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五十二章 过分不过分
一颗天灵洗淬丹五万块，就价值和成本来说，真得不过分。
可是……
对病人来说，五万块过分么？
其实是有些过分的。
五万，对杨天来说当然不算什么，但对于家境一般的人来说就不是个小数字了。至于那些家境本就贫苦，又被乙肝困扰了许多年、祸害掉了许多钱的可怜家庭来说，就更是很难拿出来的巨款了。
杨天想将这种治疗方法推广开来，最大的目的，当然还是造福群众，让亿万乙肝患者都能彻底康复，回归健康美满的生活。可是，这五万块的基本药费，恐怕就足以拦住一大批的患者吧？
杨天顿了顿，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但随后还是对着萧老爷子，道：“嗯，五万不过分，毕竟是灵药啊。”
萧老爷子道：“是啊。灵药的药材又不是随随便便能培育出来的，能用的灵药可是相当罕见的稀有资源。我们萧家每年也是有大笔的资金花在买药材上。”
“我知道，您已经给我成本价了，”杨天道，“那，就按这个价格来吧。能治一个算一个。之后我再琢磨琢磨，看能不能找到更廉价的治疗方法吧。”
“嗯，行。不过……我得提醒你，其实最主要的问题，还不是这个价格，”萧老爷子道。
“您的意思是……”杨天道。
“你之前也说了，要治乙肝的病人数量巨大。而我们萧家，哪怕是把库存的药材都用上，最多最多，能炼出的天灵洗淬丹，也就在几千枚这个级别上，这是不可能应对得了那么巨大的数量的，”萧老爷子道，“我给你定的五万价格，是建立在只算我们萧家库存能炼出来的这些药。但如果这些都用完了，那再要多炼，给多少钱都炼不出来了。毕竟我们萧家收购灵药药材也是要通过多方门路、慢慢积累的，不是随时振臂一呼就能运来一车药材的。”
杨天听到这话，当然也明白意思。
他其实也早就想过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就暂时无解了，到时候如果真用完了，也只能坦白告诉患者们，得等待一段时间了，”杨天道，“之后我也去搜集一下相关的信息吧，看能不能找到手中握有灵药药材资源的人呢。”
“这样倒也行，但是，我倒是有另一个建议，”萧老爷子道。
“您说吧，”杨天道。
“天灵洗淬丹最重要的药材，就是天灵草，这也是大量生产天灵洗淬丹时需求最庞大的药材，”萧老爷子道，“我觉得，你在宣布接诊乙肝患者的同时，可以昭告天下，告诉所有人，如果能拿来一株天灵草，就可以免除四万元的药材费用。顺便把天灵草的准确特征和图片放到网上。这样，就能发动群众的力量，让患者们也来帮忙寻找药材。”
杨天听到这话，倒是微微一怔，眼前一亮。
还真别说，这方法看着挺怪的，但说不定还真有用。
因为灵药药材这东西，和别的东西不一样。
一般的药材是可以人工种植、生产的，一片地就是一大堆。
可灵药药材不一样，它们都是散长的，遍布世界各地。
如果是一个人或者一方人，想要找到大量的灵药药材，是不现实的。但如果发动全世界的人来找，那可就不一样了！
“嗯，有道理，我觉得可以试试看，”杨天道，“不过，要检查病人拿来的药材是不是真的天灵草，也需要专业的人来帮忙，我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您看……”
“放心吧，我既然提出了这个方法，自然是想过这些细节的，”萧老爷子笑道，“我会给你派些功底扎实的萧家炼药师过去。只是帮忙辨别药材的话，压力应当也不会很大。”
“那就好，”杨天道，“那就这么定了。不过在正式发布公告之前，还得请您让萧家先尽可能多地生产一批天灵洗淬丹出来，让我们先把第一批病患给治好。”
“没问题，我早就让他们加大天灵洗淬丹的炼制额度了，”萧老爷子道，“三天吧，三天后，我就会派人把第一批丹药送过去，你就准备接收吧。”
“好的，那就多劳您费心了。”杨天笑道。
“行了行了，别再跟我这么客套了，我的宝贝孙女和堂孙女都还住你那呢，你把她们照顾好，就能让我省很多心了，”萧老爷子笑道。
“那行，保证完成任务，把她们养得白白胖胖的！”杨天打包票道。
“哈哈哈哈……”
……
电话打完，杨天走出卫生间，回到了位置上。
“谈完了？”赵秋实问道。
“嗯，谈完了。价格也定下来了，五万块一颗，”杨天道。
赵秋实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五万……这……”
“您放心，这绝对是成本价，只是……药材本身太贵了，”杨天道，“而且，若是需求量巨大的话，哪怕钱再多，恐怕也供应不上。所以……萧老爷子提出了一个方法……”
杨天把萧老爷子提出的法子陈述了一遍。
赵秋实听完，点了点头，道：“法子的确不错，也给了那些穷困的患者一些希望。只是……肯定会有很多找不到药材也付不起钱的人出些歪点子的，比如弄些药材来假冒什么的。”
“这个您放心，萧老答应会派人来，辨别起来应该是没问题的，”杨天道。
赵秋实想了想，道：“行吧，那就先试试。对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去给五位名医的徒弟传授那套针法？”
杨天略一思忖，道：“就明天吧，明天开始。三天后第一批丹药送到，估计他们也能学得差不多了，就可以开始接诊病人了。”
“好，那就这样，”赵秋实道。
这时，服务生走了过来。
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有两杯咖啡。
他走到杨天身旁，将两杯咖啡放到杨天二人的面前，“招牌有缘人咖啡，请慢用。”
杨天二人很自然地低下头，准备尝尝这招牌咖啡。
可杨天一闻到这咖啡的味道，却忽然感受到一阵特别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