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意在姜软面前露出自己最肮脏的一面。
却又想让自己鲜血淋漓的一面换得姜软对他的怜惜。
他明明，要的也不多，只要一点就好了……把给别人的温暖给他一点点就够了！
“不难的！”姜软打断宋景臻的思绪。
清脆的声音在黑暗中是那般的清晰悦耳。
再次将宋景臻从回忆的深渊中拉了出来。
“我教你，”姜软转身拉拉宋景臻的衣袖，把他转向自己和自己面对面。
姜软用食指轻轻挑起宋景臻的嘴角，自己也咧开一个笑容，“只要你一直笑着，那就不会觉得苦了。”
苦笑也是笑，纵使大部分都是苦涩，可也许在某一瞬间，你也会感受到真正的笑。
“不然，你把你的苦，分我一半好了，我是快乐转换机啊，”姜软笑的明媚，即便实在漆黑的夜中，也光彩夺目的让人无法直视。
她的眸子灿若星辰，好似有个黑洞，任何人看到了，身上的痛苦也就会被黑洞吸走，只剩下快乐的事情。
宋景臻盯着姜软的眼睛看了许久，没过一会儿，回过神，他竟也是忘记了之前回忆中的苦楚。
舒服的叹出一口气，宋景臻揉乱姜软额前的碎发，第一次开朗的大笑，“我们小姜，是月亮啊！”
看似好像自己不会发光，却永远都是黑夜中唯一让人感到心安的存在。
“喔～”姜软皱皱小眉毛，“原来我是小月亮啊，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小太阳呢！”
宋景臻闻言看着姜软但笑不语，其实心里把“小月亮”三个字，默念了一百遍。
这是在他最黑暗时刻拯救了他的小月亮啊，他唯一的小月亮……
“好啦，还要继续听我说吗？”宋景臻似乎感受到了姜软对他的一点亲近，问道。
直播球被拿去充电了，宋景臻完全不害怕自己的脆弱会被外人看了去。
他会把自己身上全部柔软的地方都给姜软看，只要她想，绝不藏私。
“要听啊，”姜软想了想，“不过会让你特别不舒服的，不说也是可以的。”
姜软感受得到宋景臻给她的信任，她能还回去的，也就有善解人意了。
“不会，”宋景臻摇摇头，喝掉杯子里最后的茶水。
“我的姐姐，你知道吧，”宋景臻缓缓道来。
“我和姐姐从小就没有了母亲，我的母亲，本该是这幽都中，最幸福的存在，在我小的时候，就和姐姐一起规划过，将来我们两个，一定每天都有人陪着母亲。”
“可后来，那个男人变了，他在神父面前所发过的誓就好像一句笑话，大家笑了，他也就忘了。”
“他的本性就是花心的，母亲也早就知道，哪怕她再不想告诉我们，其实我和姐姐，也是心知肚明的……”
宋景臻不吝啬的告诉姜软任何让他痛苦的事情。
反正她也碰见过了，再藏着，也就藏成了笑话了。
“宋大哥……”姜软想要阻止，“别说了……”
这种揭人伤疤的事，是痛苦卑劣的。
宋景臻摇摇头，笑的还是那般的开朗，双眸中尽是冷静和淡漠。
“最后我的母亲被他带回来的小三害死了……然而对我父亲来说，最麻烦的也不过是换个情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