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米肃看完一部剧，柯言才看见她慢吞吞的去洗澡。
米肃洗澡柯言也没什么激动的，反而还挺失落，她洗了澡就该睡了，关了灯他就看不见了。
他想一直看着米肃，更想过去看着真实的米肃。
卧室里没了人影，柯言把监控调到浴室。
米肃洗了一遍浴缸，趁着放水脱衣服，一件一件的剥，背对着摄像头，慢慢露出线条流畅的背和小屁股以下，把头发随意挽起来，浴缸水差不多了，她一只脚抬进去，十分慵懒的靠在浴缸边缘。
就是脱衣服这么一两分钟的时间，柯言下面就硬爆了，特别是昨晚上才碰过荤，那感觉深入骨髓，只要稍微一擦边，他就受不了。
柯言静静的看着屏幕里的脸，手慢慢朝下……
【打着马赛克的哔】
柯楠写完作业，发现他哥还在卧室。
柯言还从来没有在不睡觉的情况下在卧室待这么久，柯楠并不关心他哥干什么，只是他有事，一直找不到机会说。
柯楠看了看时间，收好作业走到柯言房间门口，敲了敲。
里面没动静。
柯楠再敲了敲，门开了。
不知道怎么的，门一开柯楠就闻到一股很特别很熟悉的味道，仔细闻又闻不到，让他莫名面红耳赤。
柯言脸上还有些红晕，侧了侧身，“进来说。”
柯楠咽了口口水，慢吞吞的走进去。
进去一看，柯楠就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刚刚那股味道熟悉了。
妈的，他哥又打了灰机！还不收拾纸巾，电脑还不关！！
柯楠回头，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哥。
柯言面无表情的走到桌子旁把垃圾都收进垃圾桶，一看电脑没关，顺手就把电脑关了。
监控里显示已经是黑色了，米肃关了灯睡觉，但是柯楠又不傻，当然看得出来那是啥，他哥居然监视他嫂子！太缺德了！有本事当面监视啊！
柯言把椅子滑过去，姿势相当高冷，“坐。”
柯楠小心的坐下，艰涩的说，“我是来找你商量事的。”
“说。”柯言继续处理裤子上没擦干净的白浊。
柯言就当自己眼瞎，说，“过几天就是妈生日了，妈一直想趁机会让阿姨过来，你能想想办法吗？”
柯言终于把身上擦干净了，把纸巾扔进垃圾桶，道，“打电话就行了。”
“谁打？”
“让妈打，我打她更不可能来。”
柯楠为难道，“妈就是对阿姨心存愧疚才让我来找你的，不然早就打了。”
柯言想了想，说，“我来打。”
柯楠松一口气，“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柯言立刻下逐客令，“还不去睡？”
柯楠心不在焉的看看时间，“还早啊。”
“我还想再来一次，你要现场观摩？”
柯楠，“……”
打吧打吧，打废了就好了。
柯楠走后，柯言去洗了个澡，清清爽爽的回床上拿出手机。
米肃刚关灯没多久，应该还没睡。
柯言现在特别特别想听听米肃的声音。
嘟嘟声漫长的响着，直到第八声，电话才被人接起。
柯言手指动了动，尽量克制住自己的声音，“睡了么？”
米肃的声音闷闷的，像是在被子里，道，“快睡了，长话短说，十个字以内。”
柯言赖皮道，“这事短不了。”
“那就赶紧说别逼逼。”
柯言问，“你是不是把头蒙着睡的？”
米肃，“……”
柯言摸了摸鼻子，“怎么睡那么早？”
米肃，“……”
柯言试探的问，“睡着了么？”
米肃出声，“没有。”
“那你在想什么？”
米肃故意道，“想李斯帆。”
柯言心里一万字犀牛奔腾而过，“你想李斯帆？”
“嗯，可想他了。”
柯言尽量平静道，“何必自欺欺人，你是不是在想我？想我现在说话的样子？头发半湿睡衣松松垮垮，想让我抱着你睡，一丝缝都不留那样。”
米肃，“……”
柯言看不见米肃的样子，却可以幻想到她现在在做什么了，肯定紧抓着被子骂自己傻逼，特别想挂电话却舍不得挂。
柯言声音带上笑意，“我跟你说件事。”
米肃回道，“说。”
“15号我妈生日，来么？”
那边沉默。
柯言等了一会问，“来不来？”
“来。”米肃说了一个单音。
柯言笑意渐浓，“穿得体面一点，妈好久没看见你了。”
米肃依然闷着声音，“知道了。”
然后又是沉默。
柯言听着那边安静的声音，笑意渐渐敛去，突然轻柔的哄道，“别哭了。”
米肃再也忍不住，泣不成声。
柯言心尖密密麻麻的疼，那边的声音小而压抑，让他的耳朵都是烫的。
“别哭了啊宝宝，是我不对不该刺激你的，你要是不想我烦你就把电话挂了，要是想听我说话就别挂，我给你讲故事。”
越哄米肃越停不住，抱着手机差点就滚到床底下去了。
柯言搜罗着脑子里的故事，随便挑了一个讲。
讲到一半米肃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别出声了，我不想听。”
柯言没再继续讲，也没说其他的话。
米肃抽了抽鼻子，“我只是感冒还没好，堵得难受，不是因为你。”
柯言顺着她的意思点头，“嗯，是感冒还没好。”
米肃觉得自己挺丢脸的，说，“我睡了。”
然后匆匆忙忙就把电话挂了。
柯言看着结束了的通话界面，眼神暗了暗，翻身下床。
……
十分钟后，米肃听见门铃响。
这时候夜深人静突然有人敲门米肃还有点毛骨悚然，她一个人住这里所以警惕性很高，每天晚上都有上保险，米肃听见门铃声锲而不舍，披了件外衣走到门口问，“谁啊？”
门铃依然在响，却没人说话。
米肃心脏咚咚的跳。
她透过猫眼往外看了看，登时瞪大眼睛。
米肃把门打开，看见柯言站得笔直笔直的屹立在门口。
米肃摆着一张冷脸问，“干嘛？”
柯言往她身边走了一步，看了看她的手，“不让我进去？”
米肃手没动，“你深更半夜私闯民宅，我要是让你进来了不是自讨苦吃么？”
柯言笑了，那笑意如春月里一抹暖阳，低下头凑近她的脸，“要是你不介意的话，在这里我也可以完成我今晚上过来的目的。”
米肃连忙往后面挪了几步，柯言趁机钻了进来，顺便把门关上。
米肃环住自己的胸，有些结巴道，“什么目的？”
柯言脱掉外套，然后慢悠悠的解开裤子拉链，声音魅惑道，“就是这个目的。”
米肃哭得肿肿的眼睛在灯光下粉粉的，连带着整张脸都是粉的，说话更是没了底气，“滚蛋，臭流氓！”
柯言走过去，把米肃拥进怀里，安抚一般的吻上她的眼睛，米肃只得被迫回抱着他，被他的吻弄得睫毛直颤。
柯言的吻越来越重，呼吸也重起来。
他的手更是过分，拉着米肃的手伸进拉链里，要她安慰。
米肃好久没摸到那宝贝，有些紧张生疏，把理智都烧没了，小声道，“去床上啊混蛋。”
柯言满意的亲了她一下，把她抱起来。
边走还变耍流氓，“试试今天新装的床结不结实。”
米肃被他抱着才懊恼刚刚说的话，这么没用的舌头，还留着干什么？
俩人折腾到半夜，大汗淋漓。
理智慢慢回笼，米肃趴在床上微微喘气，突然很心酸。
身后餍足的柯言贴上来，抱着她。
之前电话里柯言哄人的声音还在脑内回旋，加上现在熟悉的人熟悉的呼吸就在耳边，米肃有种那句话又回来了的感觉。
米肃冰冷道，“柯言，我们好好谈谈吧。”
柯言依然粘着米肃，轻嗯了一声。
米肃用力推开他，手摸到滚烫的胸肌，道，“严肃点行吗？”
柯言皱眉，双手环着她的腰一动不动，“我哪里不严肃了？”
“你离我远点儿！”
柯言稍微动了下，稍微。
米肃有点生气，“我说正事！别他妈搂着我！热不热啊你！”
柯言摇头，“不热。”
米肃呼吸重重的，怒瞪着柯言。
偏偏那张脸又让米肃气不起来，心里那股心酸变成了硫酸，让眼圈又热又痛。
米肃说，“我们已经离婚了，不该做这种事。”
柯言没说话，皱着眉。
“当然也不可能全怪你，但是以后你不准再缠着我，我也会加强自我的意志力，明儿天一亮你就走吧，别来了。”
米肃往旁边挪离开他的怀抱，忍着浑身的酸痛转过身去。
柯言紧闭着嘴巴，不发一言。
米肃对着白色的墙壁，自言自语道，“柯言，我不可能那么容易就原谅你的，因为我爱了你那么久所以才选择一直惦记你，你知道吗？我真的有想过忘了你，要是你不再出现，真的和刘小洁在一起，我真的会忘了你，拼尽全力忘了你。”
米肃没有哭。
柯言静静的听着，面目冷清。
米肃声音很正常也不嘶哑，吐字清晰，“因为我真的好难过，你不相信我，跟我离婚，我晚上必须吃安眠药才能睡觉，比你被带走的那段日子还要痛苦，我以为那已经是我最难承受的事情了，可是你一出来就要跟我离婚，你怀疑我见异思迁。”
沉默了一会她又静静道，“有意思吗？”
“甚至你跟我上床，不过是贪恋我过去对你的好，还忘不了罢了。”