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哥，早啊！”
“可算开机了，没事吧？”
“没事！出去玩了一圈，今天打算去tS一趟，可能晚几天回零陵！”
“是去看老爷子吧？这边不用担心！对了有一笔十万的款项打入，对方没留信息。”
“钱没问题，我知道，只是没想到那么快汇款。”
“对了，正要和你说呢，老爷子停播三天了！打过我电话找你！”
“我知道了，先挂了！”
“喂？”
“干爹！发生什么事了？”
“两个孩子出来蹦哒了，被我骂了一顿。”
“分钱？”
“还能有什么，看我直播挣钱了，钱先一步我提到卡上了，翻了一圈没找到，又把主意打到蔬菜上了！天天烦，我把直播关了！”
“干爹，您别急，我下午就到！”
放下电话，吴冰并没有打算开房车过去，直接打了辆车。
“师傅，tS市！”
“长途？没问题，上来吧，那个高速费……”
“五百够么？”
“四百就成！”
吴冰从怀里拿出五张百元大钞。
“安全的前提下，最快的速度，到了tS市润丰区！”
“您放心！”
吴冰点燃一根烟，司机也并未介意。
天福酒店，吴冰下了车，缓步向门口走去，很明显新装修了。
“您好！请问几位？”
“你们老板在么？”
“那个……”
“王总在楼上，她刚来两天，不认识您，随我来吧！”
“无妨，我自己上去！”
“您请！”
吴冰进入电梯，时间不长吴冰敲开了一扇门。
“王哥！”
对方刚欲发火，看见吴冰一笑道：“好久不见，兄弟！坐下聊！”
“怎么了？心情不好？”
“老爷子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最近有事，才开机，没有太了解！”
“也怪我，酒店火热，重装了一下，招人恨了！”
“噢？鱼和蔬菜？”
“不错！你的鱼和蔬菜现在我都限量了，即使这样供不应求，鱼还好说，没人知道来处，蔬菜不一样，老爷子送菜被人惦记上了，和我说过，有人找他，可老爷子就认准这里，说你交待的。那边出高价也不卖，我提价他不耍。后来就找到老爷子的儿子了，找到这里来要差价，被我哄出去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
“这两天供应量小了，我才担心，打你电话又打不通。”
“我这也是急着回来看看。对了，我用下电脑！”
“用吧！”
吴冰搜了一份合同范文，很快就打印出两份文件，日期提前了一个月。
“霸王条款？”
“不错！弄个借口，我在签个字完事！”
说着拿过笔，签下自己和老爷子的名字，两种笔体。
“哈哈……老爷子卖给你了？”
“其实老爷子的卡一直在我手里，有多少我也不知道，反正都给老爷子留着。”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吴冰才被送到门口。
“不打算买个车？”
“在永州呢！”
“给！开我这辆，这几天我不用。”
“成！谢了！”
车才停下，就听见院子里的吵架声了，吴冰叹了口气就下车向里面走去。
“你谁呀？”
“你谁呀，跑我干爹这里乱闹，滚！”
“呵呵，正找不到你呢，吞了我爹不少钱吧？是不是该算算了，老二，老东西的卡肯定在他身上！”
“小子，交出来！”
“交什么交？想算账给我好好说话，别会一条狗一样乱叫，否则毛都没有！”
“你……”
“孩子！你……”
“干爹有我呢！这里有份合同看一眼吧！”
两人越看越恼火，怒目圆睁。
“我爹不识字，是你骗他的！”
“骗？老爷子这字是您签的吧？”
“是我的字！”
“当初签合同时，我说过衣食住行我提供，您三年的收入归我，无故停播算违约，您这次连续三天没播，您倒欠我一百五十万，怎么说，是您给还是您儿子付？”
老爷子心里咯噔一下，但瞬间明白吴冰是故意的，无奈的道：“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
“那可不关我的事！”
“哎……”
“你……你这是霸王条款！”
“霸王条款？你去告呀！想毕你们也看见直播间打赏了吧，排行榜前十都是我朋友，他们都有利益分成！否则你以为凭借小曲儿能聚这么多人气？接下来再谈蔬菜的事，我包的地，我提供的种子，就连水管都是我花的线，每月给老爷子开支六千！这里是前两个月的，一共一万二！”
看着红彤彤的一叠钞票，两人立即目光火热起来，恨不得立刻去抢。
“钱，老爷子怎么分我管不着，但……”
“孩子，收起来吧，还……还欠你一百多万呢！”
“你承包的，地都是我家的，一年二十万，否则不包给你了！”
“有趣！有多远滚多远，我开荒时你俩干嘛着？老太太住院时你俩干嘛着？舔不知耻！”
“你……还有老东西，霸王条款你也签？那是你自己愿意卖身，和我们无关，但这老房子是我们的房本，您承认吧？”
“你们想赶我走？”
“别说的那么难听，您都认别人当儿子了，而且衣食住行都由他提供，黑纸白字，你不会说不承认吧？”
“我承认，老爷子我养也可以，不过签一份协议，以后老爷子生老病死与你们无关，当然挣多少与你们也无关！”
二人对视点头。
“老东西，净身出户可不是我们的主意，您可考虑好了，至少有他在，吃喝不愁，如果……”
老人眼红了，泪水在打转，哀声叹气，默不作声。吴冰找出纸笔，很快写了两份协议，乎机一直在拍摄。
“签吧！”
兄弟二人先一步签完，老爷子也是无奈哆哆嗦嗦的签了字，然后想收拾东西时却遭到了阻拦。
“白纸黑字！”
“干爹，只拿您的身份证，户口本以及手机。”
“好……好吧！电脑是你的，你拿着吧！”
吴冰摇了摇头，一只手拉着老人向外走。
“后院的菜，还有种子？”
“都不要了！”
两人上了车，吴冰叹了口气道：“干爹，对不起，我做的有些过了！”
“是他俩太不争气了，可那种的菜？”
“给他们吧，多少还能换些钱，他们如果不这样，将您供着，我也不介意一人给十万二十万。至于这合同我就毁了！”
“制！以后省的再找麻烦，晚上……”
“您什么也不用担心，再说您可比我有钱，咱们去酒店住。”
吴冰打了个电话，两人先去了镇子上买东西。
两套内衣，两套新的布衣，一套休闲装。
“你又乱花钱。”
“没事，您总不能穿这一套吧！再去买套直播设备吧！”
“行！”
天快黑时，才二次回酒店，老人有些不自在，心里也没有过来那股劲，有些失落。
“吃点什么？”
“鱼吧！干爹心情不好，再来两份清淡的！”
“行，我安排！那个，那俩货带着五个人一起先一步过来的，釜底抽薪了，葱丶悲莱都是嫩的，看着心疼，我拒收了！”
“哎……这俩不孝的东西！”
“老伯，您别介意，不收是不收，让人高价暗中买回来了。”
“让你破费了！”
吴冰只是道了声谢：“王哥，回头我补给你！菜园毁了就毁了吧！”
“说啥呢，咱们兄弟……”
“听我说，算我亏欠两人的，怎么说也是干爹的儿子，明天我下水一摸鱼！”
“好！一起！不说了，吃饭！”
饭菜很美味，但三人吃的依旧很压抑，饭后将两人带去了客房，最大的一间，吴冰和老人洗过澡后，让老人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干爹……我是不是真的有些过了？”
“该来的总会来的，他俩什么成色我知道，当初……算了，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