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刘展举着枪对爬过来的女人问道。
“小雪，小雪，王晓春死了，赵老爹也死了，呜呜呜呜......”赵一鑫突然扑了过去，将跪伏在地上的女人一把抱住，继而嚎啕大哭起来。
而满身伤痕的女人的眼中也出现了泪花，继而和赵一鑫相拥，放声大哭。
砰——
刘展皱了皱眉，直接朝着天花板开了一枪，用枪声打断了二人。
“别，别杀，别杀我们。”两人马上紧紧抱在了一起，瑟瑟发抖起来。
“我在问你们话，她是谁？”刘展厉声问道。
“小雪，她是小雪，她就是韩明雪。”赵一鑫用充满恐惧的声音回答道：“她一直被王晓春当成奴隶囚禁在这里取乐，王晓春还说要把周水芸也抓......”
看着刘展微微眯起的眼睛，赵一鑫很识趣地没有继续说下去。
“把你们的空间背包里的东西都交出来，如果我发现你们还私藏了东西的话。”刘展冷哼一声，再次拉动了一下左轮手枪的击锤。
跪伏在地上的两人马上颤抖着开始往外丢东西，很快，各种零零碎碎的物品被丢了一地，刘展又拿出两只一立方米的水箱丢在了地上，要求两人装进空间背包里。
虽然现在背包升级券已经开始流动，但作为边缘人物这二人应该很难在王晓春手里得到背包升级券，王晓春必然会优先给自己使用，因此让对方装水箱还是能在一定程度上保证其背包空间是空的。
眼看着两人将水箱收入空间背包，刘展拿出绳子上前将两人捆绑起来，并检查了一下二人丢在地上的零散物品，大多都是食物和水这些物资，还有一些鞋帽手套什么的，确实没有看见武器。
将两人捆绑起来，刘展举着枪开始对赵安阳的房子进行搜索，按照赵一鑫所说的，王晓春家是平房，所以才将避难所设在了有两层小楼的赵安阳家，因此这里他可能还能找到些有价值的线索。
即使事实真的像赵一鑫讲述的那样，那么摆在面前的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那些红蝙蝠幼体到底是哪来的？
他可不相信王晓春一个小学校长会有那么多的红蝙蝠幼体，即使是小白鼠都可以用解剖课来解——解释不了，哪里的乡村小学能有解剖课哦，而且还不是小白鼠，是根本不可能用得到的红蝙蝠。
按周水芸所说，这些红蝙蝠的样子和天花板上的壁画很像，刘展刚才特意抬头看了一眼，确实，天花板上绘着骑士对抗魔鬼，旁边飞舞的小蝙蝠同样长着猩红色的毛皮和黑红相间的鬃毛，和那些用尸体培育的红蝙蝠一模一样。
这就意味着，这些红蝙蝠要么真的是如神主教故事中那样是魔鬼的哨兵，要么有什么特殊的来历。
刘展虽然不住在本地，但他可从来没听说过本地有这种蝙蝠。
端着枪，刘展一间房间一间房间搜索了过去，但一无所获，虽然王晓春鸠占鹊巢霸占了赵安阳的房子，但其实也只占用了主卧室，其他房间都没有动过，除了二楼一间地上全是蝙蝠粪便，明显是用来给红蝙蝠群提供休息的书房之外，在没有其他痕迹。
而这间书房看起来也是在蝙蝠在尸体中孵化后才临时用来容纳不能在室外过夜的红蝙蝠，并非一开始培育蝙蝠幼体的地方。
仔细将房间搜索了两遍，已经可以确认并没有地下室或者密室这种特殊房间，刘展的眉头越皱越深。
“你，你会杀了我们吗？”就在刘展坐在沙发上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被和赵一鑫捆在一起的韩明雪小声问道。
“哦？”被突然打断思路的刘展有些恼火，瞪向了韩明雪。
“我可以，可以做你的奴隶，怎么都可以，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眼看刘展瞪了过来，韩明雪和赵一鑫如筛糠般颤抖起来，继而韩明雪伏在地上，哭着求饶道。
“如果你们真的只是王晓春的帮凶，那我没兴趣杀你们。”刘展冷哼一声：“我也没兴趣收留你们，你们自寻出路吧。”
朝着他们面前地上扔下一把小刀，刘展转身便走，他刚才在王晓春鸠占鹊巢的房间里发现了很多粮食和燃料，很明显是王晓春从那些遇害的村民家中搜刮来的，他收走了大部分干净的，但留下的粮食和燃料也够这两个人活三四个月。
他完全没有把这两个人收到避难所的想法，赵一鑫虽然有一个比较厉害的易容者天赋能力，但本身太过懦弱难堪大用，至于韩明雪，他也不是什么样的女人都要的。
走出房子，站在隔壁房顶看着雪坑里同归于尽的赵安阳和巨型红蝙蝠的尸骨，刘展内心有一丝奇怪的感觉。
赵安阳死了，王晓春死了，巨型红蝙蝠死了，红蝙蝠群被消灭了，所有的敌人都被他消灭了，但他总觉得事情还没有结束。
“它是蝙蝠，但不是最大的那只蝙蝠。”悦耳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刘展身体猛地一僵。
向右侧一低头，刘展惊讶地发现，此时他的手中居然牵着小女孩的一只手，小女孩就这样站在他的身旁，被他牵着一只手！
就像一对父女一样大手牵小手！
此前出现在摩托车后座，穿着银白色宫装，一头银白色长发的小女孩！
你，你，你是谁？”纵是经历过数场恶战的刘展此时也变得结巴起来，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问道。
“最大的那只蝙蝠是它。”小女孩用另一只手指向了斜后方赵安阳的房子。
“哪个？”刘展心中一惊回头望去，但马上皱起眉头，小女孩指着的方向非常笼统，可能是说房子里的两个人，也可能是说屋顶上的王晓春的尸体，也可能是房子正前方挂着的神主教标志米字架。
女孩没有回应。
刘展再次看向身侧，这时他才惊讶地发现，女孩早已消失。
原本握着女孩的手的右手里，此时是一枚精致的银铃。
没有任何涂饰雕刻，纯银色的精美的风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