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锤：“……”
江远本人也跟着凑热闹：“江远大人。”
雷锤更加沉默了，眼睛处红光闪烁，像是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只是也不用他做出反应了。
直播间观众们终于回过神来了。
他们到底是观察细微，拿着放大镜看到了江远刚清醒时的动作。
比如因为胸口疼痛而吸气，比如拿起骰子看了看时惊讶又像是在意料之中的表情。
再比如，派蒙醒过来的一瞬间，江远看着弹幕，眉毛稍微动弹了一下，嘴角似乎勾起了一点点笑容。
最后是江远看到派蒙对着雷锤叫“江远”，他实在演不下去，语气和表情都带着笑意。
先前便说过，派蒙和江远多熟悉啊！
江远的语气一发生变化，正关注着他和雷锤的派蒙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不用看观众们的分析，她便瞬间意识到了——
江远就是江远，刚才在逗她玩儿呢！
“江远！”她气呼呼地叉着腰，“这么做有意思吗？”
这怎么不算是有意思呢？
江远做了个思索的表情，下一刻直接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哈哈，是挺有意思的！”
“啊啊啊！”想到自己真被江远骗了，傻乎乎对雷锤叫江远的模样，派蒙就生气。
“气死我了，我要把你头发拔掉，让你只能戴着雷锤同款帽子真的扮演成她！”
说着，她挥着双手，朝着江远扑去。
她当然不至于真的和她话中一样，把江远的头发拔光。
江远也哈哈笑着躲开了派蒙的双手，还在当杠精：“听你这样说，难道雷锤戴着帽子是因为没有头发吗？”
他抬手挡住派蒙的一只手。
“你之前看到过？”
无辜被怀疑秃头的雷锤：“……”
眼睛处红光停止了闪烁，他静静看着江远和派蒙玩笑般的打闹，一如既往地没说什么。
但根据直播间观众们举起放大镜的细微观察，他嘴巴动了动。
观众们怀疑他是想反驳自己没有头发的谣言。
“我才没这么说，而且我也没看到过！”
派蒙在空中飞行很是灵活，让与她不动真格玩闹的江远不知不觉起身躲避，防止真的被揪到头发。
“但是，我今天一定要把你头发薅几根，让你骗我！”
实在追不上江远，派蒙的目的已经降低了不少。
“哈哈哈哈，你加油！”
江远往后一仰，抬手把派蒙两个小细胳膊控制住，突然扭头看向雷锤。
“雷锤啊，问你个事。”
雷锤抬头和江远对视。
“你是有头发的，对吧？”
这话一出，雷锤什么反应先不说，派蒙都看过去了。
谁让雷锤一直带着那顶帽子呢，帽子下面是什么样，派蒙多少有点好奇。
“……”雷锤对着江远垂下了头，“你可以把我的帽子摘下来看。”
“啊这个，还是算了。”
太老实了，这反应甚至让江远生出了点愧疚。
还是派蒙逗起来反应最有意思。
他松开了控制住派蒙胳膊的手。
“要不，我来看看？”派蒙跃跃欲试，小手伸向雷锤的帽子。
雷锤便坐在地上，等着派蒙摘下他的帽子。
派蒙毫不犹豫，抬手将他的帽子摘了下来。
不是江远开玩笑时说的没头发，事实上是挺浓密的白色短发。
“原来是这样啊！”
派蒙心满意足地把帽子放回雷锤的头上。
观众们则有些失望——他们真以为雷锤没有头发呢！
……
一番玩闹下来，派蒙的气也算是消了。
在江远主动给她递了个小零食之后。
直到此刻，他们终于关注起了与试炼有关的正事。
“什么正事，我们玩得开心不就是正事嘛！”
“道具有了，这个月不着急，还不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江远对着观众们的评价说的理直气壮，反过来让观众们接受了他的观点，纷纷评价“江哥说得对”。
周围旋涡仍在继续，江远三人所处的位置感受不到狂风。
派蒙咽下一口小零食：“但我们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啊，要想办法出去才对。”
本来就是随口一说的江远拿着骰子往空中抛了抛：“是啊，所以我在想办法。”
骰子落回手中，数字一朝上。
风声停了，旋涡跟着一点点变小，直到消失不见。
这片世界恢复了白茫茫的一片，唯有江远几人是其中特殊的色彩。
“哇，江远你这是找到办法了吗？”
“并没有。”江远摊手。
他想过骰子能控制风，却不知道怎么通关。
参加这个鬼试炼还不如国运游戏呢，起码国运系统会给出目标。
江远这么评价，得到了派蒙认同的点头。
【恭喜试炼者通过本场试炼。】
飘渺的声音在这片空间响起。
“……”
江远和派蒙对视了一眼：吐槽被当事……呃，反正就是被对方抓到了，尴尬。
空中响着的声音或许没注意他们之前的话，又或许根本不在意。
它没有什么感情的宣布：
【试炼者以通关第六十层，是否暂时离开本世界？】
“我能先问个问题吗？”
江远等了等，没等到关于这次试炼的更多信息，索性主动问出口。
片刻后，那声音回复了。
【试炼者成绩优秀，有一次询问的机会。】
那我不主动提出来，岂不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江远在心里吐槽了一声。
“这一场试炼的内容到底是什么？”
【本场试炼内容为，幻境。】
【试炼者在进入本场试炼便会陷入幻境之中，解除幻境回到自己的身体中，即可通关。】
【由于试炼中途出现意外，本场试炼将会给试炼者更加丰厚的奖励。】
“意外，是指的我们离开了这里吗？”江远追问。
那声音却不回答了。
【试炼者问题以回答完毕，请问是否暂时离开此地？】
与此同时，一个白色光幕浮现在江远面前，上面是询问。
【是否离开。】
【是，之后进入此地会进入下一层。】
【是，之后进入时间从头开始。】
【否，继续进行试炼。】
“好吧。”说是一个问题，就回答一个，还是得找原神系统问问。
他抬手点在了第一个选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