根源的力量。”
“法则玄之又玄，外人的指点也只能起到引导作用，最终还是要靠自己领悟。”
“当然，外人的指点很重要，就像练前辈对我指点了一番我就对法则的领悟前进了一大步一样。”
江远流双眼中露出思索之色：“这么说来，任何事物都可以从其中领悟出法则来？”
“确实如此。”
龙腾圣师手抚长须：“比如震动是一种很普通的现象，但如果能领悟出震动法则，那么你发出的每一个招术，都处于极速震动之中。”
“原本简单的一拳，在瞬间就变成了千百拳，攻击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甚至拳力进入攻击对象体内后，也在高速震动，破坏力会提高数倍甚至数十倍。”
“法则不仅对自己有用，领悟到一定阶段后，还可以加持到别人身上。”
“比如命运法则，可以让你影响到他人的命运，生命法则，可以让你增强他人的的恢复力甚至生命力。”
江远流插话道：“这是不是就是圣师才能使用的域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